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東秦,從來沒有這麼苛刻過,百姓不是軍隊,你這樣嚴法,逼的百姓相互監視,相互猜忌,百姓受得了?讓他們相互監督,這要檢舉不利,還等同之罪?他們也沒犯罪啊!”張濡皺眉道。
“張大人崇尚的是儒家思想,以禮治國,和光同塵!但,儒家思想並不適合亂世,儒家思想只適合盛世,如今,東秦近有東勝地洲四大勢力之擾,外有無數大羅金仙虎視眈眈,危機之際,容不得再過仁慈!”韓非沉聲道。
“我東秦,以前也沒有這樣過,不是好好的?仁慈怎麼了?國愛子民,子民才能更愛國!”張濡沉聲道。
“不,我之嚴政,才是愛民!十戶一組,若一心為國,何來受罰?愛國之子民,並不受絲毫影響,相反,賣國之子民,能被迅速挑出來,不至於事後損失重大!檢舉別組,自然有官員稽核,不會出現胡亂之勢,更重要的是,藏匿犯人,與犯人同罪,如此一來,東秦將再無犯人可藏,同樣,異國奸細,也無法再深入我朝!讓我東秦,形如一體,凝聚一心,有何不好?”韓非沉聲道。
“我覺得太苛責了,南宮大人,你覺得呢?”張濡看向南宮浪。
南宮浪沉默了一會:“其實,我倒是覺得,韓先生的法令,短時間極為有用!”
“什麼?”張濡沉聲道。
“東秦仙庭,擴張太快,官員一直緊缺,所以良莠不齊,戶部錢財,很多都是在下撥途中,浪費四處了,如今,有韓先生的嚴法,我戶部將輕鬆無數,其次,十戶編為一組,相互勉勵,相互監督,如此,對戶部也是大利,我戶籍再也不用稽核不明瞭!”南宮浪鄭重道。
“你!”張濡一陣鬱悶。
枉自己和南宮浪交情不錯,這時候,居然站在了韓非的一邊。
“陛下,人道聯盟在不斷被收取,餘燼帶兵,去收服頑固勢力了,十位金仙大人雖然協助東秦收納疆土,但,鯨吞之勢,必有混亂,疆土越大,混亂越多,靠僅有之官員,難以照顧過來,只有推行新法,才能更加有效的統籌一國,國不可無法!嚴、松要有道!”韓非看向王雄。
王雄坐在龍椅上,看著一群官員的辯論。
當然,除了張濡,好多官員都是不想推行新法的,與其說新法對百姓嚴苛,不如說新法對百官嚴苛,對一些隱戶家族嚴苛。
一些官員為了自身利益,自然全力反對新法。
張濡是為民,這些官員卻是為自己,甚至自己身後的家族。
辯論了一會,所有人都看向王雄,請王雄仲裁。
王雄指頭輕輕敲擊龍椅扶手。
因為若是推行韓非新法,南宮浪家族產業損失最大,可南宮浪還是站在了韓非一邊,讓王雄明白,此刻國內構架之臃腫了。
昔日,商恨對王雄說過,國家越大,治理的越難。因為任何政策,都不可能讓所有人都滿意,只是要懂得取捨。
韓非之法,雖然看似嚴酷,但,對平民並無損耗,相反,還給了平民晉升機會,只是損害了一些私心重的大家族利益罷了。
如今的東秦仙庭,立國時間不長,大家族還不多,這洶洶狂潮還不大,所以,朝堂上,雖有大量反對之聲,但,還在承壓之內。
王雄可以想象,此法若是在一個老牌仙庭之中,絕對無法推行。洶洶狂潮就能將推行新法者淹死。
東秦外有危機,內有臃腫腐敗滋生,雖看似盛世,卻暗流洶湧。亂世?不為過!
“準韓非之法!推行全國,有阻攔新法者,以新法,從重處理!”王雄沉聲道。
王雄開口,定了新法推行的調子。
很多官員頓時一臉焦急,看向張濡,希望張濡再帶頭反對,但,東秦仙庭,王雄乾綱獨斷,卻是韓非最大的後盾。張濡也不敢放肆。
輪椅之上,韓非對王雄一禮:“謝陛下!”
張濡微微一嘆。顯然自己的理論沒被採納,心中一陣低落。
“張濡!”王雄鄭重道。
“臣在!”張濡上前鄭重道。
“昔年,東秦官員急缺,人才不足,張濡能者多勞,身兼刑部法律刑獄之責,你辛苦了!”王雄看向張濡道。
“臣得陛下信任,自然不敢辜負陛下恩典!”張濡臉色一變,好似猜到了什麼。
“刑部之事,以後就交給刑部來處理吧!”王雄看向張濡。
張濡臉色一變,四周無數官員也是臉色一變,這是陛下在敲打張濡?
張濡和韓非不同,韓非入東秦,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