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油裡面摻水,無論如何也是不能再用了,等於兩門大炮直接失去了作用。還有煤油捅,也因為發現不及時,被雨水淋了進去。
這短短的功夫,竟然就讓武功會的煤油大炮癱瘓在原地,失去效用不說,還白白成了負擔。
勝治先生驚疑不定,正在想辦法該如何應對這場大雨的時候,只聽山巔之上傳來喊殺聲,彷彿有千軍萬馬正在逼近過來。
這樣的情況,立即引起勝治先生的注意,他心裡清楚,是紅衣教派在進行反攻了,反應真快。
武功會的一眾弟子,本來今天就被打得提心吊膽的,雖然有大炮坐鎮,但是此刻甫一聽到喊殺聲傳來,頓時便猶如驚弓之鳥,戰意全無。
武功會的弟子還未來得及逃竄,那一聲聲的喊叫已經傳達到耳邊,“生擒勝治老兒,活扒其皮,生啖其肉。。。。。。”
只聽黑暗之中,那一聲聲伴隨著暴雨的喊殺聲,彷彿遠古巨獸在怒吼,氣勢非常恐怖。
紅衣教派的弟子眨眼及至,其中有掄大刀的步兵,也有來去如風的騎兵,他們不帶任何猶豫,立馬對武功會展開屠殺。
勝治先生夾雜在人群之中,見事態已經失去控制,他再如何厲害,也無力挽救了。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勝治先生喃喃唸了一句,隨即肉身高高跳起,朝著戰場外圍跳去。只見他的肉身在草叢之上幾個起落,眨眼便沒入附近的山林,消失不見了。
而戰場之中,因為武功會弟子放棄抵抗,使得戰鬥很快就結束了。
此時,大雨也逐漸停了下來,只見地上到處一片猩紅,儼然一副血流成河的慘狀摸樣,屍體橫七豎八,到處都是。
空氣裡有刺鼻的血腥味兒,另外還有煤油的味道,和鮮血混雜在一起,氣味兒難聞急了。
左子雄收起大刀,從人群之中走出來,說道:“好一場及時的冬雨,煤油大炮固然厲害,卻不敵我家教主的神機妙算。”
“啟稟副教主,抓到十幾個俘虜,怎麼辦?”忽然,有個弟子跑來報告。
剛才在慌亂之中,只有少數人在抵抗,不過很快就被殺了。也有幾個趁亂逃了出去的,但是此地深山老林,逃出去不凍死餓死,估計也要被財狼護寶吃掉,得不到好結果。
左子雄忘了一眼旁邊被押解過來的十幾個俘虜,深深吸了口氣,眼中閃過一抹狠辣,說道:“武功會欺我太甚,此番必須給他麼一記重錘打擊,全部殺掉。”
此話一出,那些武功會俘虜還未來得及哀求,便是被旁邊的紅衣弟子手起刀落,切割下了人頭,身首異處,死無全屍。
之後,紅衣弟子搜尋了附近的地方,沒有任何發現。唯獨這一批次的貨物,有整整上百車之多,算是一筆豐富的物資了。
還有那兩門煤油大炮,左子雄如獲至寶,這樣的東西帶回分舵好好修理一下,就可以再次使用了,作用不可輕視。
另外,眾人翻遍所有人的屍首檢查,卻始終沒有找到勝治先生的屍首,左子雄料到他是逃走了,但卻並未放在心上。
而後,紅衣教派的弟子開始打掃戰場,用馬車把犧牲的弟子屍首拉回分舵,按戶籍送回老家撫卹安葬。
還有那批重大的貨物以及兩門煤油大炮,自然也是被左子雄派人運送會分舵去了,此事暫且告一段落。
再說勝治先生明哲保身,自逃離戰場之後便一路南下,企圖回到阪州的武功會總部,向公子明報告情況。
勝治先生也修煉肉身,剛才他便是依仗肉身的強橫,大起大落跳出戰圈,然後靠山林大樹的掩蓋,專挑隱蔽的路線走。
沒過多久,他的肉身陽元便是消耗得差不多了,只能放慢速度,獨自在山林裡面穿行。
算一算路程,距離跳出戰圈已經一個時辰有餘了,他最少也走了一百多里路程,如果不出意外,再走半個小時,他就可以平安回到阪州城。
勝治先生繞過一個彎兒,正沿著小路朝山上走,心理準備正在沉思,此番損失如此之大,該怎樣向公子明交代?
還有他第一智囊的名分,經過這件事情,簡直是對名譽的大大折損,武功會里那些長老,還不知道會用什麼樣的眼光來歧視他?
心裡正在苦苦沉思,感到痛苦無比的時候,山頭之上忽然冒出一個人來。此人五十來歲,身材微微發福,一站出來便厲聲喝道:“勝治老賊,哪裡走?”
徐勝治抬頭一看,頓時有些吃驚,來人他認得,是紅衣教派的一個總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