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落在至善頭頂,反倒是扭過頭來看著那踏步而至的張雲,面露冷笑。
我前腳服下黃泉丹,後腳你就來了,果然如小妍所說。好好好,我苦修不綴卻叫你一個後生超越在前,今生要贏過老蘇無望,但總得讓你這該死的後生明白明白我們是前輩,而非什麼老不死的東西。
邊江長出一氣,復吸清冷氣息入肺,黃泉丹藥力盡發。不同於以往服過的黃泉丹,這一次的藥力更純,同生的反噬之力卻要小了太多。
左拳王屋,右拳太行,張雲這一記搬山拳雙拳齊出直指邊江左右太陽穴所在。
邊江肺中飽滿,無數氣息在血液之中穿行,將丹田生起的內勁送轉周身。他迎著張雲來向伸手便去拿對方雙腕,似乎並不怎麼在意對手雙拳上的如山巨力會否脫拳而起隔空傷人。
張雲沒等對手來拿自己腕子,畢竟此時他才捱過一記結結實實的大開碑,若被這剛剛悄然服了什麼丹藥的屍王捏住腕子,只怕來不及送出拳力就得失了雙手。他伏身貼地,左足在前,整個人收到極低身位,雙拳左勾右直,勾的是邊江右胯,直打的則是人家的命根子。
單瑞沒理轉眼就與邊江和後追而至的嵇玄峰打成一團的張雲,而是藉機竄上金鐘,小如意永珍拳落如雨點,每一擊皆有分金裂石之力,盡數往那白衣僧人的頭面要害位置打去。
至善一直就是閉目合十之姿,不見嘴唇動作便有那梵唱隱隱飄出。此刻單瑞拳至,白衣至善並未有多餘動作,甚至連眼皮都未多動一下,只是任憑那些威力不俗的手段一招招一式式落在自己周身要害之上。
單瑞知道此刻這龍覺寺出來的苦行僧應是與其身下無形金鐘融成一體,除了強行消耗其金鐘之威並沒有什麼太好的破解之法。但既然眼下張雲被服了黃泉丹的邊江配合嵇玄峰纏住,那麼他單瑞在安全無虞的狀態下自不會有所吝惜,在不至於導致內傷立發的前提下已是全力以赴。
剩下的各方勢力發覺天陰教的行動之後立刻圍了上來。他們無法插手那鍾旁三人的戰鬥,卻可以把自己的怒火、恐懼、期許總之所有的一切心情透過招式和功力施加在那無形的金鐘之上。只要能讓這金鐘破去,上面那該死的白衣和尚必將無力再援張雲,而鍾內的老弱遺孤就將成為制衡張雲的重要籌碼。
張雲急於脫身施援至善,卻無奈此刻的邊江也不知到底是吃了什麼靈丹妙藥,居然沒有半點受過傷的頹勢,那股枯槁寂滅的死意不斷籠罩著張雲,甚至能夠蠶食他身周的氣機。加上嵇玄峰基本可以算是不要命的打法,那風息功總在嘗試著將張雲與他自己鎖在一處,好叫邊江有機會出手製敵。
以張雲此時中腑受損的程度,若要強用龍皇掌破局並非不能,但若此刻用了龍皇掌,已出了八劍只為那最後一劍脫身計的準備就要被全部打亂。張雲承受不了意外,他已經運用了自己所有能用上的手段和計謀,不能夠再有任何不受他控制的意外發生。
第173章 一送僧人去
白衣至善的眉頭漸漸收緊,苦樂相漸漸向悲苦相轉變,二十餘名高手接連不斷的轟擊,其威力遠遠超過了之前吞天郎與捕蛟娘二人被困鍾內所製造的麻煩。但此時的至善不再是前一刻的至善,佛心大成的他不論是慧眼還是金鐘都得到了極大的提升,縱然有二十餘人不斷圍攻轟擊,自問再撐一陣也仍能辦到。
這是玄之又玄之地龍覺寺的“金鐘罩”,始於少林,成於龍覺,有佛陀弘其法,有魔頭明其悟。今日再有仙人點破眼前障,至善的心前所未有的平靜安寧,對於這龍覺寺的“金鐘”亦有了更深層次的體悟。
這也許就是師父下山之前提到的“天鍾”?至善面上再露微笑,那是微微的自嘲。
何須知其是否“天鍾”?佛如何魔如何仙又如何?我即是佛,佛即是我。
至善臉上突然間笑意大盛,悲苦相消失不見,只餘極樂美好,此乃其法號所述——“至善”。
白衣至善左右兩掌不再合十在前,分而左右。左落掌,鍾震悠然綿長,天地為之動容。右落掌,洪聲起,梵音從西方來。
“我佛慈悲!”自從座落鐘頂之後始終未曾真正開口的至善和尚終於開口,有金光發於其口,西方梵音盡入其身,復出於口,此乃佛言。
單瑞只覺得體內傷勢驟然發作,這一拳未能擊出,整個人直接從那無形天鐘上滾落在地,不巧硌在一塊石頭上弄得臉上幾乎被扎穿個洞。敗獨壹下嘿!言!哥
蘇萬貫要照顧李歡歡,羅義被張雲一劍在眉心險些破了一身玄功。嵇妙玉雙腕齊折,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