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後,連寺廟裡的喇嘛都面露兇光的圍了上來,直到嶽松將腳下的石板跺出一個深深的腳印後才方才罷休。
在一個安靜點的地方把所有的資訊都統合起來之後,嶽松才無奈的認識到這個那個大和尚恐怕是跑到青海藏邊那一帶去了,也不知道他一箇中原的和尚跑到藏邊喇叭教的地盤上是去搞什麼,也當真不怕被人群毆啊!
斜眼看了過去,令狐沖瘋狂的搖頭表示他堅決不會再往西邊跑了,就算他在輸十次也絕對不行!嶽松在想了想之後,就親口告訴令狐沖過幾日他們便隨商隊一起回去,不再去找那個一點兒也不靠譜的大和尚了。
喜形於色,令狐沖再次掂了掂手中的錢袋,便要拉著嶽松一起去好好喝一頓,嚐嚐草原本地的風味到底和中原有何不同?
被牛羊的腥羶味燻得也有些難受,兩人便找了個晉商開的酒樓進去大快朵頤,這裡做出的牛羊烤肉確實相當有特點,味道之純正確實遠超中原之地。
拿骨頭剔著牙,令狐沖還是沒能勸服嶽松跟他一起共飲這裡的馬奶酒,對面那人依舊只肯喝一碗便開始喝茶,只好讓令狐沖一人在這裡獨飲。
喝到半醉之後,旁邊的桌子也被那些跑江湖的馬幫坐滿了,他們羨慕的看著兩人桌子上堆著的一堆骨頭,然後粗暴的使喚著小二趕緊上菜。
在那些低等的烈酒幾碗下去之後,這些江湖人士便開始說這一路上的見聞,也能算得上是互通訊息,本來也只是些王家鏢局失了火,李家拳門被人砸了牌子之類沒什麼營養的資訊,不過當他們說到附近流傳的那個最勁爆的訊息之後,嶽松和腦子已經有些糊塗的令狐沖都豎起了耳朵。
“哎,剛才你們也在街口那看到了吧,沒想到漠北雙熊也有被人砍下頭顱示眾的這一天,真是報應不爽啊!”
“誰說不是呢?那兩人作惡多端,早就該死,也不知是哪位英雄俠士為我們掃除了這一禍害!”痛飲一碗,這個在背後帶著一排短刀的瘦子苦大仇深的說道,他有一個在鏢局過活的兄弟就是喪命在那兩人手中,連屍身都無法保全。
“來,讓我們為那英雄俠士共飲一杯!”一人提倡之下,叫好聲瞬間響徹了這個酒樓,旁邊的令狐沖也端起大碗一口灌了下去,還用得意的眼光看向嶽松,臉上的自豪之感更是有些掩飾不住。
而旁邊的桌子在菜上來之後嘴也沒停,依舊嘟囔著他們知道的一些小道訊息,只是再往下聽,令狐沖已經發紅的臉色就有些不太好了。
卻是聽見那個被稱為王老六的瘦猴一樣的傢伙說道:“不過殺了他們的英雄以後恐怕也不會好過,誰讓這漠北雙死熊背後還有人呢?”
在比其他人笑罵催促著別在這故弄玄虛之後,這人便在眾人注視的目光中得意的說道:“你們以為為啥這倆人能在草原上橫行這麼久?那些附近部落的頭人甚至連管都不管,還不是他們把搶來的財物給那些豪酋們三七分成,才讓那些牧羊的傢伙在那一直裝聾作啞?現在這倆被人砍了腦袋,你們信不信,過不了幾天,又有一股土匪該崛起了!”
這話他們自然是信的,因為這種內容根本算不上什麼秘密,就在其他人準備嘲笑這個傢伙時,卻不料他又說出了個讓人震撼的訊息:“那這個你們肯定不知道,就是這黑白死熊其實每年都會消失一段時間,你們猜他們是去哪兒了?”
就在其他人把拳頭都舉起來的時候,把人吊足了胃口的王老六才張口說出了一個地名:“河北黑木崖!”
瞬間,在場的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一同舉起了筷子朝著盤中夾菜,瞬間桌子周圍便多出了一片咀嚼聲。
得意的朝著四周看了一遍,這個王老六還特意朝嶽松兩人看了一眼,然後才坐下來安穩的吃菜喝酒。
剛才的那個地名兩人自然聽得清清楚楚,而它代表的含義在江湖上更是人盡皆知,作為兇名赫赫的魔教老巢所在,黑木崖在一些小門小派那裡已經成了禁句,就是像五嶽劍派這種名門大派,教導弟子的師長在提到它的時候也是一臉凝重。
畢竟,魔教在江湖中和整個正道糾纏了百年依舊屹立不倒,得罪了魔教,簡直就是離死不遠的同義詞了。
令狐沖也瞬間酒醒了大半,不過在看到對面依舊一臉淡然吃菜的嶽松之後,他便也失聲笑道,直接抱起罈子喝了起來。
“我華山派和魔教本就不共戴天,殺了他們的人又有什麼可擔心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若是那些魔教崽子敢來,持劍殺了便是!”豪邁的想法充斥內心,令狐沖大口大口的灌酒,盡顯內心中的豪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