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您在外面已經悠遊嬉戲兩年多了,王上現在也很想你,朝堂之上,更是希望殿下早點回歸。”藍色珠翠點綴著眼角,只是清秀的臉上卻始終是一臉愁容,平白無故讓整個人有了種老黃牛的感覺。
對自己面前的部下打著哈哈,北冥觴說道:“右文丞,本太子現在是不會回去的。父王康健如昔,朝堂上穩定依舊,我那幾個王弟更是安心的鎮守邊關,海境現在一片安定祥和,有師相作為擎天之柱,我現在回去,又能做什麼呢?”
完全清楚右文丞忠厚的性格,北冥觴便決定不再給他出難題,自己縱身一躍,三晃兩晃之間便直接繞過了右文丞,揮手留下了兩句話便直接消失無蹤了。
哦,他在臨走的時候,還不忘給照顧自己的幾戶人留下對應的銀錢,如果不是常欣外出的話,他還要去和對方認真告別一番。
武功並不算好,右文丞在追出去幾步之後還是無奈的放下了手臂,嘆了一口氣之後,準備回海境向師相報告:想要追回這位太子,要麼是師相親自出馬,要麼就是乾脆讓師相的那位弟子來算了。
中原海境波瀾將起,而現在的嶽松卻是躲藏在一個隱秘的山谷之內,看著面前插在地上的兩件王骨兵器稍稍有些頭痛:因為之前的相互碰撞和平常的過分催動,兩件兵器的王骨靈能都損傷了不少,就算是放到靈脈地進行修補,也至少要半個多月,如果隨身攜帶的話,時間更是要延長不少。
但現在嶽松哪裡還敢把它們隱藏在一個地方?魔之甲的事還在前面放著呢,他現在可不敢冒任何的風險。幸而在研究了半天之後,自己總算能暫時把天師雲杖隱藏起來了。
至於文帝雙劍,嶽松隨便找了一個村裡的鐵匠鋪,自己動手打造出了一套劍匣,然後在上面留上幾道遮蔽靈氣的符文就足夠了。
現在兩件王骨兵器已經到手,雁王讓自己出手的時機也有所預料,現在應該還有一段自由時間。
在這段時間內,自己還能去做些什麼來竭力提升自己呢?想了小半天之後,嶽松還是決定回尚賢宮一趟。
自己用文帝雙劍確實有些不太習慣,那種華麗的風格和自己的招式並不是很匹配,還是要去找上一把寶刀為好。
現在天下間的兩大鑄師鍛廢兩家都不可能幫助自己,正好,雁王他就知道一個水平相當不錯的鑄師,正好能幫助自己完成一把寶刀,而且還能和他交流一下刀法。
來到尚賢宮內,嶽松用一以貫之的最簡潔的語言詢問魯缺現在究竟在何方,而雁王同樣一如既往的諷刺了幾句,用那種能讓人心肌梗塞的方式評斷著嶽松的行為,最後才把魯缺的位置告知給他。
當嶽松面無表情的離開之後,尚賢宮內重新響起嫵媚的聲音:“他對你的瞭解相當深刻,是否超過了你的預想呢?”
“哈!他不會是第一種人,始終堅持著王骨的目標,甚至不惜與我合作,他也並非失敗的人。”
“哦?那你說,他算得上是聰明的人嗎?”
“哈!明明知道眼前有可能是陷阱,卻因為利益而不肯放棄,更不知變通,他,也是愚蠢的人!”
尚賢宮內的評價嶽松自然沒有聽到,不過他對自己在對方心中的定位還是有所認知的。就自己這種智商,能做到走一步看一步都是因為提前知道一部分劇情的原因,真要和那些智者比拼算計遲早會被玩死。
不過雁王那傢伙雖然行事黑暗混沌,但最基礎的重信守諾肯定還是能遵守的,需要擔心的,只不過是在交易結束之後對方立刻過河拆橋。
反正自己拿到三件王骨之後立刻走人,雁王再怎麼折騰也和自己無關了。
循著手裡的路觀圖,嶽松最後還是在中原一個偏僻的地方找到了魯缺,準確的來說對方也並沒有隱藏的多深:他在這裡給自己架了一個爐子天天打鐵,平常打造出來的那些不滿意的半成品就直接賣給了附近的村民作為農具,或者是賣給附近的江湖人士。這算是他個人並不滿意的半成品,在普通的江湖人士手裡也算得上是神兵利器了。
“鏽劍何在,盛名何來,全作腐骨鑄屍骸,千年難成盡無奈,寧拋冠,望興嘆,百感傷懷,廢字成哀!”察覺到有一名高手靠近,他手上的動作不停,一錘一錘的敲擊著面前的鐵塊,吟誦自身詩號迎接來客,同樣,也是向對方宣告自己隨時有可能動手。
走到這人五丈開外的地方,嶽松就已經感到熱氣襲人,對方構造出來的爐火明顯不是普通鐵匠鋪裡的那種,在溫度上遠遠勝過凡火。所以,這個鐵匠一身袒胸露腹的粗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