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你們等等。”
關掉外視通訊螢幕,余文生哭喪著臉看向肖楠楠,近乎於絕望般哀慼戚地說道:“楠楠,我闖大禍了,再見!”
“發生什麼事了?”肖楠楠緊張不已地問道。
“唉,我差點兒殺了柳如風。”余文生搖了搖頭,旋即神色變得堅毅果決,又透著淡淡的哀傷情緒,抬手輕輕撫摸著肖楠楠柔媚的臉頰,道:“楠楠,不要再想我,找個好人,嫁了吧!”
“胡說什麼吶?”肖楠楠生氣地踹了余文生一腳,這都什麼時候了,他竟然還有心情在這裡裝腔作勢地開玩笑,真真是讓人又好氣又好笑。肖楠楠當然知道余文生這般腔調是在裝,畢竟在校內持械傷人,也只是差點兒殺了柳如風,並沒有真的殺人,自然不會導致一去不復返的結局。
余文生被揭穿後,絲毫不覺尷尬,厚著臉皮嘿嘿訕笑道:“反正這次再怎麼保我,估計也得被開除,我先去看看。”
“我陪你一起去……”
“待著,你去幹什麼?”余文生板著臉頗為嚴肅地斥了一句,然後轉身大步往外走去,一臉輕鬆自然。
肖楠楠氣鼓鼓地站在那裡,卻是很聽話地沒有跟上去——她一點兒都不擔心餘文生的安危,在她看來,這個看似膽小怕事猥瑣懦弱的傢伙,實則渾身充滿了讓人根本無法看透的謎團。
沒什麼事情,能難倒他!
……
“有黑幕!”
“千古奇冤啊!”
“我才是受害者!有人故意在陷害我!”
靈關大學安保主任的辦公室內,余文生拍著胸脯淒厲地慘嚎著,那悲愴的聲音震得天花板直顫,整個大樓裡似乎都回蕩著他那淒厲到毛骨悚然的聲音,讓人不禁聯想到如果這傢伙被冤死了,他的聲音必然會在這棟大樓裡陰魂不散。
他現在確實非常之氣憤,一來憤怒與柳如風那個混蛋不講信用,背後捅刀子實在卑鄙無恥;二來,好不容易得來的溫存時刻,明擺著隨時有可能突破最後的障礙,兩情相悅的雙方都會以即將要分別為理由,掩飾自身生理上某方面飢渴迫切需要的事實,從而堂而皇之毫無心理壓力地幹那麼一件早晚都會發生的純潔之事,但就是這樣一個關鍵的美好時刻,卻被生生打斷了。
這就好像洞房花燭夜兩口子都脫光了準備挺槍直刺時,赫然發現床底下和衣櫃裡面藏著幾個人渣正在聽房……
很容易導致陽…痿的!
得到訊息後立刻親自趕來的校長裴立由,以及系主任、副校長,以及保安主任朱偉金等人,全都神色愕然又有些惱火地看著那個正在抹著眼淚哭天搶地大喊冤枉的傢伙,他媽的,就沒見過這麼無恥的人。
要知道,此次雙方爆發衝突的整個過程及每一個細節,都被校內監控錄影拍攝得清清楚楚。
但就是在鐵一般的證據面前,余文生竟然還有臉大叫冤枉,說被人陷害。
而且,剛才他看完監控影片後,立馬指著衝突最後他在草坪上和柳如風那般“親切”交談的畫面,口口聲聲說雙方確實是協商公平比鬥,並且切磋試驗箭術和閃避能力,不小心導致受傷流血事件後,雙方隨即就達成了一致意見,互不追究。所以現在的情況按照余文生所說,只有兩種解釋:一,學校安保部門人員,純屬狗拿耗子多管閒事;二,柳如風故意設計陷害他。
簡直是睜著眼睛說瞎話,白的非說是黑的!
見過無賴,沒見過這麼無賴明目張膽指鹿為馬的混蛋。
安保主任朱偉金嘭地一拍桌子,怒道:“余文生,不要仗著你戰鬥力段位高,有些榮譽,就跋扈囂張不知天高地厚!你,你這不僅僅是犯了校規,更是犯法!當中鬥毆持械傷人,還恐嚇脅迫受害者……”
“我沒有!我是冤枉的!”余文生梗著脖子嚎叫。
“你……”
“朱主任。”校長裴立由抬手製止了朱偉金髮火,淡淡地說道:“余文生這麼堅持他的態度,而且監控錄影上也能夠看出些端倪來,想必使出必然有因,沒有調查清楚之前,暫時不好定論啊。”
余文生一聽這話立馬…眼冒神光,趕緊說道:“對對,校長英明!”
“校長……”朱偉金面露詫異,不明白為什麼校長總是偏袒余文生,之前若非是校長吩咐,直接就把余文生先給銬起來了,哪兒還輪得到這個混賬東西在安保主任的辦公室內掄著胳膊撒潑?
裴立由揮揮手道:“畢竟是持械傷人,而且傷情較重,既然已經報了警,那麼事情就交給警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