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的她已經恢復不少了。
深入地下,當看到這堪稱廣闊無邊的水脈時,連欲星移也有了一瞬間的失神,他在閉目感受了一下水汽狀況之後,才總算是稍稍放下心來,但隨後又嚴肅的向著菩提尊問道:
“菩提尊,眼下若是由你繼續往其中灌注力量,這封印是否能一直維持住?”
菩提尊則唸誦了一聲佛號道:“阿彌陀佛,封印的基本陣勢尚算穩固,但長久的歲月侵蝕確實帶來了一些影響,若只有吾一人維護這裡封印的話,至多可以堅持一年。”
一年這個時間很明顯是最理想的情況,但看著現在菩提尊並不算好的臉色,沒人覺得他說的這個時間能變成現實。
師相同樣看得分明,一隻手託著碧玉如意,另一隻手還是不自然的握成拳頭道:“可惜了!原本只要再過數年,這水脈中的能量就會在鎮壓中徹底散盡,可惜鎮魔龍脈的斷裂讓這一切功虧一簣!”
嘴裡說著可惜,但眼中卻有厲芒閃現:“若是如此,那還不夠!這龍涎口一旦爆發,受災的不光是金雷村方圓百里,海境之中更會同遭大劫,死傷慘重之處,將遠甚於此地村民!”
轉過頭來,向著一步禪空和嶽松認真道:“那白蛟錦煙霞,是否還在此處?”
這言下之意,兩人都是聽得分明,不過這一次嶽松卻是搶在一步禪空之前搖頭說道:“師相,過去的封印,現在已經不可能復現了,紫金缽現在已經回到了天門之中,難道還能再把它拿來不成?”
這番話說的自然沒錯,而欲星移的目的是想要贏得一步禪空的支援才有可能實現,但菩提尊又怎有可能答應這種做法?
隨手彈飛滴下來的水珠,嶽松示意還是先上去再說,這裡潮溼的環境適合魚的生存,對人類來說可不怎麼舒服。等到重新見到太陽之後,全身上下籠罩在陽光之中的嶽松方才說道:
“師相,金雷村的封印如果要一直維持下去的話並非不可能,菩提尊相信同樣明白這一點,但要達成這個目的,所要付出的代價相信不是我們所樂見的,對吧?”
面對嶽松的問題,菩提尊閉目默唸了一句經文,欲星移則是把玩著手上的如意,看著嶽松等待他繼續說下去。
“而且就算我們願意付出代價,金雷村存在龍涎口的秘密同樣不可能永遠儲存下去,一旦這個秘密被某些心懷不軌的人知道了,那麼,這裡就會成為高懸在鱗族頭頂上的一把利劍,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有人斬斷它的繩索,讓鱗族付出分外慘重的代價。”
從頭到尾只說鱗族,嶽松知道這才是打動對方的唯一方法,而對方同樣也用反駁的語氣道:
“若是封印得以重新完善建立,鱗族自然會在這裡駐紮大軍防禦,些許宵小,又如何能造成威脅?!”
衝著他擺出有些僵硬的笑臉,嶽松邊走邊說道:“師相,你應該很清楚,就算有大軍和高手防禦,這裡脆弱的環境條件甚至容不下高手之間的爭鬥,如果真的有暗中的奸賊想要破壞的話,那是肯定能找到方法的。
而且,這龍涎口的存在,實際上更是制約了師相你的行動,師相,難道你願意把自己這麼大的一個弱點交到可能存在的敵人手裡?”
這個問題自然不會有第二個答案,欲星移心裡非常清楚,如果這裡的秘密暴露在其他人面前,那麼自己的性命就立刻會成為風中殘燭,尚賢宮中的其他人決不會介意推上自己一把,讓自己的名字被銘刻在鱗族的功臣碑上。
但,如果不建立封印的話,還能有其他辦法去解決這龍涎口嗎?看著面前這個神秘莫測的年輕人,欲星移心生忌憚的同時表示自己洗耳恭聽。
微微一笑,嶽松直接發問道:“師相,這金雷村地處偏僻之所,相信你已經看到了。若是請鱗族將這裡的村民全部遷走,並且補償給他們房屋金錢的話,可能辦到?”
“自是可以,鱗族可以為他們每人補貼損失十倍的金錢,土地和房屋更完全沒有問題。但,這些人族可以遷走,整片海域都會遭受龐大震盪的鱗族又要如何遷走?!”耐心的發問,欲星移相信對方絕對不會提出最愚蠢的那個解決方案。
“那樣就好。龍涎口之所以會同時危害到兩地,便在於其中的能量完全是自然爆發,不受約束的情況下自然會衝擊到四面八方,和它相近的金雷村和海境自然會受災。
但若是我們能將這股能量引導到合適的方向,令其在固定的區域之內爆發出來,那麼自然不會影響到另外一個方向。”
方案聽起來很簡單,但實施起來的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