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染拿著破碎的花瓶，看著倒在地上禾塵，有些慌張。
那一瞬間，她唯一能想到的人，就是他。
她回到臥室，打電話給他。
電話接通那瞬間，她的嗓音是顫抖的：“霍君陌，幫幫我。”
“你在哪裡？”霍君陌也沒有睡，聽到她求救的聲音，立刻拿起車鑰匙就出門。
“我在酒店。”柒染回答。
“我這就過去。”他最近車裡，把手機放在架子上，戴上藍芽耳機，“發生了什麼事？”
“禾塵喝醉了，我把他給打昏了，他的頭破了流了血。”柒染做著深呼吸，情緒雖然還不穩定，可是聽到霍君陌的聲音，她安穩了許多。
霍君陌嗓音溫柔，“乖，你進房間，把門鎖起來，等我過去。”
“好。”柒染很聽他的話，進了房門把門鎖上了。
她蜷縮在床上，手裡拿著手機。
“柒染，別怕。”霍君陌嗓音是溫和的，“我很快就到，從家裡到酒店不遠。”
“嗯。”柒染點點頭，“抱歉，這麼晚還打攪你，可是在這邊，我不認識任何人。”
“我知道。”霍君陌道。
柒染哽咽著，“是不是沒有了家人，就是這樣？這麼想想，我連朋友都沒有。”
她認識茉莉，可是電話簿裡卻沒有她的聯絡方式。
就連在她記憶中很要好的朋友們，似乎都沒有聯絡方式。
“你可以把我當成你的朋友。”霍君陌說，“甚至是你的家人。”
柒染靠著床背，“我都不知道該怎麼面對禾塵了。”
“如果你不想見他，我可以給你安排地方。”霍君陌道。
柒染剛要開口，卻聽到外面有動靜了。
禾塵甦醒過來，他摸了摸自己的頭，都是血。
再看看自己在的地方和位置。
他就意識到自己犯了無法饒恕的錯誤。
“柒染？！”他站在外面大聲喊著。
柒染不敢出聲。
霍君陌聽到禾塵的聲音，立刻加速。
“柒染，你在哪裡？”禾塵走到房門口，他試圖退了一下門，“柒染，你在裡面嗎？”
柒染很緊張。
“柒染，我喝多了，對不起。”禾塵隔著門向裡面道歉，“你把門開啟好不好？”
柒染還是不出聲。
“柒染？”禾塵拍這門，“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你不要生氣了。是我的錯，你出來，你打我罵我都可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出來好不好？”
他拍這門，又轉動門把手。
柒染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柒染，你在不在？”禾塵還在拍門，“你再不開門，我就要撞進去了。”
柒染緊張的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還有五分鐘，拖住他。”霍君陌道。
“嗯。”柒染應了一聲，然後對著門外的禾塵道：“我沒事，你不要進來。”
“柒染，你在和誰說話？”禾塵皺起眉來，“你在和誰打電話？”
他的語氣變得暴躁。
柒染已經挪到了放著檯燈那邊，她一隻手拿著檯燈，一隻手拿著電話。
“我沒有打電話，是你聽錯了。”她閉了閉眼睛，有眼淚順著眼角滑落。
她很怕這樣的禾塵。
“不對！”禾塵很篤定，“你一定在和什麼人打電話，是誰？你要背叛我嗎？”
“我沒有！”她吼道：“禾塵，你出去冷靜一下，我沒事。”
“把門開啟！”禾塵怒道。
“我不要，我想一個人靜靜。”柒染也怒吼著，“你聽不懂我的意思嗎？”
“我已經進電梯了。”霍君陌道。
柒染嗓子都變了調子，“求求你快一點。”
砰！
禾塵已經在拿著什麼在砸門了。
柒染的心跟著跳動。
很快，門就碎了。
他手裡拿著一把椅子，滿臉是血的看著柒染。
看到柒染手裡的手機，他伸出手：“手機給我。”
柒染搖頭，“不。”
“給我！”他吼著。
衝進來，搶走了柒染手裡的手機。
柒染閉上眼睛不敢看。
“呃……”禾塵悶哼了一聲，倒在了地上。
柒染還沒來得及睜開眼睛，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