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對待有危險性的陌生人一種無意識的自我防備。
覺得自己開始掌握少女心理的男人舒了口氣,退後兩步讓開了道路,紳士的給對方指路,“那麼,請隨我來吧,克魯斯小姐。”
女孩兒欣然點頭,矜持的走出了小餐館,只不過,從男人身邊經過的時候,細微的停頓暴露了她緊張的心情。
醫生心情很好的笑了笑,將人帶回了他的辦公室,或者說,他的家。
“先生想問什麼?”女孩兒的坐姿非常緊繃嚴肅,看上去是對這陌生的環境有很大的不適應。
漢尼拔·萊克特的家非常的乾淨漂亮,還很大,裝修的精美異常,傢俱大多是木頭的,還有很多的書籍,填滿了整個空間。
“放鬆些,克魯斯小姐,你可以稱呼我為漢尼拔,或者是萊克特醫生,隨你的喜歡,如果這能夠幫你緩解一些緊張的情緒。”醫生笑的隨和,很好心的給了緊張的少女一個建議。
“那麼,萊克特醫生。”斟酌了下,萊迦選擇了保守一點的叫法,男人溫和的點點頭,像是早就知道一樣。
“你很喜歡看書?”萊迦環顧了一下房間,發現這些書大多是關於心理研究的,還有很多文學作品和科學著作。
“書裡面有另一個我們未知的世界。”醫生聲音很溫柔,“你先坐著,想喝些什麼?咖啡?茶?——或者,牛奶?”
“嘿!不要取笑我好嗎!”少女不滿了,“我已經到了可以喝酒的年齡了!”
“我只是擔心你會睡不好覺,雖然現在是下午。——不過,不要說謊話,你怎麼看也不像二十一歲。”男人徑直走到廚房,沏了杯咖啡出來。
萊迦:“……”她的確是忘記了這是美國……
“好吧,你說的對。”少女聳肩,抿了一口咖啡,她有些詫異的發現這竟然是黑咖啡,沒有加牛奶和糖,對於現在的美國來說,喜歡喝這樣咖啡的美國人真的不多見。
“哦,抱歉。我習慣了……這是奶和糖,你看著來。”男人不好意思的將手裡的糖包遞了過去,整個動作怎麼說呢,好像就是故意的試探一樣,充滿了違和感,惹得萊迦看了他一眼,卻什麼都沒有發現。
“醫生想問我些什麼呢?”少女再一次挑起話題。
“萊迦?”他試探的叫了一聲少女的名字,發現女孩兒並沒有反對,於是繼續道,“我知道你是xx雜誌的美食評論家,我看過你的文章,寫的很棒。”
“是嗎?謝謝。”
不軟不硬的頂了回去,噎的醫生一頓,才繼續道,“如果我沒有記錯,萊迦今年才十七歲吧。”
“是的,有什麼問題嗎?”
“不,並沒有,只是好奇你難道不再上學了嗎?”
出乎醫生的意料,這位客人的心房很難開啟,她似乎對於自己有著非一般的警惕,但也正是因為這警惕,讓漢尼拔放下了心,正常的反應,前提是如果她猜到自己的身份。
“畢業了。”不鹹不淡的說著,女孩兒防備的樣子讓醫生眯了眯眼睛。
他頓了頓,決定終止這個話題,“那麼,萊迦想知道什麼?”
這話題轉的有點快,少女喝咖啡的手僵了僵,她放下杯子,看著那個男人。他穿著好看的藍灰色西服套裝,即使是在家裡也穿的整整齊齊,頭髮依舊一絲不苟,他並不是很愛笑,但是卻有著非常溫和的法令紋,他的眼睛很深邃,似乎透過你可以看到你的過去與未來。
“……Food……”
半天才吐出這樣的話,萊克特醫生拉了拉領帶,“嗯?什麼?”
“我吃過的東西,就在今天,那個小餐館裡。”女孩兒的話前言不搭後語,但是醫生卻明白了,他舔了舔牙齒,原來這個姑娘已經發現了呀……
“味道怎麼樣?”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似的,醫生親切的詢問,“我還有什麼地方可以改進嗎?”
“你!”女孩兒受到了驚嚇似的,猛地向後靠了靠,瞪大了雙眼,“是……你做的?”
漢尼拔·萊克特沒說話,只是笑著看向少女。
“……是你做的……”女孩兒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她猛地站了起來,拎起包就走。
“萊迦?”醫生卻坐在那裡沒有動,臉上帶著令人膽寒的笑意,不,也許還是很溫和的模樣,但那是對別人來說,最起碼在萊迦看來,這笑容只會讓人遍體生寒。
“我要離開了,我還有事情沒有做。”她強裝著鎮定,向右邁了一步,然後又邁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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