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瑩瑩是你的女兒,你會狠得下心嗎?”
“對,家主說的對,我們不能為了所謂的家族利益,讓一個弱女子擔罪,再說這都過了二十年,瑩瑩就是有再大的錯也該抵消了,我提議放了她。”七長老從小就把華瑩瑩當成親孫女看待,所以一有機會就會替她開脫。
“不行!”華元海斷然拒絕,陰鷙的臉上透著一絲狠色。說道:“當初長老會上舉手透過,華瑩瑩不遵守族規,關押思過五十年,少一天都不行。”
華興邦聞言痛苦的閉上眼睛,這些年大長老把持長老會,一切決議以少數服從多數表決,八個長老中只有三個站在自己這邊的,加上自己才有四人。而他們卻有五人,才導致大權旁落,做了許多違背意願的錯事。為了不讓族內出現分化內鬥,和列祖列宗有個交待,他這個家主為顧全大局是一忍再忍。
第二百三十九章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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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元海如今是變本加厲,一不可收拾,其目的明眼人都看的出來,是想謀取家主之位,真希望不要出現刀兵相見的那一天。我為了家族忍氣吞聲,置女兒幸福於不顧,到底值不值啊?華興邦心情複雜地想著。
華家後院一處偏僻的院落,幾間破舊的屋子,牆皮斑駁,院裡雜草叢生,一片荒涼。房屋門緊鎖,好像一直沒有人住過,四周安靜的可怕。
忽然,大門“吱呀”一聲開啟半邊,一個身材玲瓏的婢女提著個食盒走進院內。來到窗戶邊上開啟一個四方小孔,往裡面望去。在靠窗戶的桌子上擺放著碗筷,飯菜只有上面動了一點,還剩下很多,往裡面瞧光線很暗。只見一位中年女子蜷曲著身體坐在床角,盯著前面的黑暗怔怔出神,屋內陰暗潮溼,散著腐爛的臭味。
“小姐,你又沒吃幾口,這怎麼能行?最近你的身體越來越差了,要不我給門外的守衛求個情,讓你到院子裡坐坐。”
女子無力的揮揮手說:“小蘭,我沒事,不要難為他們了,都是奉命行事也不容易,我最近老是做惡夢,夢見我那可憐的孩兒,他身上都是鮮血,在呼叫著母親,說有壞人在追他,要殺他,我現在好後悔,後悔不該讓他來到這個冰冷無情的世界,孩子,你在哪裡?我也許等不到和你相見的那一天……。”
“小姐!小姐!你一定要振作。”小蘭拍著窗子大聲喊叫著,鼻子一酸,淚水無聲地滑落臉頰。她七歲進府做婢女,一直跟著大小姐,兩人感情深厚可想而知。“小少爺一定會吉人天相,長大成人的,你要好好吃飯,別再胡思亂想,只要堅持,肯定會有相見的一天,我這就回去求老爺,讓他放你出去,我……。”
“小蘭,不要去,我沒有那樣的父親,自從我被關在這裡的那天起,我與他再沒有半點瓜葛。”那女子掙扎著撲到窗前,焦急地喊道。那是怎樣一張臉啊!花白的絲凌亂的垂在臉上,由於長年不見陽光,臉上沒有一點血色,蒼白如紙,眼角的皺紋記載著歲月的風霜,精緻的五官依稀殘留著曾經的美麗。
強光刺眼如盲,好一會才適應眼前的一切,她貪婪地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氣,打量著院內的荒草,好像在欣賞著絕美的風景,心情漸漸平復下來。
“我不會死的,我還有疼我的丈夫,還要找我的孩子,還要看著這個萬惡的家族一步步走向滅亡。”她端起婢女帶來的飯菜,邊吃邊說,像在述說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婢女小蘭高興起來,換了個話題,小聲說道:“小姐,你知道嗎?我聽說這次丹王大會,家族派了高遠少爺過去,信心滿滿想拿個第一名,哪曾想半路殺出來個年輕人,十分厲害,八長老見少爺取勝無望,就暗中施展手段,豈知被人現,最後只好帶著高遠少爺逃走,好像還受了傷,訊息在街上都傳開了。”
“哼!狗肉上不了筵席,無恥的人做無恥的事,一窩迂腐的老狗,淨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也不怕人家笑話,還口口聲聲祖訓家規。”
“據說新丹王叫葉天,只有二十歲,真是年輕有為,還長得很英俊呢!”小蘭說著臉上浮現出崇拜的神情,彷彿親眼見過本人似的。
“二十歲!”女子停下手上的筷子,喃喃回憶著,我的兒子要是活著,應該跟他同歲吧!
“小蘭,時間不早了。”一個穿著護衛衣服的男子走了進來,輕聲說道:“快走,要是讓上頭現你在陪小姐聊天,我的日子可就難過了。”
“好,小姐,我晚上送飯再來看你,護衛大哥謝謝你,我這就走。”小蘭簡單收拾一下,提著食盒走出了院子。
……
紅葉山莊山腳下的坊市,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