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肉瘤而已。
只有丁陽自己知道,在他三歲那年,跟著母親下地勞作,中途他跑到小樹林裡玩耍,在一顆野葡萄架下發現了一顆淡藍色的果實,他以為那是掉落在地上的一顆野葡萄,就撿起來吃進肚子裡。
哪知道吃下去之後,丁陽肚子疼得像刀絞一般,劇烈的疼痛讓他當場暈厥,一直昏睡了三天三夜。
三天後丁陽醒過來,首先看到的是面容憔悴,幾天沒有入睡的母親。同時發現在自己的前胸正中鼓起來一個米粒大小的淡藍色小肉包。
而甦醒之後的丁陽就發現自己的力氣變得比普通的孩子大得多。一直到現在,自己的力氣已經是丁家村最大的了,而胸前的這個小肉包也長到了黃豆大小。
丁陽雖然年幼,但也猜出自己的變化和這肉瘤有關。平時想起來也略有不安。
不過自己父親早亡,母親身體柔弱,雖然村人經常會幫助自己孤兒寡母,但畢竟家家日子都不好過。幸虧自己後來力氣增大,擔水打柴,家裡的生活才不至於窘困。這樣想來這肉瘤對自己幫助不小。
丁陽想著心事,不覺間月轉星移,天邊發白,卻是一夜已經過去。
…………………
丁立等四人揉著朦朧的雙眼,回村去睡覺了。丁陽沒有跟回去,他挽著一捆麻繩向樹林裡走去。昨天他砍得柴比往日多不少,雖然揹回去三百斤,卻還剩了一百多斤在樹林中。
山林間的草葉上帶著清晨的露珠,一道清澈的小溪橫貫林間,早起的鳥兒在樹枝上跳躍鳴叫,一派生機油然而生。
丁陽跨過小溪,又走了三四里路,找到昨天留下的木柴,捆成柴捆背起來往回走。
剛走幾步,丁陽腳步忽然停住,他的目光盯住地上的一小片血跡。丁陽放下柴捆,向一邊走了二十幾步,又發現一小灘血跡。
難道是有受傷的野獸?丁陽順著血跡一直向前走去。走出近半里路,血跡在一塊大青石前消失了。
丁陽用力握了握從柴捆中抽出的一根手臂粗的木棍,慢慢的向青石後探出頭去。這一看,卻是啊!的驚叫了一聲。
青石後,一個渾身血汙的漢子躺在地上,臉色蒼白如紙,身上的衣服已經看不出是什麼顏色,左手臂齊肘而斷,斷口處血肉翻卷,猙獰可怖。
丁陽的心臟砰砰亂跳,他雖然力氣比成人還大,但畢竟還只是個八歲孩童,從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一下子失了方寸。
過了一盞茶的功夫,丁陽強自壓住狂跳的心臟。左右張望了一下,又側耳傾聽了片刻,沒有什麼異常的情況,他上前探了探漢子的鼻息,還有微微的氣息。只是雙目緊閉,昏迷不醒。
丁陽把血衣漢子架了起來,雖然漢子有一百多斤重,但是丁陽天生大力,架著他到並不覺得吃力,只是他身材較矮,漢子的腳只能拖在地上。
丁陽並沒有把漢子直接帶回村子,一個是因為村子路比較遠,看這人的傷勢很重,山路顛簸,與傷勢不利。在一個原因卻是丁陽並不知這人的來歷,但看他面容粗狂,渾身浴血,也怕萬一是兇惡之徒,會給村子帶來災禍。
丁陽架著血衣漢子來到一座石壁前,用力移開一塊數百斤的大石,一個五尺見方的洞口露了出來。進到山洞裡,裡面大約有兩間房子大小,靠著洞壁還有一塊平整石頭床,上面還鋪著一些乾草。
這個山洞是丁陽在山中追趕一隻野兔時無意中發現的,就把它作為了自己的一個小秘密,有時夏天炎熱,就在這裡面乘涼。
丁陽把中年漢子放在石床上,然後馬上出了山洞,把石頭重新堵上。沿著來的方向,把地上和石頭上的血跡都清理乾淨。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只是覺得如果不這麼做,可能會給自己和村子帶來麻煩。
做完這些之後,丁陽背上柴擔,加快速度返回了村子。
丁陽回到家門前,這時天已經大亮了,一個面容秀麗的年輕婦人正等在大門處,看到丁陽回來,臉上露出一抹慈祥的微笑。
丁陽到了門口,叫了一聲“母親!”
丁氏用一條藍色布巾在丁陽的額上擦了擦,略帶嗔怪的道:
“阿陽!昨天已經打了那麼多柴,夜裡又巡邏,怎麼早上又去背柴,讓我擔心。”
丁陽咧嘴一笑:
“娘!這時昨天已經砍好的,今天只是揹回來,你看只有一百多斤,對我來說小意思。”
丁氏雖然知道兒子力氣大,還是一臉心疼的責怪了幾句,拽著丁陽進屋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