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送了。
她恨極了這個螻蟻,也為即將逃得性命由衷的欣喜。她沒有想到,自己的“萬相幻神經”居然對他毫無作用,連續兩刀,都是毫無結果,反而被對方逼近過來,差點就無法激發傳送符了。
腹部和手腕的傷勢,不斷給她帶來劇烈的疼痛,她在心中暗暗發誓,今日過後,將傷勢養好,一定再尋機會回到這個鬼地方,將這些螻蟻斬於刀下。如此,才不負今日之賜。
便在那空間漣漪將她徹底包裹的時候,眾人的上空,突然出現了一面古鏡,射下清輝,將唐澤周圍的空間整個籠罩其中!
“……天地有正氣……沛乎塞蒼冥……”
這吟誦聲夾雜著滔天憤怒,在天京城上空迴盪開來,空間漣漪劇烈的波動一下,然後繼續向上蔓延!
便在這時,唐澤眼中雷光一閃,身形突然加快,一步踏入了空間漣漪之中,而他手中的長劍,已經刺穿了罪酒的前胸!
下一個瞬間,那空間漣漪驟然收縮,撞向前方的虛空,唐澤和那罪酒的身影驟然從原地消失不見!
下一刻,令狐幽影的攻擊才落了下來,轟擊在地面上。威力驚天動地,將地面犁出了一條二十多丈長,三尺多深的一條巨大溝壑。
然而令狐幽影此刻卻已經徹底的呆住了,她甚至都忘記了控制身體中的真氣,直直的向地面摔落。
清輝將她的身體托住在了虛空之中,然後將她緩緩放了下來。
張為先的身影出現在場中,臉色沉凝似鐵,他沒有想到,時值上元佳節,自己坐鎮皇城,居然有佛修攻擊自己的兒子。
對方使用的還是一張中級傳送符!
他細細感應片刻,沒有找到到唐澤的氣息!
他目光幽幽的投向夜空,心中一嘆,殺機沉凝。
自己的兒子,在國都被人襲擊,然後又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被傳送走了,如今生死未卜!
令狐幽影眼中已經蘊滿了眼淚,跪倒在地。
更多的人落了下來,看著滿地的狼藉,沒有發現唐澤的蹤跡,也是默默不語……
…………………………………………………………………………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唐澤衝入傳送符所激發的空間漣漪之後,他只感覺一陣天旋地轉,彷彿過了許久,又彷彿只過了一瞬,隨即又感覺心神一輕。
他立刻睜眼看去,目光所及,這裡不再是天京城,而是一間石室,四面黑暗,只有鑲嵌在右側牆壁上的一枚熒光石,散發著微弱的光。
石室不大,約莫三四丈長寬,看那石壁上的痕跡,分明是剛鑿出來的。而石室中,除了自己以及掛在劍上的女人之外,空無一物。
傳送剛剛完畢,被長劍刺穿的罪酒就要驚叫出聲,下一刻,唐澤體內靈氣灌入長劍,然後只是輕輕一抖,靈氣便從長劍上狂卷而出,從內部將罪酒的各大要穴封死。
緊接著唐澤放開長劍,先是並指如劍,閃電般一指點出,將她的氣海死死封住,隨即雙手曲指成爪,化作一道道殘影,將罪酒全身骨骼盡數拉斷,這才將她抱住,放倒在地上。
這一切,無聲無息,只一息不到的時間就完成了,運用的正是“分筋錯骨手”!
在傳送的最後關頭,罪酒被張為先的“昊天清光”定住,這才抓住機會,一劍將她刺了個對穿,不然他跟著一起傳送了過來,對方燃燒本源,鹿死誰手還尤為可知。
完成了這一切之後,唐澤的臉色白了一白,這場激烈的戰鬥進行到現在,他體內的能量已經所剩不多了,除了靈氣慎於使用,還剩下四成之外,八極神通好似遊絲一般,肉身更彷彿灌了鉛一般沉重。
可他現在卻是不能立刻坐下來休息,因為在他的感應之中,石室外面,還有兩個人,而且修為都還不弱的樣子!
他必須解決了他們之後,才能打坐行功,修復傷勢,否則方才所有掙扎,所有努力獲得的戰果,都將化為泡影!
地上,罪酒嘴巴大張,喉嚨中發出“嗬嗬”的聲響來,可是她的周身大穴被封,下顎又被唐澤卸下,以至於發出的聲音好似蚊蟲嗡鳴一般微弱。
她奮力的扭動,拼命的掙扎,可是除了那雙眼睛,她根本就無法控制身體的任何部位。
眼睛睜得大大的,其間充滿了憤恨的血絲,死死的盯著唐澤的身影,她不敢相信,自己在最後一刻,居然就這麼被一隻螻蟻生擒活捉了!
她心中憤恨的同時,心底也有了一絲絕望,更多的,是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