糾紛,這一次回去的合縱各國,恐怕更加艱難!”惠施神色漸漸嚴肅了起來。
“我說的不是這個,我是說,你此去恐怕會有危險!”莊周擔心道。
惠施搖了搖頭:“明知可能是楊朱學宮的陰謀,但,我還是要去!”
“為什麼?”莊周看向惠施。
“因為,我是名家的領袖!”惠施深吸口氣。
“哦?”
“雖然羨慕你的大道海,但,名家,才是我的信仰,我名家,不是閉關參悟就行的,我名家,就要站在各國相臺之上,說動各國,牽動天下,這才能讓我名家揚名,這才是我的道!”惠施鄭重道。
看著惠施那堅定的眼神,莊周點了點頭,再也沒有阻攔。
“那你此行,保重!”莊周鄭重道。
“能得莊子一友,乃是我惠施的榮幸,若有閒暇,也可來魏國國都看我,我隨時恭候!”惠施對著莊周一禮。
莊周嘆息的回了一禮。
惠施這才踏上魏國派來迎接他的馬車。在一眾名家弟子的擁護下,惠施離開了南華山,再度前往魏國為相了。
至於魏國前些日子的冒犯,有使者前往宋國國都商談。
宋國已然成了小國,對魏國的賠償,自然沒敢提出任何過分的要求,一切就這麼平穩的渡過了。
不過,莊周的聲名鵲起,也讓宋王明白,想要請莊周前來為官,恐怕有些艱難。
於是,宋王送了一些王子,前往逍遙學宮求學,也算是一種拉攏。
不僅僅宋王,宋國的各大貴族知道逍遙學宮開始廣收弟子,也紛紛送出家族子弟,送到逍遙學宮求學,甚至各國貴族,都是如此。
這些日子,逍遙學宮外,車水馬龍,來自天下各地的貴族子弟,派來求學。
逍遙學宮,短短時間名動天下,天下學子自然趨之若鶩。而蒙地四周的土地也頓時貴了起來,莊氏家族,再度因此一陣騰飛。
目送惠施離去,莊周也回了逍遙宮。
逍遙宮外,金母元君帶著一群逍遙宮弟子等候。
“問出什麼來了?”莊周好奇道。
“稟宮主,那淳于髡,嘴硬的不行,什麼也不肯說,至於其他人,也陸續招供了,他們都是一群趨炎附勢之輩,在楊朱學宮,做了不少壞事呢!”一個逍遙宮弟子頓時恭敬道。
“哦?”莊周看向那弟子。
一旁金母元君搖了搖頭:“那些壞事,影響不了我們什麼,只能說明他們已經失去對老子的信仰,忘記道家的‘道德’二字了!他們對淳于髡也不清楚!”
“看來,楊朱的秘密,都沒對他們說?”莊周皺眉道。
“是,不過,他們在對付墨子的時候,帶回去一個墨子的囚犯,叫著吹雪道祖!”金母元君解釋道。
“道祖?”莊周陡然瞳孔一縮。
道祖,在上古,只有鴻鈞才如此稱呼,吹雪道祖,自然不是鴻鈞,而另外被稱為道祖的,只有未來了。
吹雪道祖來自未來?並且被墨子、楊朱都抓了?
金母元君點了點頭:“這次,楊朱派遣六路人,給他們的要抓捕的畫像,你看看!”
頓時,七幅畫出現在莊周面前。
分別是,莊周、金母元君、鄧陵子、相里勤、相夫子、扁鵲和王鵬。
“呵,哈哈哈哈,吹雪道祖!”莊周眼中閃過一股冷光。
顯然,莊周也猜到命輪洩露了。
“你們先去忙吧,我和莊周有些事要說!”金母元君吩咐道。
“是!”眾逍遙宮弟子點了點頭,退了下去。
“命輪洩露,可不是什麼好訊息!”金母元君沉聲道。
“楊朱想要改變歷史?呵!”莊周冷笑道。
“你說怎麼辦?”
“沒什麼怎麼辦的!楊朱佔據道德高點,我現在就算揭穿他,也做不到,與其想著其它,不若壯大自己,繼續參悟大道,等超越楊朱的時候,何須再顧忌其它?到時滅了就好!”莊周沉聲道。
金母元君點了點頭。
“逍遙遊只是開始,我會再寫幾篇的!”莊周鄭重道。
“你那兒子,你準備怎麼辦?”金母元君看著天空飛翔的王鵬。
王鵬周身,又積累了一股怨氣,在四方找著食物吞噬。
“你我悟道,鵬兒四處吞吃,恐怕終有被算計的時候,不過,鵬兒此次受難,也有一個意外的好處!”莊周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