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霓虹流轉,海風透過沒關嚴的窗戶吹起了窗簾,她在他溫暖寬厚的懷抱裡憩息,耳畔傳來他熟睡中平緩綿長的呼吸,那是前世今生,她擁有的,最好的夢境。
而更美好的是,第二天醒來,睜開眼看到的依然是他含笑的眼睛。
“早。”
“早。”
“幹嘛盯著我不放?”
“有點緊張。”譚宗明一本正經地瞅著她,“我怕你會突然尖叫,大喊譚宗明你怎麼會在這裡之類,然後把我踢下床。”
汪曼春被他逗得直笑,“你多慮了,我很清醒,一定對你負責到底。”
“那我就放心了。”譚宗明高興地爬起來,給助理打電話下指示——“把收拾好的東西搬過來吧。”
“什麼意思?”
“我在香港還得待兩天,這兩天就住你這兒了。”他掀被下床,一件一件撈起滿地衣裳,“這酒店多貴,咱倆合住,能省不少錢呢。”
“……”你能找個好點的理由麼……
助理敲門的時候,汪曼春躲在洗手間不肯出來。她再我行我素,也招架不了譚宗明那個沒大沒小的助理——“我早說了訂一間就好,您非得要兩間,現在又搬,折騰麼不是……”
“去去去,就你懂得多。”譚宗明佯怒地要趕他出去,助理跳出兩步又折回來,“差點忘了說了,剛才柏悅前臺給我打電話,說有一位何小姐想要見樊小姐。”
汪曼春刷地拉開門探出頭,“何敏良?她還沒摔夠?”
助理忍著笑和同情——也不知道是同情誰——說,“她昨晚連夜調了監控影片……”
汪曼春不是吃素的,她何大小姐也不是好惹的,這事兒沒完。
譚宗明要派律師去交涉,汪曼春攔住他,“芝麻綠豆大的事,用得著請律師?女人之間的問題,你大男人不要插手。”
好吧,譚宗明樂得看他家小美怎麼解決糾紛。
這是汪曼春第三次見何敏良。第一次她打扮前衛跋扈飛揚,第二次她奢華矜貴卻出盡洋相,這一次的她穿著低調樸素的平底鞋,委屈又憤慨地指控汪曼春,“樊勝美你太過分了!你那些破事全是柏悅的人說的,關我什麼事?!”
昨晚的慈善拍賣有大批媒體關注,最有意思的兩個花絮不是別的,正是譚宗明新歡樊勝美被人翻出舊料,以及何敏良小姐被人刻意陷害摔倒。何敏良自己做過的事心知肚明,為人倒也爽快,並不否認,只大聲呵斥,“你要傍大款做撈女就別立牌坊掙名聲,你這種人沒名聲,樓頂是你自己上去的,沒人逼著你跳,有本事你讓大家都閉嘴,偷偷摸摸搞小動作算什麼好漢?!”
汪曼春最煩跟人掰扯是非,半靠在吧檯上問她,“那你想怎麼樣?”
何敏良沒帶律師,只帶了助理和保鏢,可見這事件於她也不光彩,她並不想鬧大,“我要你到我家來,跟我正式賠禮道歉!”
“我可以賠你一雙鞋,道歉是不可能的,沒讓你道歉就不錯了。”汪曼春撿起吧檯上譚宗明抽了一半的雪茄,用雪茄剪細細地剪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