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上來,這酒樓裡面不但掌櫃的,就是掌勺的都是獵獸隊的隊員。
張隊長沒有像往常一樣眼冒精光,也沒有笑著寒暄,而是臉色凝重的走到掌櫃身前,語氣嚴肅的說道:“任務馬上就要完成了,這幾天大家都精細著點。”
“任務?什麼任……”掌櫃的老者話說到一半就是臉色一變。任務?這是多麼陌生的字眼,但即使幾年過去了,他依舊不敢忘記他們的任務是什麼。因為釋出任務的那個人實在是太恐怖了,一個人就將自己這整整一百人全部幹翻。這還不是最令人恐怖的,最令他恐怖的是他終於知道了什麼叫做勢力。
整整一百人的獵獸隊在東月國也算是小有名氣了,但是再有名氣,再有實力也鬥不過郡守。而郡守要聽命於王府,王府要聽命於國主,而國主要聽命於那個所謂的雲海宗。雲海宗,從來沒有聽說過,只是知道這座大陸有修煉者。而那一次也是他第一次真真正正的感受到了修煉者的厲害。更何況那麼厲害的修煉者卻只是馬前卒而已。
酒樓依舊熱鬧非凡,但枯柳莊的村民卻沒有注意到整個酒樓隸屬於獵獸隊的夥計掌櫃等人卻不時的看向酒樓的大門,臉上有凝重以及非常複雜的神色。進出酒樓的只是熱情的與坐在居樓一層大廳的張隊長熱情的打著招呼。而張隊長也恢復如初,臉上始終帶著善意的笑容。
就在這時,一隻瘦骨嶙峋髒兮兮的手突然把住酒樓那厚實的門框,隨後一個衣衫襤褸蓬頭垢面蒼老的臉露了出來。
老者一瘸一拐拖著看上去毫無知覺的左腿走了進來。
“乞丐?”掌櫃的驚異的叫了一聲,而張隊長則是精神一陣恍惚。乞丐,這是多麼陌生的字眼,已經好幾年沒有見到乞丐了,而枯柳莊也是好幾年沒有乞丐路過了。
掌櫃的緊走兩步張嘴就要呵斥,畢竟枯木逢春酒樓雖然說不上是金碧輝煌,但也是典雅清新的環境,讓一個乞丐進來恐怕會影響食客的食慾。但只是緊走了兩步,掌櫃的已經冷靜下來。幾年來他已經適應了酒樓掌櫃這樣的角色,但有這剛剛隊長的提醒,他知道自己不是酒樓的掌櫃,而是獵獸隊的小隊長。更何況隊長剛剛提醒,此刻就進來一個數年不見的乞丐前來乞討,這件事不由得他不提高警惕。
不過還不等他調整好自己的面部表情從惱怒變成警惕,張隊長已經笑容滿面的迎了上去。
“老丈,您餓了吧,要不先喝口水?餓時間長了最好不要先吃大魚大肉,先喝口水,然後喝點西米粥最好。”
一句話出口張隊長就愣在那裡,同時也是緊張萬分懊悔不迭。這玩意要是影響了他人的計劃自己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那老乞丐也愣了,同時萬分惶恐。俗話說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他從來沒見過這麼客氣的人,不但是客氣,簡直是恭敬。
酒樓內就餐的人也愣了,有些人都在懷疑這張隊長是不是吃錯藥了。而接下來那老乞丐的回答讓他們知道,吃錯藥的不是一個。
老乞丐搖了搖頭說道:“多謝了,不過老朽隨便吃口飯填填肚子即可。”
說著看向最近一桌圍坐的幾人,臉上露出可憐兮兮的表情,將支撐身體的木棍夾在腋下,伸出兩隻髒兮兮的手做了個揖,一臉誠懇的說道:“老朽本為北晴國私塾先生,不幸流落至此,家人被山上流石擊中殞命,老朽也成了殘廢,不知先生是否可以賞口飯吃。”雖然衣衫襤褸蓬頭垢面,但禮節周全更有一些文人氣度。
“滾!”那桌子上圍坐幾人中的一人臉色一冷呵斥道,同時還不由自主的先後挪了挪,生怕老乞丐的髒手碰到他一般。
老乞丐微微拱手轉向下一桌。
不過剛剛那桌中的一人冷笑一聲罵道:“老傢伙你腿瘸了耳朵也不好使?我們沒說不給你,只要你在地上打個滾小爺就賞你口飯。”
老乞丐有些悲傷的看了三人一眼,轉向另一桌拱手彎腰道:“求好心人給口飯吃。”
這一桌上作者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女子看著老乞丐髒兮兮的樣子皺了皺眉,那年輕男子則抬頭看向掌櫃的喊道:“李掌櫃,你麼這是怎麼回事,還不馬上把他轟出去?他在這我們還吃不吃飯了。”
掌櫃的嘴唇抖了抖,小心翼翼的看向張隊長,那隊長還沒有說什麼,第三桌的客人已經說道:“別啊,很久沒遇到新鮮事了,我可是第一次見到乞丐。哎,那老頭,你只要唱支小曲,我就給你口飯吃。”
“唱小曲的那是樓後面的姑娘。”
“姑娘唱曲多沒意思,還是老乞丐唱曲新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