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周今天好奇怪!”
“莊周好像不一樣了!”
“真是奇怪!”
……
……
……
眾小童古怪中,不解的看向莊周。
莊周看著這群小童,微微一笑。
就在此刻,古井私塾的老師走了出來。
“人都到齊了?怎麼?莊周,你又是最後一個到的?你家又不是最遠,為什麼每次都來的最遲啊?”古井私塾的老師,古井先生習慣性的敲打一下莊周,以確立自己的威望。
果然,古井先生一開口,眾學生頓時不說話,一起看向莊周。
“老師,我雖來的不早,但也不遲啊!”莊周看向古井先生說道。
莊周的確來的不遲,只是最後一個到罷了,古井先生只是借題發揮。
“還說不遲?你是最後一個到的!還好意思說不遲?你看看,讓你背書,背不了!讓你讀書,你不會!來古井私塾,還遲到!老師以有你這樣的學生而恥!”古井先生瞪眼道。
可莊周依舊坦然,看著古井先生的發怒,若在年前,肯定已經戰戰兢兢了,可參悟了道德經,明白了什麼是寵辱若驚與寵辱不驚。
“那老師以為何?”莊周寵辱不驚道。
“呃!”古井先生被莊周的態度忽然噎住了。
“我以為何?莊周,我可是這蒙地唯一的教書先生,我是這裡最有學問的人,我說什麼,就是什麼,否則,你們父母怎麼將你們送到我的手中來學習?我是最有學問的,所以,我說的話都是至理,我敲打你,是希望你早日開竅!別自以為了不起!本事沒學到,學了一身臭脾氣!哼!”古井先生一瞪眼。
古井先生一發怒,眾學生頓時戰戰兢兢,同時,一個個紛紛點頭,附喝古井先生,對莊周投去了憤怒的目光。
可莊周卻是若有所思。
若有所思?
古井先生臉色一陣難看,這莊周是怎麼了?過個年,整個人都變的不一樣了?以前的戰戰兢兢呢?以前自己如此板著臉,早就嚇哭了才對,現在,你給我若有所思?我剛才說的話,都是放屁不成?
“莊周還不向老師道歉!”一眾學生頓時跟著數落道。
“你在想什麼?”古井先生忍著怒氣道。
莊周抬頭看了看古井先生,又看了看一眾同窗,皺眉道:“我在想‘井蛙不可以語海者,拘於虛也;夏蟲不可以語冰者,篤於時也!’”
莊周的意思是,井底之蛙自以為井底就是天地,自己是天地之主了,卻是不知道大海的廣闊,只是被拘困於眼前虛幻之相。就好似眼前古井先生,自以為最有學問的人,卻不知外面厲害的人無數。
至於夏蟲不可以語冰者,是說夏天的蟲子,根本看不到冬天的冰雪,是因為時間未到,時間不允許。就好像這群同窗,還小,只有這點淺薄的學識,哪裡懂這些?
莊周沒有看不起眾人,只是站的角度不一樣了。再看這群師生對自己的排斥,已經沒有那麼在乎了。
“嗡!”
莊周腦後,陡然冒出一道黑色的光圈,一閃,擴散到了天地之間。
這是莊周自己悟出的大道,頓時顯現了氣相,但,那氣相一閃而逝。眾人也沒看明白。
“剛才,我好像看到莊周身後有股黑氣?”
“我看花眼了吧?”
“思想氣息?怎麼可能?肯定看花眼了!”
……
……
……
眾學生一臉茫然。
“你說什麼?什麼意思?這不是我道家典籍裡的吧?從哪學來亂七八糟的胡話?”古井先生一臉茫然的看向莊周。
顯然還沒聽明白莊周話中意思。
莊周看看老師,發現老師連自己說的話,都沒聽懂,一時張口愕然。
“哼,別在我面前裝神弄鬼,今天是開學第一天,大掃除!莊周,你不是亂七八糟話學的多嗎?你去打掃藏書室,哼,要是天黑前,藏書室裡還有不乾淨的地方,就叫你爹孃來吧!”古井先生頓時冷聲道。
眾學生頓時一臉幸災樂禍的看向莊周。
藏書室不小,卻要莊周一個人打掃,可要累得慌了,這莊周,活該!
“多謝先生!”莊周對著古井先生一禮。
“呃!”眾人頓時一陣無法理解。
這莊周分到了重活,卻還要感謝老師?他這是糊塗了?
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