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誰更有耐心,等待對方進入自己選好的戰場,那麼誰就佔據主動。
可余文生等不起。
如果耗時過長的話,一旦李晟他們退出磁場紊亂地段,就可以大肆宣揚“紅刺”團隊口是心非,不敢應戰等等話語,他們的氣焰也會越發囂張。而且,隨著時間的流逝,鍾黛玲她們恐怕也會變得焦躁起來。
此時,一彎明月升上了夜空。
月華瀉地,整個天地間似乎都被蒙上了一層華麗的銀紗。
已經做好了各種衝突準備的“紅刺”及“絕世”、“劍芒”三個團隊,隔著一公里多的距離,虎視眈眈著,等待著……
然而雙方並不知道,由他們所守護的方向往北五公里外的磁場紊亂地段中,已然聚集了數萬各種各樣的兇禽猛獸,天上地下,挨挨擠擠,卻詭異地保持著一種令人壓抑和心悸的沉默,似乎這些兇禽猛獸們受到了某種強大外力的干擾影響般,全都乖乖地俯首稱臣,沉默著,從正北方向這裡迅速聚集。
如果此時有專家發現這種情況的話,必然會大吃一驚,繼而會在第一時間裡通知附近的軍警和野戰部隊,以及靈關基地市的安全部門!
因為,這就是獸潮即將爆發的前兆。
可惜,太空衛星以及軍方的偵查裝置儀器,對磁場紊亂地段基本上起不到任何觀測預警的效果。
……
余文生沉不住氣了。
他像是餓急了的老狼,在龐大的雕像臺上齜牙咧嘴地來回轉磨著,終於一咬牙一跺腳——孃的,豁出去了!
罵罵咧咧了一句,本想著瞬移或者爬到那個破損得沒了屁股的躍馬雕像上,但考慮到此時鐘黛玲她們可在注意著他這位隊長呢。於是乎余文生運轉本元至腳上,輕輕一踩混凝土平臺,整個人便輕飄飄地拔起了四米多高,單手一按高昂的馬頭,身體再起,便穩穩當當地站在了馬頭上方。
動作輕靈瀟灑,很拉風。
躍馬雕塑高六米,雕像臺五米高,下方更是環繞著一個類似於噴水池般,兩米多深,三米多寬的淺坑。
月色下,余文生凌然站在馬頭上,頗有些我欲乘風歸去的仙家風範。
當然前提是遠遠看去,如果就近了看的話……余文生的形象委實有些不看——你可以長得瘦削,但你不能瘦得皮包骨頭;你可以面相清瘦矍鑠,但你不能夠一臉狡詐猥瑣地賤人模樣。
“紅刺”團隊的成員們目前距離余文生就挺遠,有一百多米。
“哇,隊長好帥!”
“太拉風了!”
“他想要做什麼?唱空城計?難道僅憑著他這幅月色下的靜夜思形象,就能夠把李晟他們直接震懾住嗎?
隊員們小聲地議論紛紛起來。
肖楠楠得意且充滿自信地說道:“文生,會讓你們大吃一驚的……“
“都別說話!安靜點兒!“鍾黛玲輕聲斥道。
眾人就都閉上了嘴巴,目不轉睛地看向那個故意跳到躍馬雕像上好似擺譜拉風的餘大隊長——難道,他發現“絕世“團隊的人已經快到了嗎?
他到底想做什麼?
余文生深呼吸幾口氣,雙手擱在嘴巴握成喇叭狀,運轉本元真力,對著東方大聲的喊叫起來:“李晟,你這個出爾反爾的卑劣小人,竟想要於半路上埋伏偷襲我‘紅刺‘眾人,令人不齒!還有那些跟隨李晟助紂為虐的人,若你們還是男人,就堂堂正正站出來!與我一戰!欺負女生算什麼本事!“
安靜的夜晚,余文生真氣十足的聲音迅速穿越一公里多遠的距離,在李晟等人的耳畔迴盪著。
李晟雙眉一挑,看向葛新峰和張世紅。
葛新峰皺眉道:“他怎麼知道的?“
張世紅立刻道:“會不會,是‘槍刺‘團隊離開的時候給’紅刺‘團隊去的訊息?“
就在此時,余文生無匹霸氣地聲音再次傳來:“一群卑劣無恥的懦夫,誰敢與我決一死戰!“
這,也太囂張了!
簡直沒有把李晟他們所有人放在眼裡。
不過,因為余文生以往的戰績太過顯赫,所以目前“劍芒“和”絕世“兩個團隊中在場的人,除了李晟之外,誰都不會在心裡認為余文生是在不知天高地厚地吹牛——沒有準五段初以上的戰鬥力,根本沒資格和余文生對戰。
於是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李晟。
老大,看您的了!
您是領導,事情是您挑起來的,當然由您來打頭陣。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