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死亡。
但真正面對親人的離去時,沒有人能坦然的面對——人,是感情動物,哀傷是必然的。
牛賁的親人不多,母親、姐姐,和兩個弟弟。
余文生團隊所有人都到了,女隊員們一個個紅著眼眶,輕咬著唇角,在余文生的帶領下,手持白色的鮮花。她們記得這個叫做牛賁的校友,在危急關頭帶領隊友們,捨身救了她們。
破虜團隊的人也都到了。
包括高凌風和另外三名從野外共患難歷盡艱辛回來的隊友,他們面色蒼白,身體虛弱,神色哀傷。
哀樂,下葬,埋置,立碑。
人們一個個上前獻上鮮花……
簡簡單單的樸素葬禮很快結束,代表著一個原本優秀,戰鬥力強悍,膽識過人勇敢仗義的學生,永遠的離開了他的親人、朋友們。
趙破虜帶著高凌風四人走到了余文生面前。
“文生,謝謝你。”高凌風說道。
余文生擺擺手,道:“說這些做什麼,若不是你們,我的隊友們,現在恐怕也都已經不在了。”
幾位女隊員就全都點頭,神色認真地道謝。
“另外……”余文生嘆口氣,看著趙破虜,道:“很抱歉,有一名破虜團隊的隊員,是我出手擊殺的。”
“我知道。”趙破虜點點頭:“沒有人會怪你,如果是我,也會那麼做。”
“謝謝。”
趙破虜伸出了手。
余文生笑笑,伸出手和趙破虜握在了一起。
往回走的時候,趙破虜小聲問道:“絕世團隊的李晟,是死在了獸潮中,還是被你擊殺的?”
“是我。”余文生坦言道。
趙破虜沒有再說什麼。
此時,基地市通往公墓的道口,除了站崗的軍警之外,已然有許多記者等待在那裡……
……
140章 模範典型
剛剛從道口步入基地市內,余文生一行人立刻就被新聞媒體的記者們包圍了。
尤其是余文生,更是被記者們從隊伍中剝離出來,長槍短炮把他逼入了角落中。與此同時,記者們爭先恐後的問起了各種問題。一些戰鬥力不足沒能擠到前面的記者們,乾脆拽住紅刺團隊,甚至是破虜團隊的隊員們,興高采烈地進行採訪詢問。
這些年輕的大學生們,何曾見識過這種混亂的場面?
故而一時間都有些錯愕和緊張,有那麼幾位學生因為感覺被記者拉扯,內心裡緊張又惱火,差點兒動手。
余文生也納悶兒,這是幹什麼?
該參訪的,不都已經在記者會上說過了嗎?怎麼還沒完沒了了,聲勢還如此浩大?
年輕的他們,當然不會想到更深層的方面。
目前,靈關基地市南郊,葭萌山脈一線的獸潮還未被打散,戰爭還打得火熱;北郊外,大量的野獸遊離,雖然沒有了獸潮凝聚時那種恐怖無匹的攻擊力和破壞性,但對於靈關基地市來講,卻是潛在的巨大威脅——誰又能保證,這些遊離的大量獸群,不會再次聚攏形成獸潮呢?
此次連續兩場獸潮,爆發規模大,持續時間長,對靈關基地市造成的損失和影響,也是前所未有的,尤其是南郊葭萌山脈一線爆發的獸潮,更是直接攻襲至距離靈關基地市僅僅三公里遠的橙色預警線,並有少量飛禽一度侵入基地市南平區內。
誠然,到現在為止事態已經基本趨於可控範圍內,可民眾們的惶恐和對於政府的不滿、失望情緒,卻不斷增加著。
流言四起,一些新聞媒體和所謂的磚家們在這種情況下,自然會跳出來發表自己的看法,講一講獸潮的形成,談一談對於獸潮的監控和預警應該如何去做等等。
這無可厚非。
但偏偏這些人唯恐天下不亂般,把事態說得極為嚴重。
一時間,基地市內的民眾們都隱隱覺得,似乎末日即將來臨,不久之後獸潮會再次爆發,並且一發而不可收拾,最終將基地市吞沒,群獸席捲而去,人類在生存戰爭中滅亡……
而這種留言和情緒的蔓延,直接導致了社會上有了騷亂和不穩定跡象。
再此關鍵時刻,政府方面需要做的除了加緊管理和控制,預防突發事件之外,還要做一些正面的宣傳來安撫引導民眾情緒。
宣傳的重點,自然還是老一套——野獸不可怕,獸潮不可怕。
這是自生存戰爭爆發以後,數十年來…經常會在人類社會中出現的宣傳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