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探的如何了?”扁鵲問道。
“城中的醫館,治療一個稷下學宮弟子時,打探到了訊息,不知道對不對!”那醫家弟子恭敬道。
“說!”
“是,二十年前,淳于髡還只是稷下學宮的一個教習先生,還不是祭酒,當時祭酒姓田。當時,從宋國前來一個莊姓學者,雖然大道思想氣息一般,但,天賦異稟,在稷下學宮求學沒多久,就脫穎而出了,他有個同窗,卻是田祭酒的女兒,女扮男裝在稷下學宮學習,大道思想的天賦也極為出眾,後來,那莊姓學者和田祭酒女兒,不知如何就在一起了,也不知他們犯了什麼大錯,田祭酒惱羞成怒,當場下令,剝奪二人大道思想,說他們是斯文敗類!”那醫家弟子說道。
“田祭酒下的令?誰動的手?”莊周沉聲問道。
“是教習淳于髡,也就是如今的祭酒!”那醫家弟子解釋道。
莊周、扁鵲、惠施相互看了眼,好似猜到了什麼。
“田祭酒呢?”扁鵲追問道。
“那莊姓學者、田祭酒女兒,被剝奪大道思想的真靈,趕出齊國後沒多久,田祭酒在一次醉酒後不慎跌入湖中,再也沒有醒來!”那醫家弟子說道。
“死了?”惠施驚訝道。
“嗯,死了,然後淳于髡就成了新的祭酒!”那醫家弟子解釋道。
莊周陷入了一股深深的沉默。
惠施也露出驚愕之色:“怎麼,怎麼,怎麼會這樣?”
這一刻,縱然惠施對淳于髡印象再好,也看出了淳于髡的問題。
“恐怕你們都誤會田祭酒了,田祭酒應該察覺了淳于髡的野心,可能自覺無法逃出淳于髡的毒手,讓淳于髡當眾剝離了你父母的大道思想真靈,雖然讓你父母從此無法再悟思想,卻讓他們僥倖逃了一命!”扁鵲沉聲道。
莊周指頭輕輕敲擊椅子扶手,臉色陰沉的可怕。
堂堂稷下學宮的祭酒,喝醉了酒,淹死在湖中?呵,這是在講笑話嗎?
“母親,你可以放心了,外公當年,的確是在護著你們!”莊周眼中閃過一股冷冽。
“你想做什麼?”扁鵲問道。
“當然是救出鵬兒,找回我父母真靈,幹掉淳于髡,為我外公報仇!”莊周沉聲道。
“你說的好聽,你可知道,如今齊國上下,淳于髡的聲望,比齊王還高?你還想殺他?連我現在巔峰時刻,都打不過他,你?做夢吧,只要你出去,露出一點要為難淳于髡的念頭,齊國百姓,就能讓你知道什麼叫著民心!”扁鵲不屑道。
“事在人為,總有辦法的!”莊周沉聲道。
“辦法?哼,我在臨淄潛伏一年了,連淳于髡將鳥魔藏在何處,都不清楚,如何事在人為?這淳于髡,也不知哪裡冒出來的,十六重巔峰就罷了,也不知如何借力的,爆發出了大羅金仙十七重之威,特麼的,以前怎麼沒有見過這妖孽,哪冒出來的!”扁鵲鬱悶道。
大羅金仙十七重?
扁鵲上次能逃出來,已經是奇蹟了。
“淳于髡,你說,淳于髡得了民心?”莊周神色一動。
“不錯,鳥魔造孽,誰也奈何不得,淳于髡卻是唯一能救民之人,百姓怎麼會不感激?鳥魔的毒,除了我,只有他能解,我又不能暴露,百姓不感激他,感謝誰?”扁鵲沉聲道。
“淳于髡深得民心,他想幹什麼?”惠施皺眉道。
“稷下學宮,是齊王專門為培養齊國人才而立的,稷下學宮祭酒,更是桃李滿天下,雖然沒有權位,但,一舉一動,代表稷下學宮,在齊國的威信,可讓百官恭拜!而淳于髡已經是稷下學宮祭酒了,若是再進一步?”莊周神色閃動。
“齊王之位?”惠施陡然瞳孔一縮。
“齊國經歷了田代姜齊,昔日齊國是姜子牙後代,後來被田氏攛奪,田氏成為齊國正統,如今,淳于髡,想要淳代田齊?”扁鵲也瞳孔一縮。
“難怪要用鳥魔收攏民心啊,淳于髡還真是蓄謀已久啊!”莊周冷聲道。
“扁鵲”一個醫家弟子頓時闖入屋中。
“怎麼了?慌慌張張!”扁鵲皺眉道。
“鳥魔,又是鳥魔!田忌將軍在城外的莊園,被鳥魔包圍了!”那醫家弟子急切道。
“田忌將軍?就是稷下學宮上一任田祭酒的兒子,田忌?他從魏國回來了?”扁鵲驚奇道。
“田忌將軍?”惠施顯然也認識。
“舅舅城外的莊園,被鳥魔圍了?”莊周也是陡然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