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的話,才能讓自己更有可能不會成為路邊的餓殍。”
嶽松一向是個非常實際的人,他當然明白精神力量在有些時候會很有效,不過明明有更實際的方法可以用偏偏來折騰這些,他也只能說這些古代統治者們當真是閒得無聊。
聽了嶽松的答覆之後,這名老僧揚了揚兩條白眉,唸了一聲佛號之後說道:“施主有此想法,便是具有大慈悲心,實在是令貧僧歡喜不已。正如施主所說,若是將開鑿這些石窟的功夫放在農事上,確實能讓那些普通黎民變得更為富足一些。但施主可曾想過,就算那些百姓能在之前的戰亂中獲得一絲安寧的生活,但死亡也終究會來臨。
唯有佛法,才能在那時解脫他們的靈魂。”
這個回答當然是在嶽松的意料之中,佛教的作用在各種文章中已經被討論過無數次了,人們需要它來尋找一個死後的慰藉,那種永恆的無知無覺的沉眠是一種莫大的恐怖,他們需要一個死後世界的存在。
嶽松也懶得和他爭辯到底是要把人生的精力投入在死後還是生前,不同身份,不同性格的人對此都會有不同的答案,以偏概全是沒有任何意義的。就像是在不久之前的南朝,當時佛教盛行盛行以致為禍國民。範縝於“風驚霧起,馳蕩不休“之時也終作《神滅論》一文。
爭論於過去已經沒有意義,反正之後還有兩次滅佛事件在等著他們,宗教和世俗之間的博弈永遠不會停止,嶽松現在所關心的,就是他能否從面前這個大和尚手裡得到他所需要的東西。
不再多言,嶽松直接將長刀拿在手裡,朗聲向著前方說道:“這位大師,思想上的爭論是很難得出什麼結果的,晚輩也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江湖人,還請大師再此賜教一二!”
手持禪杖,這位高僧自然看得出嶽松話語之中有未盡之意,不過他周身上下皆是一身正氣,想來也非是陰謀鬼祟之輩。
不過他並不想和對面的年輕人動手,倒是想為其講經說法將其引入佛門。慈航靜齋的傳人很快就要入世,與之相對應的魔門也很快會派人出來興風作浪,在一旁為之護法之人也是不可或缺的。
面前之人既然有不凡的慈悲心,那麼只要稍加引導的話,或許就可以為佛門所用,讓這一次的正邪之爭變得更穩妥一些。
想到了這一點,這回知道不少秘辛的佛門高僧便微笑著頷首說道:“既然施主心向佛門,而且也是有緣之人,貧僧自然願意為施主大開方便之門。”一臉慈祥的表情,這位僧人很明顯已經準備把嶽松收入轂中了。
面無表情,眼似星芒。嶽松現在心中已經不再去想任何無關的事情了,在拔刀的同時,他的眼中只有對面那個魁梧的身影。
刀尖出鞘,嶽松的身影迅速消失在原地,唯見一點閃光猶如彗星襲月一般衝向對面僧人的胸膛,速度之快彷彿在天地間產生了一條銀線。
身如不可倒塌之高山,勁如拍岸之大浪,僧人手中的禪杖乃是由純銅所制沉重非常,在他的手中卻猶如拈著一根草標一般輕巧靈活,風聲呼嘯間,杖頂的圓球形尖端已然頂上了嶽松的刀尖。
兩件重量差距極大的兵器互撞之時,所爆出的響聲尖銳非常卻又極其短暫,只是因為嶽松在瞬息之間便將真力變向側移開來,不然對方的雄厚內力施展開來,自己手中輕便的長刀自然不可能擋得下對方手裡沉重的禪杖。
周身遊動找尋破綻,嶽松以快打慢不斷出招,須臾之間便將對手周身前後試探完畢,但無論從哪個角度攻去,對手手中的杖影皆是穩穩地擋在身前,竟是表現得無有任何破綻。
真氣運轉無有緩慢,嶽松依舊保持著相當高的攻擊頻率,每次與對手兵器相接之時皆是一觸即離,雙方真氣在接觸之後是皆是心驚於對方真氣雄厚,尤其是嶽松年紀最多不超過30,體內真氣之龐大竟然隱隱趕上了自己,而且感受到的確實是正宗的道門玄功,精純之處遠勝常人。
只守不攻究竟不是正途,老和尚周身氣震,運起自己的大圓滿杖法以攻對攻的向對手長刀擊去,以雙方兵器之差,對手也只能暫時退開運刀防守。
而他的杖法講求的是隨處作主,立處皆真自由圓滿的境界,從無而來,歸往無處。無論對方防守如何嚴密,他的大圓滿杖仍可像溪水過密竹林般流過。展開之後便是無孔不入,無隙不至,以水銀瀉地式的攻擊將對手摺服。
豈料嶽松卻仍是不退,刀法再變並不與其硬碰,而是以柔水之勢將力道盡量洩開,同時一拳打向對方手中禪杖中部,意圖將其震離對方手中。
在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