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傷陳元可就無法再近了。六級妖獸。他們雖然有自信戰勝,但也穩勝不了,這種禁地妖類,肯定都有不同尋常之地方,陳元可不想和他們拼個你死我活。
沒入風雪,繼續前進,繼續凝成法力壁壘,擋住恐怖風雪。
一日,兩日……
七日之後。風雪終於停下,一片白雪皚皚,再也看不到其他之物。
“總算是停了。”沒了恐怖風雪,看著藍天晴日。陳元也是輕鬆一口氣。
望山上看,大約千丈後,竟是一片氤氳,蕭山最上層。傳聞乃是人間仙境。
轉頭看大地,大草原一眼收入眼底。
世界真是夠大的。
陳元微微一笑,繼續向前。雪地留下一連竄的腳印。等的風雪再來,就會被掩蓋掉。
入雲一剎那,瞬間寒冷不在,氣溫暖和,令人回神。
古木參天,碧綠生輝,幽深致遠,透著古意綿綿。
山中有溪流,勃勃流水,四面八方都有,高山流水,自然譜曲,別有祥瑞在心頭。
陳元爬的這麼累,如今終於舒適了,感悟自然之曲,也是心生彈奏之意。
盤膝而坐,抱朴橫膝。
無譜曲,隨高山流水,呈蕭山古意,心入道,道隨自然。
琴聲響,與流水合奏,與天地同曲。
陳元沉寂琴意之中,琴音吸引來一隻九尾白狐,落在他的身前,痴醉的匍匐在地,靜靜聽著曲子。
陳元也不知談了多久,直到意境不在,才停了手。
抬眼看到九尾白狐,心中微驚,狐妖他見過不少,以尾巴而論,一尾一級,九尾九級,這可是不得了的大妖。
不過此妖身上,沒有殺氣,反而顯得祥瑞,此乃靈獸,而非妖。
“前輩。”陳元抱琴,禮貌問候。
“琴藝不差,稍有人類到此,還能有心彈琴。”白狐站起,前肢撓撓,聲音飄渺靈動,靈動如泉,勝似悅耳。
“還未至臻。”陳元謙虛道。
“你來這蕭山做啥?要去地府麼?”白狐問道。
“我陽壽未盡,自然不是去那折壽的地方,我想去那異域,將一把藏鋒的劍拔出來。”陳元回答。
“哈!倒是有意思。不過蕭山秘境可不是這般容易可闖,你這琴曲我喜歡,我可以不為難你,不過出了這片仙流音地,其他地方你可沒這麼好透過。”白狐說。
“晚輩心中省得。”陳元自信點頭。
“許多年不曾問人間事,到真不知何時又出了你這樣的角色。”白狐看他氣度非凡,讚歎說道。
“尋常而已。”
白狐看他太過謙虛,狐耳扇扇,轉身在前走,九根尾巴如一把大傘,靈氣非凡。
陳元緊隨,很快就來到一條大川前。
“躍過此河,就是無羈之森,那裡容不得心中羈絆,一旦心生雜念,便會被捲入幻識之中,想要掙扎出來,可不容易。”白狐提醒陳元。
陳元望了眼河岸森林,乃是一片青松地。看上去尋常,但此乃蕭山秘境,自然是不尋常之地。
“多謝前輩相告。”
“若回頭時,再談一曲就是。”白狐灑脫道。
“一定。”陳元點頭。
白狐轉身迴歸仙流音地,陳元目送其離開,隨後不做猶豫,起身一跳,飛過河川,進入無羈之森。
腳落實體,心中空念,不喜不悲,不念不憶,無慾在心,無業在身,一步踏出,頓時前塵過往具散。
松林空闊,奇松四生,清風流動,似有情人低訴。
林中有煙,嫋嫋向日,青天一幕,如鏡之面,照出人生百態。
在如此地,如此景,似乎前塵最是想念。
陳元放空心神,只是向前,不為所動,似入定了,也似無神了。
終於一步踏出青松林,身後無羈之林如煙消散,眼前多了一隻巨蛙,四隻如柱,龍紋為皮,蛙眼之中,清澄如鏡,望著陳元。
“難得的道心。”他朝陳元讚歎。
陳元不識此獸,但也知曉他不比九尾白狐差,禮貌問候:“見過前輩。這一趟無羈之林行,我心更堅了。”
“我之身後,乃是八歸法天,好好過吧!或許會由意想不到的收穫。”這巨蛙同樣也給出了指點。
“多謝。”
陳元鞠躬,越步而行,穿過一片石林,看見一條小道,小道直上坡道,而坡道盡頭,卻是通向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