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手裡還拿著一個酒葫蘆,往嘴裡灌酒。
“掌櫃的,客人進門了,也不招呼下?”
“東,東西都在……在架子上擺著,要,要……什麼自己拿!便……便宜得很,都是一塊……一塊靈玉!”這掌櫃的舌頭都大了,說話也有些不利索,連頭都沒抬。
韓秋掃了他一眼,轉身又打量著貨架上的東西,這時心頭一動,神念向外一掃,知道外邊有人過來了,也沒回頭,揹著手打量貨架子上的幾樣不值錢的東西,似乎那東西上都長花了。
門外走進了兩個人來,其中一個正是韓秋剛來臨海城就認識的白麵修士:“我說老武啊,你欠人家的帳也該還了吧?你看看這都快半年了,人家要賬的都要到我門上去了,大中午的擾得我連吃個飯都吃不安穩,你趕緊把你這破爛店鋪折騰折騰賣掉算了,反正也值不了幾塊靈玉,我也省得為難,你這帳也還上了,豈不是清淨?來來來,你看看,我給你領了一個買主,人家來看看你這破店,你要是覺得合適,乾脆就賣了得了!”
櫃檯上那蓬頭垢面的老頭兒一聽,頓時就如同有人要搶佔他地盤的老狗一眼,全身的毛都炸了起來,血紅的眼珠子一翻,醉醺醺的樣子頓時化作了滿臉的猙獰:“國強,你個忘恩負義,不知廉恥的龜孫子,騙走了我一輩子的積蓄,氣死了我家裡那口子,現在看著我沒死,又來惦記我這店鋪了?我告訴你,你少打這個算盤,我就是一把火燒了,你也休想得到!”
“哎,我說老武,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我可是好心好意地來給你介紹買主,你不知道感恩也就罷了,怎麼還惡言惡語地出口傷人啊?我要不是看在曾經是兄弟一場的份兒上,誰管你死活?”國強一臉不耐煩的表情,看著櫃檯後面的武濟文,眼神說不出是厭惡、不屑還是別的!
“哈哈哈……”櫃檯上的老頭兒淒厲地一聲大笑:“兄弟?你也有臉提兄弟兩字?我武濟文就是瞎了眼才將你這白眼狼當做了兄弟!這麼多年你在我這裡連吃帶喝加上拿,用去了多少的靈玉?你娶親買彩禮是誰幫你掏的靈玉?你那小舅子進金藍宗需要上下打點是誰幫你掏的靈玉?是誰來我這裡借靈玉給那個狗孃養的小舅子買築基丹?是哪個龜孫子為入金藍宗上下打點又跑到這裡借了兩千靈玉?又是哪個王八蛋領人來騙走了全部積蓄,氣死了我家裡那口子?你這王八犢子還有臉提兄弟兩字?難道你就一點也不知道羞恥?難怪你姓龜啊,做的這些好事還真沒給你祖宗丟臉!”
“武濟文,你別給臉不要臉,我現在是什麼身份?是金藍宗的弟子,若不是看在曾經相交一場的份兒上,誰願意來你這破爛地方,都髒了我的腳!現在來一趟那是看得起你,你還跟個瘋狗似的,逮著誰咬誰,真是下賤!告訴你武濟文,別整天弄出一副老子欠你錢的德行,惹惱了老子,一巴掌拍死你,這破店鋪,照樣是老子的!”
“哈哈哈……怎麼,巧取不成,想要豪奪了?想把你那個白眼狼的原形現出來了?也不是笑話你,你背後的金藍宗人多勢眾,高手眾多,老子惹不起,你那個用了老子靈玉買了築基丹築基成功的小舅子,老子也惹不起!但是你這個雜種麼,嘿嘿,就是十個綁到一塊兒也是廢物,別看老子現在大病初癒,但你要是敢在此主動挑釁,老子就一把捏死你!”
那武濟文說著,將手裡的酒葫蘆往櫃檯上一丟,縱身便跳了出來,血紅的眼珠子死死盯著國強,只要那國強敢妄動,估計立碼就是魚死網破!
白麵修士國強被武濟文的氣勢所攝,情不自禁地倒退一步,指著武濟文色厲內荏地喝道:“武濟文,你敢亂來?你可想清楚了,這裡是臨海城,是我們金藍宗的勢力範圍,要是我們少了一根頭髮,金藍宗馬上就把你這破店化為齏粉,連你帶你那個女娃子也活不了!”
武濟文一滯,如同洩了氣的皮球一般,猙獰的氣勢徒然間變成了頹廢、。
國強一間抓住了武濟文的軟肋,頓時有得意起來,挺了挺胸脯,剛要再說點什麼,突然背後有人開口道:“若是有人能保證那個女娃子一根頭髮也少不了呢?”
國強和他那同伴一驚,這才注意到店裡竟然還站著一個人,那人揹負一把重劍,身著白衣,看上去很年輕,國強看著似乎有點眼熟,卻想不起在什麼地方見過了。
韓秋淡淡地看著武濟文道:“這位掌櫃的,若是在下能保證你那孩子沒人能動一根汗毛,你可敢衝這位龜孫子動手?”
國強頓時大怒,指著韓秋鼻子罵道:“你是個什麼東西?也敢管我們金藍宗弟子的閒事?你也不出門打聽打聽,在這臨海城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