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臉上微微一僵,但是馬上又故作鎮靜的答道:
“執事大人,我今年……九歲半了。沒有超過十歲呀。”
曹大友塌眉猛的一挑,細長的雙目中發出一陣冷冷的眼神,直落到高天賜臉上的胖肉上:
“哼哼還想騙我,你今年已經超過十歲了,竟然不顧【鐵劍門】山規,想矇混過關。”
手指用力一收緊,高天賜就覺得手腕像要斷裂一樣,疼的他哇哇大叫起來:
“我沒有撒謊。執事大人我沒有撒謊,我真的是九歲半,真的是九歲半啊……”
曹大友見他仍然嘴硬,臉色一沉,手上的力道再度加大,高天賜頓時如殺豬一般的慘叫連聲。
“我爹是高敬瑭,我爹是河陽府太守高敬瑭……哎呀,疼……”
這時侯,高天賜的父親,一個身穿紫色蟒袍,頭戴短翅烏紗的中年胖子,帶著兩個青甲護衛氣喘吁吁的從人群中跑進丙字測試場中,到了近前,朝著曹大友微微拱手道:
“這位執事大人,本官河陽太守高敬瑭,這時劣子大壯,不知道大壯如何得罪了執事大人,請執事大人大人不計小人過,不要和他計較,等下來我一定好好教訓他。”
太守乃是一府之尊,大權在握,掌握著數十萬百姓的生死。在曹大友面前卻也不敢造次,雖然這曹大友只不過是個【練骨境】的武者,可是他背後卻是【鐵劍門】這個龐然大物。自己這個太守在普通百姓面前就是天,可是在【鐵劍門】這種超級大派的眼中,和一隻螻蟻也差不了多少,頂多是一隻比較大的螻蟻罷了。
曹大友瞥了一眼高敬瑭,冷冷的說道:“原來是高太守,請問高太守,令郎今年貴庚啊?”
高敬瑭卻是神態自若的回答道:“犬子今年九歲有半,尚不及鐵劍門要求的十歲之限啊。”
曹大友冷笑道:“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你不要以為這高天賜生的矮一點,就能虛報年齡,以為我們無法辨明。我就告訴你我【鐵劍門】的【觀骨識齡】之法,讓你心服口服。”
曹大友把高天賜的手腕往起一抬,露出腕骨,“但凡小兒,在十歲之前身上的骨關節都有一道骨縫,一過十歲這骨縫就會閉合。各門各派修煉功夫都有不同,若是在十歲骨縫閉合之前修煉了本派的基礎功法,則以後的修煉就會事半功倍。要是相反,小兒在十歲之前仍未修煉本派基礎功法,或者修煉了別派功法,則日後在本派武道上就會事倍功半。所以個大宗派收徒,不管資質如何,都以十歲為界。除特殊天賦者,十歲之後絕不收入門下。”
曹大友瞄了一眼高敬塘背後的連個護衛,繼續說道:“你兒子腕骨骨縫早已閉合,看形態今年最少已經超過了十一歲,卻騙我說不到十歲,難道說以為我們【鐵劍門】盡皆懵懂之人嗎?”
高敬塘被說破心事,臉上一紅,接著爭辯道:“可是我兒能舉起石鎖,也算是資質過人,即使超齡一歲,難道就不能通融一下嗎?”
曹大友道:“高天賜能舉起石鎖,我看不過是十歲之前學過一些粗淺的功夫而已,根本談不上什麼資質。看在你也是一方大員的面上,我就不追究你們虛瞞年齡的責任了,帶著你兒子趕緊離去吧。”
高敬塘還想再做爭取,曹大友早不耐煩起來,手腕一抖,高天賜被凌空拋起,直撞到高敬塘的身上。高敬塘是一屆文官,這一下被高天賜撞得翻倒在地,烏紗也掉落塵埃。
高敬塘身後的兩個青甲護衛下意識的搶到曹大友面前,在兩人體內一陣噼啪噼啪的聲音連環響起,像是在身體裡放了一串爆竹。
曹大友臉色一變,被兩人的氣勢逼得倒退數步,悶哼一聲:易筋境!
兩個護衛剛剛逼退曹大友,猛然在【鐵劍門】的山門處,傳來一聲冷哼。一股雄渾無比、威勢震天的強大威壓陡然降臨在兩個人身上。二人臉色忽的變成血紅,緊跟著蠟黃,再然後鐵青,瞬間臉色數變,兩人同時噴出一口鮮血,身形蹬蹬蹬向後倒退出一丈多遠。
二人臉色蒼白,能單純以威壓就傷了兩個易筋境武者的,只有踏入了【洗髓境】的高手。
一個聲音從山門處傳來:“哼兩個易筋境的小輩,也敢在【鐵劍門】鬧事,真是不知死活,念你們也是護主心切,也是無心之失,略施薄懲。趕緊滾出鐵劍山,以後也不許再跨進鐵劍山一步。”
兩人抬眼望去,就見那【鐵劍門】的長老懞天豪坐在太師椅上,左手中還拿著一杯茶,似乎根本沒有出過手的樣子。
兩人能修到【易筋境】,在世俗中也算是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