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樹敵。
“該死的,明明是擒拿一個被家族拋棄的玄徒,怎麼會惹出黎家?”兩名當先逃走的黑衣人一直奔出數里,發覺敵人並沒有追來,這才停下腳步,其中一名黑衣人驚魂初定,怒道。
“一定是秀小姐,沒有做好調查就命令我們出手!此次行動,少門主未必知道。”另一名黑衣人喘了口粗氣說道。
“來……幫我一把……”被打傷的黑衣人遠遠說道,他受了傷,飛縱速度遠遜兩人。
“老霍?”前面兩名黑衣人一愣,均感尷尬。畢竟之前他們不戰而逃,將受傷的同伴撇下,實在不夠光彩。
不過好在那名受傷的玄士不在意這些,咳嗽兩聲說道:“行了,不怪你們,幸好那名玄師沒有趕盡殺絕的意思,不然咱們一個都跑不了。”
兩名未受傷的黑衣人一左一右,來到老霍的身旁,分別架起後者的一隻胳膊,快速趕回祁門道場。
而在此時的祁門道場休息區,卻是燈火通明,祁宏正一臉恭謹地向父親稟報。
“父親,您不知道,當我把約戰書交給楊牧雲時,那胖子臉上的表情,簡直無比精彩,好像傻掉一樣,直到他旁邊人推了他一把,這才醒悟過來。”祁宏笑呵呵地說道。
祁門門主祁連城點點頭,旋即說道:“宏兒,你認為楊牧雲會如何應對?”
“楊牧雲只能應戰,”祁宏很有把握地說道,“兒子會將這次挑戰,弄得滿城皆知,沸沸揚揚。假如楊牧雲怯戰,那就代表他們火雲道場怕了我祁門,那些在火雲道場修行的弟子,必然會大量投入我們門下。”
祁連城點頭道:“很好,只要楊牧雲敢於接戰,為父有九成把握能戰而勝之。”
“報!”一名玄士匆匆走來,低聲說道,“老霍他們回來了,任務失敗。”
“老霍?我沒給他們什麼任務啊,”祁宏有些奇怪,道,“讓他們進來。”
“見過門主、少門主。”三個黑衣玄士魚貫而入,中間的玄士嘴角有一絲血跡,面色蒼白,肩背處有一道傷口,鮮血淋漓。
“免禮,老霍,你怎麼受傷了?”祁連城驚訝地問道。
霍姓玄士嘆了口氣:“今晚我們三人,執行任務,擒殺許陽!結果撞上了城主府的一名玄師護衛,看來對方早有準備……屬下無能,請門主責罰!”
“玄師護衛?城主府?”祁連城目光一閃。
祁宏反應過來,道:“父親,是這樣的,今天下午,我急著去城主府請求擂臺公證,阿秀攔住我,要我處理許陽打傷妹夫的事情……我就給了她令牌,讓她去辦這件事,沒想到她事先沒有查清楚,就貿然動手。”
祁連城的眉頭深深皺了起來:“沒想到,許陽和城主府的關係密切到了這種程度,居然有玄師級別的護衛出現。宏兒,通知阿秀,讓她暫緩追究許陽,目前我們最大的敵手,是火雲道場,不得橫生枝節。”
“是。”祁宏答應道。
“至於老霍,是為道場受傷,就去賬房領二十枚蒼狼幣,作為療傷費用吧。”祁連城說道。
“謝門主恩典。”老霍高興地拱手,二十蒼狼幣,就是兩個月的薪俸,這傷倒是值了。
老霍等三名玄士退下之後,祁連城才皺起了眉頭。
“父親,不要憂心,”祁宏說道,“這次老霍他們能逃回來,已經說明了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祁連城目光一閃。
“城主府對許陽的庇護,是有限度的!”祁宏說道,“不然,以那名玄師的實力,老霍他們不可能全部退回,至少受傷的老霍會被擒拿。這說明城主府也不願意為了許陽付出太多。”
“那,以你之見,該當如何?”祁連城問道。
“按兒子的看法,應該密切注意許陽的行蹤,趁著他離開家中的機會擒拿。”祁宏說道。
祁連城沉吟半晌,方才緩緩說道:“還是直接殺掉吧。”
“什麼?”祁宏愣了一下。不用擒拿問清楚嗎?
“現在他到底為何毆打祁世良,已經不重要了,”祁連城說道,“重點是,他有城主府的庇護,即使擒拿他,弄清原委,難道還能將他放走,平白多一個敵人?”
“父親教訓的是,”祁宏明白了,說道,“兒子明日就命人去查探許陽行蹤,一有機會,立刻實施暗殺。”
翌日清晨。
許陽推開堵住洞穴口的巨石,深吸了一口清爽的空氣,一步跨出洞外,尋到一片曠地,就演練起“動靜一如引氣訣”,這是他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