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陽臉色一沉,拉過黎仲軒的手。果然與許清源一般無二。
“該死的漠家!”許陽從牙縫中迸出這幾個字,他胸中的怒火,滔天而起。
“漠家想要得到我們修煉的功法妙訣,每日嚴加拷問。我和你父親堅持不鬆口,這才活到了今天。”黎仲軒淡淡說道。
“黎叔,你們都受苦了。我許陽發誓,一定要將漠家滿門,全部殺光。一個不留!”
許陽眼中閃著憤怒的光芒,渾身氣勢暴湧,彷彿海洋漩渦的中心,暴風之眼!
許清源、黎仲軒都感受到了許陽的強橫氣勢,對視一眼,驚駭無比。
“陽兒,你如今是什麼境界?”許清源問道。
“孩兒已經是玄君初期,知己之境,”許陽說道。“只不過,孩兒如果全力爆發戰力,能夠對抗初期王侯。”
“怎麼可能?”黎仲軒有些難以置信。
許妤揚起笑臉。淚光兀自在她美麗的臉頰上閃爍。她驕傲地說道:“哥哥現在可厲害啦,在青丘城,殺了九龍會叛軍的一個玄王,現在整個瀛洲,誰不都知道哥哥的強大……”
許清源再度和黎仲軒對視,均長噓一口氣。感覺有些難以置信。任何一人,在聽說玄君越級斬殺王侯,都會極度吃驚,難以置信的。
“陽兒,雖然你實力強。但漠家也不弱,他們是數千年的世家。底蘊不是我們所能想象的。我和你黎叔去過漠家禁地,其中蘊含的兇險,難以言說啊,”許清源嘆息道,“你說要殺光漠家滿門,還是從長計議吧。”
“是啊,你母親就是漠家人,你總不能連她也殺了。”黎仲軒半開玩笑地說道。
許陽知道,父親和黎叔,還是擔心他根基不深,無法和漠氏抗衡。
“父親,黎叔,我先幫你們解開禁錮,恢復玄君實力!”許陽兩隻手,各出一掌,按在了許清源和黎仲軒的星海之上。
滾滾玄力,如長江大潮一般湧入兩人星海,不過半柱香的工夫,許清源、黎仲軒的禁制就被解除。兩名玄君齊聲長嘯,聲音滾動如潮,迸發出強悍的氣息。他們恢復了實力,很快徹底搬運氣血,將所有傷勢,悉數恢復,就連拔掉的指甲都再次生長了出來。
至於體表的汙穢,更是簡單。玄君掌控自身,塵埃不侵。在兩人恢復實力之後,身上的塵泥老垢,紛紛脫落。
許陽取出兩套衣服,一白一青,遞給兩位長輩。他的身高體型,和許清源、黎仲軒類似,都是高大挺拔的型別,衣服尺寸並無問題。
“這位好心腸的小哥,救我出去吧!”
“是啊,也搭救我們一把吧!畢竟我們和你,都是漠家的敵人嘛!”
周圍的哀求聲,從未停止。
許妤有些惻然,她拉了拉許陽的手,小聲問道:“哥哥,這些人好可憐的……你看,要不要救他們?”
此時,許清源和黎仲軒,已經在各自的牢房中換好了衣衫。許清源一襲白衣,黎仲軒一身青衣,兩個歷經滄桑的英俊中年人形象,出現在了許陽、許妤面前。
“這些人的確都是漠家的敵人,大部分人本質不壞,不過也有一些窮兇極惡的大盜,”黎仲軒換上衣衫之後,英挺如槍,靜靜地對許陽說道,“放與不放,由你決定。”
許陽略一思索,便有了主意。他的聲音在玄力擴散之下,傳遍整個地牢:“所有漠家囚犯聽著,我會將你們放出去,不過你們必須發誓,必須奉我為主,加入我麾下的勇者工會,接受監督,不會作惡。否則的話,一旦放出去一個惡人,我許陽的罪孽豈不深重?”
當下有囚徒說道:“沒問題,絕對沒問題!”
“留在這兒早晚是個死,只要能出去,我什麼條件都能答應!”
許陽微微點頭,這些漠家囚犯,活著的大約有四五十個,一個個瘦的皮包骨頭似的。他們之中,最弱小的也有玄宗巔峰的修為,甚至還有七八個君侯級高手。
嗆啷一聲,許陽掣出了血飲劍,刷刷數道血色長虹,劈手斬出。甬道兩排的黑鐵柵欄,被直接斬斷。
接下來,許陽又給這些人解開鐐銬,助他們解開修為禁制,恢復實力。
不少人感恩戴德,遵守承諾,老老實實地跟隨許陽。但不可否認的是,這群人中也有奸猾之輩。
一個玄君高手突然冷笑道:“不過一個君侯初期的小子,憑什麼讓我遊安竺效忠?”他身化一道黑光,向破裂的穹頂射去。
“遊安竺?這可是新豐國王室懸賞的大盜,曾在一夜之間,屠滅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