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一個讚許的眼神後,又一齊將目光轉向範海辛,似乎在等待著他的回答。
不過範海辛在明白了凌展的意思後,神色又是一陣變化,似乎有些掙扎和猶豫,過了許久才一咬牙道:“我知道凌兄弟的意思,是想讓我把星月閣的這套陣法傳授出去,供天下所有修士修習,他們天魔能夠用那種殘忍的方法將力量集中,雖然我們人界修士做不到,但是靠鄙閣的星月大陣也勉強能夠抗衡了,我說的可對?”
凌展見對方這麼快就領會了自己的意思,不禁暗中送了半口氣,不過他還有些不放心的說道:“不錯,我就是這個意思,只是擔心閣主或者貴閣長老們有些門戶之見,不肯輕易將秘法傳人。”
他直白的將這番擔心說出,徐獨眾和徐翠石聽了也不禁點點頭,顯然也千萬年來知道各大修道勢力之間互相防備的狀況,否則過去那些次天魔降臨人界也不至於造成劫難般的後果。
範海辛方才那陣猶豫也的確是想到了這一點,他倒不是自己本人反對些什麼,只是擔心閣中的幾個同為化神期的長老們掣肘。
因此他又沉吟了一陣後,嘆息道:“就我自己來說,其實是沒有意見的,畢竟這一次是兩個不同世界的戰爭,而且敵人的目的還是要徹底覆滅整個人界,這種局面下在去分什麼門派、勢力未免太目光短淺了。不過我雖然身為閣主,但也不能直接代表整個星月閣的意思,這樣重大的事情還需要和各位長老商量一番才是。而且為了能夠說服他們,我需要凌兄弟能親自給他們回放剛才的記憶畫面,否則範某空口白話也難以成功。”
他這樣說顯然就是同意了凌展的意見,只不過後面的那番話也的確說出了一些很現實的為難之處。
聽到此處,凌展不禁有些為難,按他本來的打算,眼前正應該擇一個安靜之地專心修煉,儘快提高實力,以應付道真的五年之約,否則到時候自己一旦敗在對方手下,那就是身死道消之危。
雖然範海辛口中說是讓他只去一趟星月閣,但凌展心裡明白,如果有一個勢力會對訊息有所懷疑,需要他來親自展示記憶,那麼其他所有勢力也同樣會存在這種情況,那樣一來可就太過耗費時間了,自己可不能把時間浪費在到處奔走上。
似乎是看出了他心中所想,徐獨眾此時輕咳一聲道:“範閣主所說也不是沒有道理,而且不單單是星月閣,恐怕天下所有的修道勢力都會需要親眼見證一下方才的畫面,才會相信人界真的要大難臨頭,但凌展小友又不可能跑遍每一處勢力所在,去向他們展示。
因此我看不如這樣,咱們以五年為期,我們幾個老傢伙說不得要勞動勞動,設法集合四大陸的所有勢力,讓他們最少派出一個可以拿主意的人來,大家都聚於一處,到時候小友便統一展示一次,然後也正好可以集思廣益,討論一下應對魔界之策,想來這一次無論哪家哪派,在面臨這等大危機之時,一些小心思也都得先收起來,先把事情扛過去再說。而到時候範閣主也正好統一將陣法傳授出去,我想大部分勢力都會非常願意學習的。
至於剩下的最後十年時間,就是操練陣法緊急備戰了,我想這樣一來勉強也能組織起有效的抵抗力量吧。同時也不會耽誤了凌展小友的修煉,而且說不定到時候正趕上那道真來找你,屆時就算他修為通天,但眾人齊上,也定能留下他的性命。”
此老不愧是場中存在歲月最長的人物,一番話的確是眼前最好的解決之法。
凌展與範海辛聽過之後,幾乎不用思索便立刻表示同意,至於徐翠石就更不用說,畢竟他是徐獨眾的後輩,同為徐家的一員,自然不會反對。
不過關於究竟在什麼地方舉行這種浩大的聚會,幾人還是反覆商討了很久,最終定還是凌展提議,就在那個具有傳送到魔界的通道的島嶼上,那裡大致在四塊大陸之間的海洋的中心,地理位置可以等同於魔界的聚神島,這樣各勢力派出的人都不至於奔波太遠距離,聚會結束後能夠儘快返回傳達各種資訊,展開備戰。
既已將這件事情商量完成,幾人均知眼下時間緊迫,因此也不再多做停留,就此各自告別離去。
只是在離去之前,凌展又單獨叫住了範海辛,詢問其那記載了弈天盤訊息的獸皮之事,但可惜得到的答案是星月閣從未收藏過這種東西。
遺憾的嘆息了一陣後,凌展也只得暫時放下這件事情,施展遁法瞬息遠去。
既然已經打定主意要先儘快提升修為,尋找收集獸皮的事情就只能暫時放一放,而且他此次去魔界的時候也沒能弄到那邊的半張,就算緊趕慢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