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警兆爆生,不等兩人以攻為守爭取主動,狂暴的黑色刀氣便化作一道接天之刃,直接將整棟房屋從中斬斷!在這個過程中,捲起的煙塵和其他的一些雜物被刀氣捲起的疾風一掃而光,讓兩人所處的環境瞬間能被稱得上是天朗氣清,溫和的月光隨即灑了下來,讓周圍明亮了不少。
但這兩人卻是心中發寒,竟是一動也不敢動:方才的那股刀氣之強,甚至讓他們在一瞬間回憶起了已經逝去的撼天闕,給人的感覺都是無堅不摧。更讓他們身體無法移動分毫的是,方才的刀氣並非是直接橫切而過,而是在一瞬之間變換了兩次方向,直接從他們的頭顱上橫擦過去!
這是對自己的警告,兩個人都非常清楚這一點。
既然來者是兩人無法抗衡的敵人,而且看上去似乎並不準備要自己的性命,兩人便非常乾脆的站了出來,將兵器重新收入鞘中,儘可能自然的去面對神秘莫測的來人。
不過還是把刀劍放到了手掌最快能觸及到的位置,就算來人難敵,他們也絕對沒有束手就戮的打算。
月光之下,嶽松一臉笑眯眯的看著兩個長得有些相像的苗疆高層,將刀子拿在手心裡一臉和善的說道:“兩位無需緊張,我對你們並沒有什麼惡意,只不過那個屋子裡的血腥氣實在是太過濃重,一直呆在裡面的話,實在是對呼吸不好。現在好不容易世界恢復了和平,然後活得長久一些,可是所有人的願望啊!”
對於這番發言,兩人不置可否。歲無償拱手張口道:“前輩……”話沒說完,便看到嶽松擺手質問道:“難道我看起來很老嗎?”
“自然不是,先生面容英俊瀟灑,何來半點老態?!”
“嗯,這就是真正意義上的吹噓了。”
話頭一轉,嶽松直言道:“行了,廢話無需多說,現在你們兩人想必已經徹底記住了我的身形特徵,那麼接下來我便直言來意了。”聽到此言,兩人面色一肅,並不覺得尷尬,而是把精神集中到了最高狀態:
“本人姓岳名松,或許你們有人已經聽到過我的名字,或者之前就知道過我在中原的事蹟。”嶽松掃視了的那個雞冠頭苗疆人一眼,並不理會他閃動的目光繼續說道:
“這一次來到苗疆並不為生事,反倒是要向苗王展現一下我的誠意。”注視著揹著鬼頭大刀的歲無償,嶽松悠悠道:“想必你已經發現了這孤血鬥場內部的情況,接下來肯定是要回王宮稟告苗王吧?”
點頭承認,這一點沒有什麼可說的,他自然要把可能的隱患彙報給王上。
“跟著你旁邊的這個傢伙一起走吧,去萬里邊城,找到鐵嘯求衣,要求他跟著你,或者至少把風逍遙帶上再一起返回王宮。這樣,你才有機會保住性命!”
嶽松說的非常鄭重,而在對方提出疑問之後,他只是擺了擺手,表示自己並沒有為人解釋的必要,轉而提出了自己的問題:
“信與不信在你自己,若是珍惜自己性命的話,最好照我說的去做。現在,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你們,之前的苗疆大祭司,我記得應該是叫步霄霆,他雖然已經身亡,但所屬的門派應該還沒有徹底敗落,現在的位置在哪裡?”
手中的長刀一擺一擺,嶽松滿意的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便直接消失在了兩人的面前。
歲無償的命能不能保得下來並不清楚,這次行動只不過是告訴九算老大和老二自己來到了苗疆,如果他們願意為玄之玄火中取栗的話,那就來吧!
第十一章 商人
九算老大忘今焉,曾經的道域輔師,現在的苗疆國師。論年齡,他在九算之中是老大,論修為,同樣能排得上前列。
論貪慾,更是沒人能及得上。
失去了道域的基地轉而來到苗疆,藉助苗疆內亂,重新拿到了權利,成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國師,只不過現在出了一些小問題。
孤血鬥場的秘密被揭開,王上蒼狼決心繼續調查,勢必要揭開苗疆內部隱藏的叛亂集團,而那名王族親衛再度受命外出,要再找個機會殺他,卻也有些麻煩。心中想著要如何維護自己的利益並和老二掰手腕,長鬚白髮,仙風道骨模樣的忘今焉躬身聽令,接受自己這個年輕弟子的命令:
“國師,現在苗疆各部重建工作已經邁上正軌,請您代我前去巡視南方的重建工作,如果各個部族有什麼異動的話,還請多多注意!”
“遵命,王上。”
看著蒼狼確實有所進益,忘今焉心中生出的波瀾立刻被掩蓋,自己經歷了太多,又失去了太多,在這垂暮之年,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