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遠見那府邸大門緊鎖,貼了封條,但還不算破落,當是不久前封鎖的,奇道:“那是什麼所在?那麼大的房子,就沒人居住麼?”
一名侍女道:“那是大長老夏普倫的府邸,他跟阿蜜塔長老和巴爾長老打了一場,搬到了地皇城,巴爾長老大大的生氣,便下令封死這座府邸,誰也不許進入。鬼面梟是夏普倫最愛養的禽鳥,這宅子查封的時間不長,還有幾隻沒離開。”
陸小遠在宴席間聽著眾人說話,隱約察覺到眾人對這個夏普倫十分憎恨,問道:“夏普倫是個惡人嗎?”
那侍女道:“是啊,這人一肚子歹毒主意,在族內剷除異己,無所不用其極,除了他的黨羽之外,旁人對他是又怕又恨。”
另一名侍女道:“豈止如此,他還齷齪無恥,竟然跟老族長的妾侍私通,給老族長戴了一頂大大的綠帽子呢。”
先前那侍女打斷道:“妹妹,這種不要臉的事情也是說得的?沒的髒了口。”
那妹妹侍女吐了吐舌頭,笑道:“這有什麼了,他們做得,咱們還說不得嗎?這件事早已滿城風雨,只瞞過了老族長一人而已。。。。”
她話未說完,姐姐侍女突然驚叫一聲,卻是胸脯遭到了陸小遠的襲擊。
陸小遠嘖嘖道:“嗯,果然是姐姐,比妹妹的大,比妹妹的圓。”二女嬌聲不依,陸小遠哈哈大笑。
三人到了賓館門口,與張恆相遇。張恆離開大殿後,從畢孜汗那裡將芊芊接來,便趕到了賓館,比一路調笑廝磨的陸小遠早到。
時辰不晚,張恆在門口散心,見陸小遠左擁右抱,神態輕浮,心中登時一陣不快,走上前去,對二女道:“二位姑娘,在下將陸師弟帶回房間就好,不勞二位了。”
寒荒族女人不敢違拗男人的命令,二女將陸小遠交給他,卻是一臉不快。
張恆架起陸小遠,陸小遠認出了他,伸手在他肩頭拍了拍,笑道:“小白,你怎麼繃著臉?喝酒喝的不盡興嗎?”一言甫畢,腹內翻江倒海,“哇”一聲,將宴席上吃的東西全都吐了出來。
張恆怕陸小遠摔倒,不敢將陸小遠推開,只是側身躲避,雖然他動作很快,白衫上還是被濺了幾點汙漬。
二女見他出醜,心中大樂。
張恆喊來賓館的侍者處理嘔吐物,自己扶著陸小遠上樓,他氣惱至極,推開房門,將陸小遠丟到床上,轉身便欲離開,卻聽得陸小遠叫道:“水,我要喝水。”
張恆無奈,倒了碗水,見他醉的人事不省,只好喂他喝水,臉上的嫌棄神色卻一點也沒減少。
過了一會兒,陸小遠再次嘔吐起來,張恆無奈,只好將地面清掃乾淨,又替他清理衣衫,直忙到半夜,見陸小遠沉沉睡去,才回了房間。
次日,張恆正在房中靜坐,陸小遠敲門而入,笑道:“小白,昨晚我上吐下瀉,多謝你照顧我。”
張恆瞥他一眼,沒好氣道:“你還能記得?”
陸小遠笑道:“那是當然,我總要記得是誰對我這麼好啊。”
張恆道:“誰教我遇上了呢?下次你若再喝的爛醉如泥,我可不會管你。陸師弟,酒色財氣,沾一即可墮落,你還是自律一點的好,咱們正道武人應當以斬除妖邪,匡扶正義為己任,似你這般輕浮,可未必是好事。。。。。”
陸小遠忙道:“是,張師兄,你說的都對,我都記下了,以後一定改正。嘻嘻。”
張恆見他敷衍自己,也不再說教,將昨日阿蜜塔和巴爾所說的事告訴了陸小遠,道:“陸師弟,雪茵姑娘被夏普倫捉走,咱們是一定要救的,我要去幽寂冰窟,那也在夏普倫勢力範圍之內,進入幽寂冰窟他或許不會阻攔,但要他放雪茵姑娘,那是千難萬難了。你有什麼高見麼?”
陸小遠沉吟片刻,道:“阿蜜塔和巴爾所說的不過是他們的一面之詞,咱們連那位大長老的面還沒見著,不好就跟冰堡聯合,對抗夏普倫,若夏普倫並非奸惡之徒,咱們為了救雪茵一人而害死他和他手下一群人,那可非俠義道所為。”
張恆點頭道:“不錯,陸師弟想的跟我一樣。”
陸小遠道:“咱們找機會接觸一下夏普倫,或是他的手下,瞧瞧他們是邪裡邪氣,還是忠厚之輩,再做決定。”
張恆道:“日久見人心,看來咱們需多花費一些功夫。”
陸小遠笑道:“這話不錯,就比如我這個人優點還是不少的,你跟我相處時日長了就知道。。。。”
張恆道:“時候不早了,咱們去校場操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