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傲然道:“修羅鬼常雕說出的話,豈有不算的?”右臂突然晃動,一片紫芒從陸小遠身旁掠過,剛才得以不死的風雅閣弟子被紫芒片成兩半。
常雕冷冷道:“小子,你別多管閒事,你們跟他們打架,老子正好幫你們一把。”說著縱身而前,修羅刀鋒所指,正是楚離。
楚離玉筆一擺,筆毫凌空帶出一條墨跡,他玉筆劃動,狀若癲狂,那墨跡也變得恣意縱橫,“刷刷刷”三下劃過,三條墨跡奔向常雕。
常雕身形一晃,從三條墨跡之間閃過,已經欺到楚離身前,正待出刀,胸口處卻是一痛,修羅刀脫手險些落地。
楚離趁機後躍,喝道:“墨流術·鐵木楯!”筆勢改變,出筆幅度極小,如在篆刻石碑,墨跡力道加強不少,一頓一頓的攻向常雕。
他先前所使的乃是“墨流術·雲龍遊”,是風雅閣高手從草書中化出的武技,講究的正是筆斷意連的草書精髓。墨跡空處,充滿了無形氣勁,常雕從中閃過,被氣勁侵襲,立時見效。
常雕喝道:“好,還有這一手!”揮掌拍擊,氣勁如濤湧出,墨跡受到氣勁衝擊,如墨滴入水,泅散在空中。
楚離這一交手,心中一驚:“這老兒是地位實力,我可鬥不過他。”左腳在地面重重一踏,“碰”一聲爆破聲音響過,他身體已在三丈之外,轉身便逃。
眾風雅閣弟子見狀,知道大師兄不是對手,才會使出輕功“崩地縱”逃走,發一聲喊,各自逃竄。
唐妤雖然憎惡風雅閣弟子,見這黑衣老兒下手狠辣,也不願讓這群風雅閣弟子盡數死在他手,因此早讓燕王軍散開,給眾弟子留了退路。
常雕冷笑道:“先誅首惡,再問脅從。”說著飛身而起,追向楚離,從章贇身旁掠過時,手指一彈,章贇大叫一聲,一隻眼珠被“羅剎煙指”廢掉。
常雕又追幾步,見楚離已在掌風範圍之內,運氣於掌,一掌擊出,掌風又快又猛。
眼看楚離要被推山裂石的掌力擊斃,驀地一道人影一晃而至,擋住了“修羅煉獄殺”的掌風,楚離被一股大力推動,不由自主飛了出去,身在半空,感覺體內的督脈如遭刀割。
出手相救之人正是陸小遠。他不願看著楚離喪命,因此出手相救,卻暗中拍出一掌,擊在了楚離的督脈上。督脈受創,五覺不靈,修為也大受損毀。
常雕一擊不中,見是陸小遠從中作梗,而他雖然救楚離一命,卻又重重擊了楚離一掌,皺眉道:“小子,你行事怎地如此顛倒?你想要那狗崽子的命,老子替你殺他不就成了?”
陸小遠道:“我不想要他命,只想廢掉他修為便完,這就不勞煩前輩出手了。”
常雕點了點頭,突然怒道:“小子,你活的不耐煩了?敢來壞老子的事!”
陸小遠道:“前輩恕罪。他們都是晚輩,你跟他們有過節,應當去往渝州尋風雅閣的高手去,為難晚輩,未免勝之不武。”
第一百四十九章 冤家路窄(5)
常雕怒道:“冤有頭債有主,老子殺過人後,沒有不認的,到時候淳于老兒來找老子報仇,那也一樣。哼,淳于信那卑鄙小人,老子再遇上他,非要跟他明刀明槍幹一場。”
陸小遠聽他話中之意,似乎與淳于信有過一場比鬥,而且淳于信頗有勝之不武之嫌,便道:“淳于掌門是風雅閣之主,當然在風雅城中了,前輩自可去尋啊。”
常雕修羅刀一揮,喝道:“少囉嗦,老子跟他們說過,找機會把他們都殺了,你這麼橫加一槓,放跑了不少人,老子說的話豈不是不能做到?老子雖然得你救治,卻不能饒你。你若接了老子三十招,此事便了。”
他和年輕武者過招,幾乎十招之內便可解決戰鬥,但見這少年接了自己一掌後渾若無事,不敢把話說得太滿,因此限定在三十招。
陸小遠心道:“他實力極強,若是全力出擊,接他三招都難,要接他三十招,我可萬萬不能。”說道:“前輩,我若不以真氣助你療傷,你未必鬥得過他們,何來將他們殺光之說?那原本就是辦不到的事,怎能怪到晚輩身上?”
常雕喝道:“哪有什麼倘若?你既然救了老子,老子便能殺人,你阻止老子殺人,老子便不能饒你!看刀!”身形一晃,一刀劈了過去。
陸小遠叫道:“喂喂,你恩將仇報,不怕傳揚出去被人恥笑麼?”一面挺劍招架,一面拿話將他。
常雕恍若未聞,只顧將修羅刀如鬼似魅的使將開來。
唐妤見那藍印印的刀刃總貼著陸小遠擦過,便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