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人的,我看是怕長生學步走了彎路。”
側側明白,不全為了旁人,紫顏就像翱翔於九天的鵬鳥,望向更高更遠處。姽嫿不是不知他的心思,無奈心生不忍,故拿長生做說辭。事已至此,她們勸也無用,唯有細心看顧,求老天放一條生路。
她發怔地想了想,猛地記起來意,將來了怪客的事說了。姽嫿聽了意興闌珊,懨懨地道:“難為他有心思管別人,把瘋子蒐羅進家門。要不是惦著他,我也不留京城了。”
側側聽她話裡有話,不知是惦著他的人,還是他的病,當下沒了相較的心,黯然道:“他若懂得多為自己考慮,不會狠心用這些香來續命。”
她自覺多說不吉,又扯了些別的,終和姽嫿逗樂鬧了一陣,直到月上中天方告辭離去。
姽嫿倚門目送她遠走,想起屋子裡斬絕情絲的尹心柔,嘆了口氣,望了半圓的月亮出了會兒神。情多誤人,她默默地想了想,啪嗒合上了最後一片門板。
涼涼秋意從門縫裡冷不丁透進來,追魂攝魄地遊蕩。
次日清晨,長生起身聽見螢火練拳腳,急忙披衣過去。
朝花闇昧,螢火一身銀白,流星彈丸似的在院子裡騰躍。長生不覺叫好,螢火慢慢收了招式,叫他一起練。
長生自從練箭後,頗長了臂力腕力,有板有眼地跟著螢火,呼呼生風打出幾拳。練到一半,長生想起玉觴居住的怪人,大叫一聲衝出沉珠軒的角門,沒跑兩步又迴轉,拽了螢火一起奔去,路上急急忙忙地解釋。
等到了玉觴居外,長生把螢火推在前面,左右張望嚷嚷道:“喂,沒名字的易容師,你在哪裡?”
螢火甚是好笑,聽見樹後聲動,轉出一個先前那男子,對他們行了一禮,迷惑地問道:“在下商陸。敢問這是什麼地方?”長生見昨日的青袍男子忽然正經了,反而退了一步。
“此間是鳳簫巷紫府。”螢火答道。
“多謝。可是……我為何在此?你們是什麼人?”
長生偷覷他的神色,自若如常人,不像癲狂時的樣子,詫異間聽螢火又道:“這是我們一家子的住處,閣下是昨日黃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