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大白麵有憂色,小狐狸垂首不語。
“哈哈哈……那條蠢蛇,果然是愚蠢無比啊!嗷,嬋姐姐為何打我?”正笑得暢快得意之時,腦門受襲,小魔娃恁的委屈。
“岑公子果敢勇毅,怎到了你嘴裡,便成了這般模樣!”
楊嬋嗔怪地瞪著他,傳音道:“你個小傢伙,就算想嘲諷,也不能當著人家師姐的面吧!你這樣,讓人家白姑娘顏面何存?”
小魔娃‘呃’了下,尷尬地笑了笑,末了看向大白,道:“白姑娘莫怪,我這只是……只是……哈哈,開個玩笑!”
乾笑了兩下,小魔娃便騰身而起,踩著風火輪遁入空中,“嬋姐姐,我去二哥那裡逛逛,過些時日再來看你!”
尷尬之餘,小魔娃直接就藉機遁逃了。
“白妹妹,小哪吒並無惡意,他就是這樣口無遮攔。”
大白搖頭道:“嬋姐姐不必解釋,我知三太子乃心直口快之人!”
楊嬋點了點頭,末了道:“九轉玄功雖難煉,但想來,岑公子性子沉穩,敢如此行事,定有一定把握,你也不必太過擔憂。”
大白點了點頭,但眸中的憂色,卻並未減去多少。
良久,她才輕嘆道:“我那師弟,根腳只是一條平凡青蛇,並無甚大來頭,無法與二郎真君他們相提並論……”
楊嬋搖頭道:“白妹妹這般想,那便錯了!若真是普通青蛇,又如何能擁有眉間豎眼?依我看,岑公子若非擁有上古血脈,便是血脈變異。不論哪一種,他都不會平凡。況且,能夠擁有眉間豎眼,那便是擁有大造化。而擁有大造化,大氣運之人,便是天地眷顧之人。”
大白不知道楊嬋是否在安慰她,但想想,她也覺得自家師弟的運道不錯,經常可以化險為夷。不論是一開始的渡劫化形;還是當初北俱蘆洲之行;亦或是後來那頭大黑熊入侵青城;以及花果山之行等。
見大白若有所思,楊嬋又道:“且,若岑公子沒有運氣,又怎能遇到令師尊?令師尊又怎麼收他為徒?若要說根腳,能被尊師收為徒,這便是他的根腳,這種根腳,豈是凡俗?”
頓了下,楊嬋又繼續道:“其實,於修行而言,真正關鍵的,還得看自身資質與悟性,而最關鍵的,還是悟性。人間界不也有句叫‘王候將相,寧有種乎’麼?一個人的成就,又豈能以出身而定論?出身好,不過是起點高些罷了。我看白妹妹是過於憂心了。”
楊嬋在安慰著大白,那邊哪吒三太子已經從華山來到西蜀。
楊二郎的二郎真君殿,便在西蜀灌江口。
平時亦有百姓前去真君殿上香,香客還不少。二郎神在此聽調不聽宣,享受人間香火,日子倒也逍遙自在。
只是他內心是如何想的,外人便不得而知了。
說起來,這裡離二青和大白修行之所的青城山,也不是非常遠。
只是和二郎神沒什麼交情,二人也從未去拜會過。
之前雖然與這位二郎真君照過面,但相比成天就是一副‘你欠我五百兩’神色的二郎神,二青覺得,還是三聖公主更好相處一些。
其實,像二郎神這種冷峻氣質的小鮮肉型‘男神’,若非與他相熟之人,還真的很難和他相處。
總覺得他那模樣,就像是在冷笑,像是在嘲諷人。那些實力沒他強的人站在他身邊,能不難受嗎?
估計玉帝老兒不待見他,可能也有這個成分在內吧!
不過,這對於小魔娃而言,卻是一點都不是問題。
小魔娃來到灌江口,按下雲頭,一個閃身,便來到真君殿外,大叫道:“二哥,我來找你玩了!”
結果一道黑影一閃,隨著‘汪汪汪’的叫聲,那黑影直接就將小魔娃給撲倒在地,吐著大氣,伸著大舌頭,朝小魔娃臉上舔去。
不過卻被小魔娃給一手推開了大嘴,叫道:“別舔臉!”
想想,這哮天犬要是化形為人,那就是相當於一個人在舔小魔娃的臉了,要是母的也就罷了,可公的……也難怪小魔娃會嫌棄。
“哈哈哈……好了好了,別撓別撓……”小魔娃叫著,笑著。
一人一狗在殿外打鬧,二郎真君的英姿出現在殿門口,看著小魔娃與哮天犬嬉戲,那冷峻的臉上,也不由浮起一絲微笑。
若是那些懷春少女見到這笑容,估計得直接暈死過去。
“小哪吒,怎有空來我這裡玩耍?”
二郎真君抱著雙臂,徐倚門框,微笑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