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鴻山沒想到常生這麼痛快就答應了放棄婚約,猶豫了一下還是答應了對方的請求。
作為靈羽樓的主人,閆鴻山不會允許自己的女婿連成為元嬰的機會都沒有,他的女兒可以嫁給金丹修士,但必須是南州之上天賦最高的金丹才行。
得到對方的承諾,常生終於放心了下來,用一紙婚約換赫連穆的老命,這筆買賣太值了。
“多謝閆前輩,那就有請前輩拿下千雲宗的大長老赫連穆,此人串通龍巖宗以骨魔禍亂千雲,宗主的失蹤也與他關聯極大。”
常生在得到閆鴻山的承諾後,當著所有千雲長老的面,掀開了赫連穆的老底。
從天而降的強援,不用可就沒機會了,常生這是要藉助靈羽樓這把刀,斬了大長老。
“胡說八道!”
赫連穆高呼而起,道:“我赫連穆拜入千雲宗百年之久,從煉氣期開始一步步修煉到金丹圓滿,千雲宗乃是我赫連穆的故土,我怎會勾結外人覆滅自己的家園?你身為師叔,難道就能血口噴人了嗎!”
赫連穆不甘心被冠以叛徒的名頭,極力辯駁,閆鴻山坐在屋子裡微微皺眉,神色間有些不喜。
千雲宗的事,他這位靈羽樓的樓主自然不喜歡多管,可是有常生這層關係,又在老友李沉魚面前,這件事還不能不管,只好耐著性子聽著,兩個金丹修士互相指責互相辯駁,在他這位元嬰強者眼裡跟小孩子吵架沒什麼區別。
聽了幾句,閆鴻山有些不耐,這時候一些不開眼的黑骨鳥又盤旋在十步崖附近,足有三十多頭。
一聲冷哼,閆鴻山對著崖外的天空揮了揮手,只見一片劍光流星般掠過,眨眼間三十多頭黑骨鳥被斬殺一空,巨大的殘肢紛紛落向地面。
一招而已,三十餘頭妖靈喪命,這便是元嬰的可怕。
親眼看到元嬰出手,千雲宗的所有金丹長老都心生忌憚,對這位靈羽樓主更加敬畏。
“雨師,去命大風追殺那隻火蠶,最好能將其抓獲,若是難纏也就算了。”
閆鴻山的不耐一方面是因為金丹之間的指責,另一方面是遠處正在逃走的大妖火母。
原來那紅蟲火母正是數百年前引動南州劫難的火蠶,遺留在地底深處才逃過當年千雲真人的斬殺,是一隻真正的兇獸。
閆雨師低頭領命,走出木屋,在崖外喚出一片雨幕,踏入其中,當女子的背影消失在雨幕之際,常生的目光晃動了一下。
他忽然生出一絲錯覺,那背影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尤其是閆雨師眉間的紅痣,更讓他覺得熟悉。
沒時間去回憶,常生將目光盯死了赫連穆,翻出下毒的周大廚這筆舊賬,赫連穆則說死也不認,一口否定周大廚與自己有關,反而說常生多疑,無的放矢。
“說話要講究真憑實據,師叔如果說我赫連穆是叛徒,那就拿出來證據,口說無憑。”赫連穆義正言辭,好像他才是千雲功臣。
鐵伐長臣落到十步崖,作證道:“大長老為宗門操勞數十年,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師叔失去了進階元嬰的機會從而想要掌管一宗我們能理解,可你不應該陷害大長老,若是師叔想要掌門之位,我們舉雙手贊同。”
鐵伐長臣的到來,是為了攪亂目光,他特意提及常生無法進階元嬰,是為了讓閆鴻山更加疏遠常生。
“一丘之貉,既然你們要證據,好,我給你們證據。”常生轉頭喚來喬三哥,道:“有勞喬長老走一趟扶搖峰,將那隻白鶴帶過來。”
一提白鶴,赫連穆的目光就是一沉。
“我這就去。”喬三哥不明所以,急忙趕往扶搖峰。
常生又看向上官柔,道:“有勞上官長老將溫玉山的肉身抬來。”
上官柔神色微變,點頭領命,親自趕回千香谷。
“既然師叔有證據,我也有證據能證明自己的清白。”
等兩人走後,赫連穆的眼底出現了一絲驚慌,被他掩飾好之後上前一步,對閆鴻山拱手道:“閆前輩,晚輩的證據就在白鶴峰,請容我去取來。”
赫連穆居然也有證據,常生聽聞就是一愣,閆鴻山倒是點頭同意,赫連穆就要離開。
“等等!”
常生一步攔住赫連穆,道:“大長老急著走,難不成是想金蟬脫殼,等我的證據拿來之後,你再走也不遲。”
常生的證據就是老白,溫玉山的神魂只好被放出來,迴歸本體,自然能證明大長老是叛徒。
“這裡是千雲宗,師叔這是怕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