璐瑤夫人心想有好多男人曾低聲下氣的討好自己,甚至拋棄尊嚴,但那些人只是覬覦自己的美色,思想齷齪不堪,這少年明明可以對自己為所欲為,卻仍肯做這些低三下四的事,當然是純粹的體貼和愛護自己了。
陸小遠將她雙足洗好擦乾之後,倒完水回來,道:“夫人,我再替你捏一捏肩。”
璐瑤夫人這次沒再推辭,軟軟坐在床上,問道:“陸少俠,我一直有個疑問,要向你討教。”
陸小遠雙手搭上她的香肩,微微用力,道:“夫人請說。”
璐瑤夫人道:“陸少俠為了救妾身而與丁奢約戰,不知是出於什麼想法?僅僅是俠義道中人的應有之義麼?”
陸小遠沉吟片刻,笑道:“其實也不光因為俠義道精神,夫人風華絕代,姿色豔麗,卻被粗魯的莽夫玷汙,我豈能聽之任之?”
璐瑤夫人笑道:“如此說來,倘若換做另一個姿色平庸的女子,少俠便不會如此熱血的拔刀相助了?”
陸小遠道:“興許也會,但不會像當時救夫人那樣的心甘情願,義無反顧。”
璐瑤夫人沉默片刻,嬌笑道:“陸少俠,你用力太輕,不妨加一加力。”
陸小遠經她提醒之後,用力又有些重,反覆幾次,總算用力恰當,璐瑤夫人閉目養神,只覺周身疲勞消失殆盡,大感愜意。
陸小遠捏了好久才停,問道:“夫人,我捏好了。”見璐瑤夫人不說話,又問了一句,才發現璐瑤夫人已經睡著。
他輕手輕腳的脫去璐瑤夫人的衣衫,將她放倒,蓋上薄被,望著她熟睡時海棠般嬌美的面龐,不禁心神一蕩。
但他連日勞累,這時也覺心疲神乏,躺在璐瑤夫人身旁,和衣而睡。
次日,璐瑤夫人醒來,陸小遠卻已不在,她坐起身子,見身上只穿了一件貼身內衣,卻無歡好的跡象,心道:“難道我昨夜睡著之後,他便睡了,並未對我做出越禮之舉?”
便在此時,房門吱呀一聲開啟,陸小遠端著一隻托盤走進房間,托盤上是米飯、雞蛋和幾味小菜。見璐瑤夫人已經醒來,微笑道:“肚子餓不餓?吃飯啦。”
璐瑤夫人起身穿好衣服,看看盤中食物,皺眉道:“我不愛吃米飯,會發胖的。我要吃饅頭。”她說話時的音調與撒嬌無異,又軟又嬌,任何男人聽了都不忍心拒絕,陸小遠只好去換了饅頭。
璐瑤夫人剝開一隻雞蛋,送到陸小遠口邊,陸小遠張口一咬,雞蛋的清香和她指尖的胭脂香氣混在一起,被吞入腹中。
陸小遠笑道:“這枚雞蛋經過夫人的手,便增添了無窮的美味,簡直比燕窩鮑魚還要好吃。”
璐瑤夫人抿嘴一笑,道:“能讓我心甘情願喂他吃東西的男人,可真不多,你是第二個。”
陸小遠奇道:“第一個男人是誰?”
璐瑤夫人道:“你知道這個作甚。”說罷端起豆漿來喝,不再理會陸小遠。
陸小遠奇道:“是你的夫婿麼?是那魏文昇麼?還是小侯爺?”無論他怎麼問,璐瑤夫人總是搖頭微笑。
陸小遠伸手將她拉過,貼在她耳旁,悄聲道:“好姐姐,你告訴我好不好?”
灼熱的男子氣息噴在璐瑤夫人耳垂上,璐瑤夫人一陣心馳神搖,她用激動欣喜的目光盯著陸小遠,道:“你喊我什麼?”
陸小遠剛才那一聲只是自然而然發出,不料璐瑤夫人竟有如此大的反應,便湊到她耳旁,又喊了一聲:“好姐姐,你不喜歡我這樣稱呼你麼?”
璐瑤夫人伸手攬住他脖子,眉花眼笑的說道:“好弟弟,我很喜歡。”
二人吃過早飯,便上街遊逛。璐瑤夫人彷彿變成了初戀的小女孩,挽著陸小遠的手臂,和他說說笑笑,臉上純真的微笑從未消失。
她所到之處,憑著嬌豔的玉面和曼妙的身姿,吸引了無數男人的目光,吞口水的聲音更是響成一片。
正走著,四名身穿黑衣、僕人打扮的大漢快步走來。陸小遠認得他們是冀州侯府的下人,只道他們是來找璐瑤夫人麻煩的,擋在了璐瑤夫人身前。
為首大漢走到陸小遠面前,目光卻在他身上打轉,冷冷道:“陸公子,咱們丁小姐有請。”
陸小遠心道:“她定是恨我打傷她哥,讓冀州侯府顏面掃地,要跟我過不去。”他雖然不怕丁瀾,卻也不願被她壞了好心情,便道:“我沒空,改日再說。”
正要走開,卻聽得那大漢冷笑道:“陸公子,你跟這位夫人如膠似漆,不知舊時朋友可還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