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後倒飛出去,然後……
咚!
向後拉扯的力量,和向前攻襲的拳頭強勢對撞,對撞的點,就在錢海耀的後腰部位。
“啊……”
錢海耀一聲痛呼,懸在半空中的他腰骨當即斷裂,整個人極為詭異地後仰成了一個彎曲的弓狀,圓睜著雙目望著被映成了暗紅色的天際,頹然落地。
噗通!
荒草倒伏一片。
余文生走過去,蹲下身奪過錢海耀手裡的通訊器,又掏出隨身攜帶的一把三稜格鬥刺,將錢海耀手腕上的通訊手錶輕易地摧毀。
然後,余文生的表情充滿了矛盾和無奈,甚至還有一絲痛苦地看著錢海耀:
我們,都很年輕。
都是在校大學生,擁有著美好的青春,還有可能熱血的將來。
我們,都是人類。
我們,本應該站在生存戰爭的同一條陣線上,為了人類能夠繼續生存繁衍擁有未來,與各種變異進化的強大野獸進行浴血地廝殺……然而在今天,在這個普普通通的日子裡,傍晚,荒野上,我們自相殘殺。
而且,雙方原本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卻又不得不果斷地將對方襲殺!
“對不起,我們是敵人!“余文生輕嘆口氣。
他很快將心頭的糾結情感拋開,卻難以完全說服自己的天性,真誠又顯得虛偽地對錢海耀說出了那句略表歉意的話之後,起身大步離去。
此時的錢海耀,身體呈詭異的倒弓狀,側躺在地上睜著一雙漸漸失去神采的眼睛,望著那個瘦削的身影,在一人多高的荒草中擠過去,影影綽綽,終於徹底被荒草淹沒,消失在了昏暗的荒草叢中。
“為什麼?“
在意識即將沉入永久的黑暗中時,錢海耀依舊困惑著,余文生是如何準確地追蹤到他,之前那股突然出現,並最終要了他的命的吸附力,又是怎麼回事?
然後,錢海耀想到了一句話——生命,如此脆弱。
其實剛才余文生很想為錢海耀解惑,告知他為什麼逃不走,又為什麼會輕易地被擊殺……可是,余文生實在是無法再壓制著自己內心的矛盾和糾結,甚至是懼怕,去眼睜睜看著錢海耀的生命流逝。
所以他只能一邊走一邊嘀咕著:“貧道是一名道士,你怎能逃得出貧道的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