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金子,這次你幹得不錯。”
余文生蹲下身,輕柔地撫摸著小黑冠金雕凌亂的羽翅,並小心翼翼地檢查著它身上是否有什麼嚴重的傷勢。
他發現,小傢伙腿上被啄掉了一塊皮,鮮血淋漓,翅膀上也掉落了許多根羽毛。
還好這些都是小傷,黑冠金雕只是剛剛負傷因為疼痛的緣故行動上有些蹣跚,緩過勁兒來之後,基本上沒什麼大礙。
想到剛才小傢伙從驚恐萬狀的逃亡狀態,突然間變得悍勇無匹,亡命般地向白頭巨雀發動攻擊,余文生又生氣又欽佩,還有點兒困惑——按理說畜生就是畜生,逃命是本能,為什麼它會那麼做呢?
余文生從攜行具中取出藥物和紗布為黑冠金雕包紮傷口,一邊釋出少許意念力進入黑冠金雕腦部思維意識中。
然後,余文生感動得差點兒流出淚來。
他媽的,這隻小畜生竟然是因為看到白頭巨雀在進攻貧道,所以才會發瘋,不顧一切地向戰鬥力強悍體型龐大的白頭巨雀發起進攻。小黑冠金雕沒有多麼複雜的思維,它的想法和感情,單純而真摯!
“傻小子!”余文生抹了把眼淚。
他掏出匕首來,準備先切割一塊白頭巨雀的肉犒勞下小黑冠金雕。
就在此時,隊長劉連兵大步走過來,冷冷得掃視了一下正在和黑冠金雕主僕溫存的余文生,吩咐道:“溫振,烙下軍印!”
一名上尉立刻掏出小巧的放射線烙印儀快步向白頭巨雀的屍體走去。
劉連兵隨即下達命令:“不要耽誤時間,出發!”
“慢著!”余文生橫身擋在了上尉溫振前面,臉上帶著理所當然的神情,一邊把玩著鋒寒刃利的匕首,說道:“這咱們可得當面鑼對面鼓地說清楚,雖然同屬一個作戰任務小隊,但公私必須區分開來。這隻白頭巨雀是我和小金子打下來的,應該歸我個人,不能算作是咱們小隊的戰利品,所以……不能烙下軍印。”
劉連兵一愣,他還真沒往這方面想。
平時軍隊在外作戰執行任務習慣了,獵殺到野獸後顧不上帶走,都是烙下軍印,然後作戰隊伍迅速離開繼續執行任務。
而今天這椿事兒,卻是讓劉連兵感到有些新鮮,也有些惱恨了——以往軍隊作戰,單獨獵殺到的野獸計程車兵多了,沒有任何戰士會直接把被獵殺的野獸劃歸自己名下,都應該歸於團隊。
不然的話,還有什麼紀律可言?
自己單幹去吧!
想到這裡,劉連兵心頭不禁火起,冷哼道:“余文生,我們是在執行任務,沒有那麼多時間留給你去解剖屍體。另外,負重過多的話,不僅會影響到你自己,還會牽連到整支隊伍的作戰行動!”
其他戰士,包括許立名和曹赫,也都對余文生露出了不滿之色。
“文生……”陳德想要勸一下余文生。
余文生揮手打斷了陳德的話,輕哼一聲,面帶不屑地轉身拿著匕首走到白頭巨雀前,唰唰唰幾刀切割下來一塊鮮嫩的肉扔給小黑冠金雕,一邊說道:“想不耽誤時間就過來幫把手,不幫的話,你們就在旁邊看著!”
說著話,他手中的匕首飛快地動了起來,其下刀又快又準,如庖丁解牛,似乎比專業人士都要熟練。雪亮的刀光交織閃爍,宛若翩然飛舞的蝴蝶在白頭巨雀身上切割划動。白頭巨雀的利爪、尖喙、根根主要羽翅不斷地被切割下來。以往的知識積累,讓他對於白頭巨雀身上各器官部位,柔弱點,切割解剖方式,器官價值等等,都相當熟悉。而因為修行道術的緣故,他做任何事意念力都比常人集中,確保下刀時精準無誤,又有體內本元透過手部傳至刀刃上,比常人使用匕首進行細緻解剖工作時的力量,要大得多。
看著余文生華麗的解剖動作,戰士們只覺得眼花繚亂……
這傢伙,有點兒本事啊!
劉連兵陰沉著臉站在一旁,對余文生的手法,他也頗為欣賞,但現在的問題是——這傢伙抗命不說,解剖完白頭巨雀後,他非得帶走豈不是要負重嗎?而且,讓他養成了抗命不尊的毛病,誰知道這傢伙接下來還要獵殺解剖多少野獸?肢體器官要是全他媽帶走的話,別說執行任務了,隊員們為了保護好他,還得當搬運工……
想到這裡,劉連兵當即就要發火。
可是他張開嘴還沒喊出聲呢,就見余文生一下子蹦了起來,興高采烈地叫喚著:“我操,能量核,五品的,哈哈!道爺我發財了!”
舉著那枚晶瑩剔透還帶著些血漬的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