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拱手,淡淡問道:“不知這位前輩攔住晚輩去路有何指教?”
那人同樣拱了拱手,說話也很是客氣,道:“韓公子,日前你在我四極藏神殿借走一件物什兒,說是要給朋友療傷,眼下不知貴友可曾康復?”
韓秋明白了,人家這是來索要那尊神靈遺蛻來了,他現在已經用完,也用不著天天帶著個死屍在身邊,就還給人家吧,好歹那也是人家祖宗啊!便笑道:“承蒙前輩掛念,晚輩那朋友身體已經康復,還要多謝藏神殿伸出援手,否則晚輩還真不知該如何是好了。這是晚輩從藏神殿借去的東西,還望前輩查收!”說著將手一翻,便托出一尊拳頭大小的白玉宮殿!
白玉宮殿精巧玲瓏,上有密密麻麻的符文時隱時現,柔和的白玉光澤幾乎結成了氤氳之氣,圍繞白玉宮殿上下起伏,整座白玉宮殿波動著一股透人心絃的威壓!
那人神念一掃,見裡邊神靈絲毫無損,頓時面露喜色,雙手將白玉宮殿接過,小心翼翼地收入懷中,又衝韓秋拱了拱手,說道:“韓公子,老夫臨來之時,曲殿主曾經吩咐,若是韓公子將借去的白玉宮殿奉還,我四極藏神殿以後便當韓公子是朋友,韓公子日後有暇,可往我藏神殿盤桓幾日,必掃榻相迎,竭誠以待!”
韓秋呵呵笑了兩聲,同那人客套了兩句,拱手作別。
此人剛走,又有一道遁光劃過天際,停到了韓秋面前,笑吟吟地看著韓秋,韓秋一愣,臉上頓時露出狂喜之色,上前一步拉住那人衣袖道:“範兄,你也來了!”
白衣如雪,長髮披散,風流儒雅,氣度不凡,立於虛空之上,當真是如玉樹臨風一般,不是韓秋朝思暮想的範松是誰?
範松也是緊緊把住韓秋臂膀,笑道:“韓兄,還真沒想到能再活著見到你!”
當時在彌天宮中走散,還以為範松遇險,韓秋幾次三番都動了回去找他的念頭,只是一直忙著救治費青萍,再加上清虛秘境即將開啟,他抽不出時間去!上下打量了一下範松,見範鬆氣度更顯沉穩,顯然在分開的這段時間內,他心境上又有提高,便是修為似乎也飄渺了起來,韓秋竟然看不透他到底是何修為,估計是佩戴了彌天玉符的緣故!
“範兄,彌天宮一別,到現在也有好幾個月了,不知你是怎麼過來的?當日追殺你的那個修士,可是厲害的緊,可曾傷著了你?”
“承蒙韓兄掛念,那個老傢伙雖然厲害,但是我這逃命的本事也不小,總算是保住了一條命,不過三層中有些成了氣候的雪魅太過厲害,好不容易才逃了出來,現在想想,簡直後怕啊!”說著,範松搖頭嘆息了一下子,似乎對彌天宮之行非常感慨,接著伸手指了指費青萍飛去的方向,道:“道,韓兄,青萍姑娘的傷勢治好了?”
韓秋一笑,道:“費了不少的波折,總算是達成所願,不過也經了一番風險,能保住這條命,現在想來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範兄,你也要進這清虛秘境?”
範松點了點頭,道:“不錯,我也想進去撞撞機緣,至於是好是壞,到時候再說吧。”
韓秋瞥了飛雲劍宗的雲臺一眼,不屑地說道:“看來飛雲劍宗還沒把事情做絕,竟然能同意你去清虛秘境,倒也能讓人刮目相看,青湖做事,倒也有分寸!”
範松冷哼了一聲,道:“分寸個屁!自從上次的事情以後,飛雲劍宗這回也不顧及月靈仙子的面子了,直接下令將我逐出宗門,這回我是以散修的身份前來,稍後還得上試法臺鬥法較技呢,否則便不能進!”
韓秋呆了一呆,看向飛雲劍宗的眼神便多了幾分冷意,兩人分開後,範松去了一個滿是散修的雲臺,而韓秋則落到了試法臺之下。
江中月緩步走出,眼神不經意間掃了一下試法臺下的韓秋,然後便立在了試法臺之上的虛空中。都知道試法臺較技將要開始,江中月一出,全場頓時靜了下來,萬餘雙眼睛齊刷刷看向了江中月,萬眾矚目之下,無形中形成的壓力便格外沉重,若是來個心理承受能力不好的,估計話都不會說了!
而江中月似乎不為所動,仍是那副淡漠的表情,揚聲說道:“臺下眾弟子聽著,稍後試法臺較技之時,同門之間切磋勿要下重手,若有不敵之事,可提前認輸,自會有人將你攝出,萬勿拼死搏殺,累人害己!青源劍宗****結束之後,便是散修入場,還請各位四極同道早一步做好準備!”
頓了頓,江中月又淡淡說道:“根據宗內九山宗主共同決議,養劍山昇仙峰弟子費青萍,主峰弟子韓秋,青劍山飛來峰弟子葉飄,量劍山主峰弟子秋若虛,試劍山側峰弟子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