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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小遠剛回到旅館的房間,便被唐妤揪住了耳朵。唐妤氣憤憤的道:“你明明沒有中毒,卻不將實情告訴我,害我為你擔心,你說,該不該受罰?”
陸小遠忙不迭求饒:“應該,應該,是我做的不好,惹郡主娘娘生氣了,郡主娘娘饒過耳朵,小人再也不敢了。”
求了半天,唐妤才放手,仍是怏怏不樂。
陸小遠歉然道:“對不起,妮子,我沒顧及你的感受。不過你想,你又不會作假,倘若我把實情告訴了你,你一定會露出馬腳來的,是不是?那樣就不好瞞過冀州侯了。”
唐妤嗔道:“你就是說我笨,是不是?”
陸小遠見她已經不像剛才那樣氣惱了,賠笑道:“不是,我是說你性格率真,不會弄虛作假。”
唐妤輕輕哼了一聲。
陸小遠見她使小性兒時別有一番可愛情態,伸臂攬住了她,柔聲道:“好妮子,你今晚留在這裡吧?”
唐妤白他一眼,道:“我留在這裡幹麼?你又不在這裡。”
陸小遠一怔。
唐妤嗔道:“你還裝傻是不是?今日酒席散後,你去找那老人的時候,璐瑤夫人的丫鬟來找你,還跟你說了一會兒話,是不是?”
陸小遠道:“是啊。”
唐妤問道:“她跟你說什麼了?”
陸小遠面露尷尬神色,笑笑不說話。
唐妤道:“她一定是替璐瑤夫人傳信來的,讓你今晚去找璐瑤夫人,我說的對不對?”
陸小遠奇道:“你怎麼知道?你聽到了?”
唐妤扁扁嘴,道:“還用聽麼?我看你像小雞啄米般點頭的樣兒,就猜到是這麼回事了。”
今日陸小遠離開酒樓之後,璐瑤夫人的丫鬟確實來傳過話,璐瑤夫人邀陸小遠夜間去她居所一敘。陸小遠見到唐妤之後,正想著怎麼跟她說這件事,卻不料她早已猜到了。當下笑道:“妮子,我就說你不是笨女人,什麼事也瞞不過你。”
他跟唐妤告辭,進了宋府,來到璐瑤夫人居住的閣樓之下,一行人從遠處走來,走得近了,只見那為首的青年人雙眉斜飛,卻是晉州大將軍魏文昇,那渾身透著一股鬼氣的黑袍人也在其中。
魏文昇見到陸小遠,笑道:“陸少俠智勇雙全,竟能打敗小侯爺,當真出人意料。”
陸小遠早知他和丁奢是一路人,冷冷道:“多謝誇獎。”
魏文昇道:“陸少俠,其實你若不是燕王的人,魏某定會想方設法將你攬入麾下,以貴賓之禮相待。”
陸小遠冷笑一聲,道:“可我最不喜歡跟面善心黑的笑面虎打交道,說不定哪天睡的正香,糊里糊塗就被老虎給吃了。”
他此言一出,魏文昇背後數人立時怒喝,想著抽出兵刃跟陸小遠動手。
便在此時,房門開啟,只聽得一個嬌媚的聲音道:“魏將軍,陸少俠,二位怎麼在妾身房外聊起來了?不如進來坐坐,喝一杯酒可好?”
魏文昇轉頭看去,只見璐瑤夫人嫋嫋娜娜地站在房門口,笑吟吟的瞧著這邊,哈哈一笑,道:“陸少俠,今夜你是嬌客,二位,魏某就不在此處討嫌了,告辭。”一揮手,率領眾人離去。
璐瑤夫人將陸小遠迎入房中,招呼陸小遠坐下,倒了兩杯酒,舉杯說道:“陸公子,你俠肝義膽,為了妾身不惜犯險與小侯爺決戰,妾身敬你一杯,聊表謝意。”
房內燃有西域異香,芬芳馥郁,坐在房中,便如身在百花叢中一樣,令人心醉神怡。
陸小遠道:“好說,好說。”與璐瑤夫人乾杯,一飲而盡。
陸小遠問起魏文昇手下黑袍人的來歷,璐瑤夫人道:“那黑袍人名號陰風客鬼見愁,乃是魏文昇手下的第一高手,其境界已到地位。他精擅攝魂武技,一旦中了他的攝魂大法,便神智全失,成為他的傀儡。”
陸小遠吐了吐舌頭,心道:“好厲害。當日我刺殺廖高峰時,他手下可沒招攬多少武道高手,若也有一個跟鬼見愁旗鼓相當的人物在,只消他一個人出手,我可就死在晉州軍營了。”
其實廖高峰和魏文昇的治軍風格不同,魏文昇喜好招攬奇人異士,廖高峰卻將認為那是偏門詭道,戰場之上,陣法變換、謀略運用才是克敵制勝的關鍵,因而他用兵打仗的才能遠勝於魏文昇,卻因沒有高手護衛,死在了陸小遠劍下。
璐瑤夫人道:“我家與晉州侯來往甚密,跟魏將軍的交情也自不淺,這人雖然年輕,城府倒很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