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下來的嶽松雙手合十拜向陽光,面前的這輪紅日是萬物的生命之源,遠比什麼亂七八糟的神像更值得敬拜。老和尚也是同樣雙手合十口唸佛號,如此盛景確實動人心魄,連體內的真氣都在日輪初升的朝氣起刺激下執行的更快,似乎它們也染上了一層金光。
時間過去的很快,太陽已經在照耀大地,從各地來的善男信女們也在短暫的休息之後開始敬拜各處的佛像,峨嵋派的俗家弟子們開始一個個的接待他們依次入內,拜入空門的正式弟子們則開始了他們的早課,身為名門正派的弟子,這些日常訓練端是做的一絲不苟。這也是他們能勝過那些旁門左道之人的重要原因之一。
跟著大和尚一路走進金頂側方的一個院落,這裡才是峨眉派之人居住的地方,他們的掌門金光上人就在內中等著嶽松。
這個三進的院落可比恆山派的庵堂要豪華得多,畢竟峨眉山是官方認定過的佛教聖地,每年朝廷甚至會專門撥款修繕這裡的建築,峨眉,少林,武當這三個帶有宗教性質的門派絕對是正道之中最富有的了。
隨著大和尚一路入內,嶽松在正堂中看到了端坐在正前方的那位同樣慈眉善目的老和尚,這個老僧身穿錦繡僧袍,身材略有些肥胖,面目圓潤而幾無皺紋,讓人一見便生出仰慕信任之感。
既然聽到旁邊的金雲老和尚口稱師兄,嶽松便走上前去躬身施禮道:“小子江湖晚輩嶽松,在此拜見掌門大師!”
老和尚則是笑呵呵的微微欠身,示意嶽松和他的師弟都直起身來,口中說道:“少俠少禮,請坐。”
嶽松便順勢坐在他右手下方的蒲團上,泰然自若的觀察著室內的佈局,細看之下才發現這裡在精微之處也是勝過恆山派多矣,不管是牆上的壁畫還是冒著青煙的香爐,這些小東西件件都能看出是出自於名匠之手,卻是將富貴之意巧妙的顯現在了周圍。
注意到了嶽松的目光所在,上首處的金光上人笑呵呵的說道:“這些擺設大多都是山下富戶中的香客們所敬奉而上,放在這裡也只是敬奉佛祖罷了。若非得知少俠前來,老僧也不會穿上這身法袍了!”
對著兩位大師歉意一笑,嶽松隨即正色說道:“得蒙大師如此厚待,晚輩受之有愧。想來兩位大師在之前是聽聞過我的名聲了?”
兩個老和尚對視一眼,還是由金光上人說道:“不錯,老衲在數個月前便接到了五嶽劍派中華山派嶽掌門的傳書,嶽掌門在信中便是好好誇讚了少俠剷除奸邪,重信守諾的義舉,之後恆山派的定閒師妹也同樣有飛鴿傳書送到,師妹在信中也是大為感謝少俠當日的仗義執言,能讓恆山派收回她們遺失的劍招。”
“嶽掌門向您發信過來?”嶽松音調略微上揚的問道,在把金光上人遞過來的那封信粗粗瀏覽了一番之後,他確定自己確實被那君子劍小小的坑了一把。
將信收好後遞迴,面色如常的嶽松率先說道:“大師以為,那華山派嶽先生到底如何?”
既見嶽松面色絲毫不變,金光上人也是在心中暗讚了一句,繼續用一張笑臉說道:“華山派嶽先生外表儒雅非凡,正氣凜然,君子劍之名江湖傳揚,乃是和老僧同樣的一派宗匠。”話頭一轉,老和尚一臉嚴肅的接著說道:“但實則其心胸不寬,氣量狹小,守好華山門戶,但要將其發揚光大卻是難了!”
這一番點評可稱得上是恰到好處,雖然‘君子劍’的名聲一直在外傳揚,但其實各大派的掌門大多都清楚他的為人,雖有君子之名,其實難副。
而旁邊的金雲老和尚也補充道:“嶽掌門和定閒師妹的這封信應該也送到了其他各派掌門手中,雖然那些凡夫俗人並不清楚,但在整個正道的高層之中,嶽少俠早已是聲名遠揚了!”
聞言,嶽松苦笑了一聲說道:“恐怕不只是在正道之人耳中,黑木崖上的魔教之人想必也知道我的名字了吧?”
呵呵一笑,金光上人出言安慰道:“少俠既然已經聞名江湖,若是有難,各地的江湖同道自然也會伸出援手,又何懼那魔教妖人?”
嶽松擺了擺手示意自己並不在乎,他現在才不怕魔教來找他麻煩,脫出牢籠的任我行現在正一腔怒火在楊蓮亭背後攪風攪雨,楊蓮亭現在正頭疼的要去想辦法收拾那些叛亂分子,哪有這個空閒來找嶽松這種小人物的麻煩?嶽不群這一手做的明暗相間,倒是體現了他不一般的政治手腕。
思慮了一會兒,嶽松突然抬頭問道:“可是最近五嶽劍派將有什麼大的舉動了?是嶽掌門,還是左盟主?”
一瞬驚訝,金光上人便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