己做夢都從未想過的,此刻他卻莫名覺得熱血沸騰,似乎已經見到了多年之後,自己身在高臺,俯視山河的模樣。
卻不知多年後當袁紫嫣真的一語成讖之時,他再回想此時此刻,只覺得也許這一切果真是冥冥中自有定數的吧。
當然這都是後話,此刻袁紫嫣見身後的江永不再說話,也知道自己說的這些,已經超出了他的想象範圍。
她今日不過是想給他提個醒,給他開啟另一扇通往一個更加複雜的世界的門而已。
點到為止,即可。
至於現在嘛……
袁紫嫣嘴角勾起一絲笑意,有些惡劣的意味。
“坐好了,我可要加速了!”
說著不待江永反應,袁紫嫣再次一揮韁繩,有些放慢速度的駿馬頓時揚蹄而起,嘶吼著向前飛奔而去。
這一下,可苦了背後的江永,若不是袁紫嫣早有準備,在關鍵時候撈了他一把,只怕他現在已經是一個跟頭栽到馬下去了!
江永驚魂甫定,拍著胸脯狠狠地瞪著袁紫嫣的後腦勺。
“再瞪,小心真的把你顛下去!”袁紫嫣半真半假地威脅著。
“你!”
江永瞪大了眼,直被身前之人氣得無法,打又打不過,罵又罵不得,也只好認命地抓緊了袁紫嫣的衣角固定身子,免得自己真的再次被顛下去。
袁紫嫣感受到身後的小動作,有些好笑。
“你是沒有與人同騎過一騎嗎?抱好我的腰,自然就不會摔下去了。”
“那怎麼行!”
袁紫嫣說的隨意,江永卻是像觸電一般,索性將手裡拽著的衣角都鬆了,這時馬匹一個晃動,江永又是一個身子搖晃,好不容易才穩住身形,沒有再掉了下去。
袁紫嫣無所謂地聳了聳肩頭:“隨你,待會兒掉下去了別喊疼就好。”
江永只能咬牙維持著身子的平衡,暗罵這個女人真是百無禁忌,不止敢與男子同騎一匹馬,還敢開口說要自己抱她的腰?簡直是驚世駭俗!
江永想著想著,竟然就這麼紅了耳朵。
幸虧現在袁紫嫣只顧著一心趕路,沒有回頭看他,否則這副樣子,恐怕是又要被一陣嘲笑了!
兩人就這麼不時說笑幾句,餓了就吃些江永準備好的野果,竟是一夜未曾停步,連夜兼程趕路。
袁紫嫣是無礙,她已經習慣了這種日子,僅僅一夜趕路,對她來說不過是家常便飯。只是擔心江永不能承受,時不時地問他幾句感覺如何。
江永又如何不知道,袁紫嫣是擔心飛雁山那群盜匪去而復返,不願再添麻煩,才會如此趕路的。他雖然確實有些不適,只覺得腿間都被磨得生疼。
可看袁紫嫣一個女子都能夠一聲不吭,一路還是人家在駕馬,自己一個男人,哪裡好意思喊辛苦?
每次袁紫嫣詢問的時候,江永都是將所有的苦嚥了下去,只笑著搖頭說袁紫嫣太過小看他了。可得虧了袁紫嫣從來沒有與普通人如此趕路過,竟然就這麼信了江永的話。
託了袁紫嫣的福,當晨曦初現時分,兩人已經出了密林,隱隱能夠看到不遠處的熱鬧城鎮。
江永一喜:“是寧遠縣!我們到了!”
袁紫嫣失笑,這有什麼好咋呼的?果真是個沒在外行走過的。
江永見袁紫嫣不作答,也知道自己大驚小怪了些,其實不過是想到可以不用再在這馬背上待著了,有些興奮而已。
這才哂笑了幾句,按捺下興奮的心情,不再說話,任由袁紫嫣驅馬而去。
直到了城門外不遠處,袁紫嫣才勒緊了馬韁繩,讓賓士了一夜的駿馬慢慢停了下來。
袁紫嫣撐著馬背,就是一個利落地翻身下馬,可等到她收拾好了包裹,準備牽著馬匹進縣城,這才發現江永還待在馬上。
“你做什麼?還不趕緊下馬!”袁紫嫣皺著眉喝道。
江永苦笑了幾聲,指了指自己腿處,無力地道:“已經僵了,動不了。”
沒辦法,他也想趕緊下馬啊!可哪知道一動才知道雙腿早已麻木,此刻只要一動就是一股鑽心的痛癢,讓他一動都不敢動。
袁紫嫣愣了一下,這才意識到原來江永之前不過是在敷衍自己,看來是大腿被傷到了。
她也不禁忌什麼,伸手就按上了江永的大腿處。
“啊!”江永驚叫一聲,當場紅透了臉,“你!你!”
她這也太過了吧?一個姑娘家怎麼能說摸男人就摸!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