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劍意,將光頭大漢籠罩。
光頭大漢被劍殤大勢的寂滅殺力所激,汗毛直豎!他大叫一聲。操控狂獅玄靈擋在自己面前。
狂獅玄靈的胸口破碎,噴出一股散落的火玄之力。大漢驚呼,他發覺黎仲軒的劍殤大勢,釋放出的無形劍意。十分可怕,在不斷地分解著玄靈的軀體。
黃衫鬼面男子出手了,他背後浮現繁華大世界的虛影,眾生齊齊跪地祈禱,萬民祈願之下,一股濃郁的願力截斷了黎仲軒的寂滅劍意。
大漢這才得以脫身,他臉色有些蒼白,將狂獅玄靈收入星海溫養。這是他的本命玄靈,一旦遭創,非一時半刻所能復原。
黃衫男子一拳隔空轟出。精純的暗金玄力。如一杆精鋼長矛。直射黎仲軒。
黎仲軒不敢怠慢,他深知這個黃衫男子的可怕,已經達到了玄宗境界的極致。青鸞厲嘯。振翅拍打出兩道氣旋,合成一股龍捲,汲取海水,一路向黃衫男子壓了過去。
暗金玄力長矛擊中龍捲,俱自消散。
這一招看似平分秋色,可黎仲軒面色凝重,他動用了本命玄靈,而黃衫男子連玄術都沒有使用,高下立判。
“退下吧,你不是我的敵手。”黃衫男子神色不動。飄渺的回聲四處迴盪。
黎仲軒薄薄的嘴唇緊緊閉著,他身後荒山之上,無數斷劍虛影拔地而起,在空中合成一柄鏽跡斑斑的斷劍虛影,直指黃衫鬼面男子。
早在黃衫人出現的時候,許陽就已經發嘯聲召喚火鷹,他預感到,這個黃衫人肯定又是衝著自己而來。
雲端一個黑影迅猛放大,翼展遮天蔽日的火鷹高聲唳叫,繞著戰場上空盤旋。
黎仲軒淡淡說道:“這是一頭妖禽,手下已經有了三名玄君的性命。你若是被它擊殺,也是你的榮幸。”
在許陽的指揮之下,火鷹唳鳴一聲,振翅向呆立不動的黃衫人猛擊過去。
黃衫人的身影碎裂成一道道純粹的暗金玄力,四處飛散。黎仲軒霍然一驚:“不好,這是他的玄力化身,真身不在這裡!”
許陽嘆道:“火鷹雖然戰力強橫,但畢竟比不上真正的玄王,眼力、見識都差了不少。”
許陽本以為黃衫人逃走了,忽然心中一陣警兆發出,他大喝:“小心!”
話音未落,卻見到一個黃衫鬼面男子已經來到了樓船前頭,一掌對著長達兩百丈的樓船拍落。
這一掌接天及地,彷彿遮住了日光,足有十丈長短。在一掌之下,樓船吱呀呀響動,掌力覆蓋的區域,被砸出了一個巨大凹陷。船中的一部分船工、行商,被這一掌之威,拍成血泥,還有一部分被罡風狂掃,落入海水之中,掙扎呼號。
火鷹怒嘯,張開巨喙,吸力暴湧,定住黃衫鬼面男子的身形!它單翅一揮,一道燃燒著熊熊烈焰的赤羽飛射而出,如閃電般將那個黃衫鬼面男子的軀體斬成兩截!
黃衫鬼面男子的軀體化作木雕,迅速縮小,落在了海面上,載浮載沉。
許陽用力抓住了船舷,才躲過了落水之危,他手掌一招,將那兩段縮小的木雕吸入掌心。
這木雕合起來一尺長,是一個娃娃雕像,前胸刻著“趨吉”,後背刻著“避兇”,玄紋繁複,奧義如海,不過都已經失效,快速地消隱了。
黎仲軒駕馭青鸞玄靈,很快來到許陽身邊。他看了看木雕,說道:“這是替死娃娃,至少也是玄王人物煉製的寶物,否則絕無可能擋住火鷹的襲殺。那黃衫人的真身,應該早已遠去。”
天空之中的火鷹,怒火無處發作,竟平平掠過海面,雙翼如刀,帶起洶湧海浪,將那一排黑帆海盜船,悉數腰斬成兩段!許多海盜被斬殺,也有的受了重傷,掉落海中,哀嚎滿地。
海盜之中的七名玄宗,為首的光頭大漢喊了句“風緊扯呼”,玄力激盪,三十六杆陣旗飛射而出,就要遁走。
盛怒中的火鷹單翅一揮,干擾了遁陣的執行。七名玄宗狼狽地從半空中摔落,被火鷹張開巨喙一吸,盡數吞入腹中。
海嶽等人沒有了對手,紛紛返回損毀的樓船上。
巨大的樓船已經出現了道道裂痕,不少位置還在咕嘟咕嘟地灌入海水,沉沒只是一個時間問題了。
“怎麼辦?”樂婷雲目視海嶽,“我們沒法坐樓船前行,只能使用樓船上備著的箭舟了。”
每一條大型樓船,一般都備有一批衝鋒舟,用來海上救人或者自救。
海嶽無奈說道:“確實沒辦法了。就放衝鋒舟,然後我們乘舟前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