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出來,直達蔡州宇耳中。
蔡州宇聞聽此言,面上略現驚疑之色,反問道:“你識得我師父白寒?不可能,他留下的玉簡中明明說你被困住了,怎麼可能自行脫身?”
白凡聽他如此回答,冷笑一聲,道:“白寒是你師父?他還活著?哼!他居然有臉敢讓你來見我?”
他說話時雖已儘量保持聲音的平靜,但是任誰都能聽出他話中隱含的磅礴怒意。
凌展冷眼旁觀二人問答,心知事有蹊蹺,不過他如今正樂得有人攪局,好給自己機會脫身,不過那蔡州宇進來後始終沒有向自己瞧上一眼,明顯行為有些古怪,他也不得不防。
蔡州宇也聽出白凡話中的憤怒,卻不直接答對方的話,而是低聲自言自語道:“想不到師父他老人家留書萬年,讓我來尋找的這人已經脫困了,看來我動作得快些,莫讓此人逃了。”
說著,他驀然雙眉一豎,朝著白凡怒喝道:“好賊人,當年師父他收你為徒,傳你道法,卻想不到你竟是個背師棄義之人,可惜他老人家不忍親手殺你,只好以封神柱將你元神禁鎖,今天我蔡某人卻是替師父來清理門戶了!”
他話還未說完,就猛然帶著保護自己的那團雲兜自空中降下,直奔白凡撲去。
此時他那三十幾柄葵水劍已將上萬道風刃擊散,正要齊齊向白凡身上斬去,卻見白凡也是怒喝一聲:“胡說八道!明明老夫才是白寒的師父!他才是背師棄義之徒!你這小輩以為學了兩手水系法術就能在我面前逞能麼?讓你看看什麼才是真正的呼風喚雨!”
白凡說完話,根本沒做任何動作,只是周身驀然氣勢大漲,一重浩大的意念向四外散佈,眨眼間達至空間內的每一個角落。
瞬間,風雲頓了一頓,一切好似靜止下來,但立刻,風雨聲更疾!
這一次,才是真正的狂風暴雨!只見雨水如傾盆般降下,狂風更是不分東西南北,任意肆虐,凌展頂上失了雲兜的籠罩,天雷甲瞬間被風雨擊打得只剩下一層,彷彿只要輕輕一吹,便會轟然破碎。
他這才明白,白凡先前卻是隻將法術召喚出來,但並未真的發揮其最強威力,如今因為蔡州宇的意外到來,對方才將這“呼風喚雨”發動,想不到其力量這樣強大,天雷甲在這天地之威面前根本不堪一擊!
隨著白凡一發威,三十幾柄葵水劍也瞬間被風雨擊成粉碎,大片水珠四散開來,彷彿其本就是這風雨的一部分。
如今唯有互在蔡州宇身周的雲兜尚有大部分完好,裹著他繼續向白凡撲去。
只聽其聲音自雲兜中傳出道:“你才是胡說八道!師父既然叫我來此尋你,自有制你之法!逆徒看招!”
說著,他驟然加快速度,雲兜驀然散開,變得足有一畝大小,瞬間將白凡籠罩其中。
隨著兩聲劇烈的碰撞,四周的風雨之勢頓時減弱。
凌展身上壓力一輕,連忙繼續催動元嬰生化雷力,直到將天雷甲再次變得厚實起來,他才凝神向雲氣中看去,試圖看清裡面究竟發生了什麼。
但猛然間,那雲氣再次擴散,飛快的由一畝變作了十畝!而且正向著凌展這邊飄來!
凌展心知果然蔡州宇先前注意到了自己,只是出於某種原因才故意裝作視而不見,現在對方似乎制服了白凡,立刻便將目標轉向自己。
他靈機一動,雙手忽然結其印決來,正是他學自白凡的第一套手印,召喚狂風!
隨著凌展最後雙手一合,又猛然前推,一陣旋風平地升起,眨眼變成一根三丈高的風柱,直奔雲氣吹去。
他果然想的沒錯,雲霧在遇到風吹後便會散去,這雲兜乃是以大量雲霧濃縮凝練,雖然凝視程度很高,但本質沒變,被這陣狂風掃中,雲氣立刻四下散開,漸漸露出包裹其中的兩道身形。
只見蔡州宇如今披頭散髮,衣衫有些狼狽,但其雙眼中卻有明亮之色,雙頰略顯紅潤,神采奕奕,彷彿剛剛吃了什麼大補之物。
而何淵傑的身子則被他攔腰抱在手中,四肢和頭顱都軟軟垂下,似乎已失去知覺。
察覺到雲氣被狂風吹散,他的神色卻沒有半點不悅,反而像是看著獵物一般打量著凌展,口中悠然道:“小子,想不到你實力進步這麼快,才幾天沒見,修為就達到了元嬰期,幾乎比我還要高上一些,可惜你沒有響應法術配合,實力根本施展不開,還是讓師父我好好指點你一下吧!”
他說到最後一句時,聲音轉疾,四周散開的雲氣驀然向中間一聚,凌展倉促間招出的狂風瞬間被裹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