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在平時,陸小遠兩次示意,她早已領會,但她表白過後,芳心劇跳,思維亂成一團,竟沒聽出來,這時聽到陸小遠直言拒絕,才明白原來是自己自作多情,頃刻之間,羞愧、傷心、憤怒種種情緒湧上心頭。
陸小遠見她臉色從紅暈轉為蒼白,緊咬下唇,手足無措的站立當地,不禁心生憐憫,柔聲道:“宋小姐,是我配不上你,咱們以後可以做朋友。”
宋玉笙突然道:“唐妤那粗魯俗氣的女子,有什麼好了?難道我竟然不如她麼!”
陸小遠見她辱及唐妤,有些生氣,道:“宋小姐,妮子跟你素無瓜葛,你最好對她客氣一些。”
宋玉笙冷笑一聲,道:“妮子?你叫的倒是親熱,她還沒跟你成親,你倆便苟且在一起,看來她不僅粗俗,簡直不知羞恥。”
陸小遠和唐妤雖然如膠似漆,卻並未作出越禮之舉,聽到宋玉笙編排唐妤,不禁大怒,喝道:“你滾!”
宋玉笙臉上一陣紅一陣白,過了半晌,她緩緩轉身,向著樓梯走去。忽聽得身後傳來唐妤的聲音:“陸大哥,你在蒼龍山脈也救過她,為什麼她那時候都不願多看你一眼?”
宋玉笙心中一震:“是啊,那時候我為什麼瞧不起他,羞於向旁人提起他來?”忽然她腦中轉過一個十分不堪的念頭,這念頭一閃而過,她不願再想,卻聽得唐妤道:“那時候你既沒身份,又武功全失,跟現在的神位實力大相徑庭。”
唐妤並非故意說給她聽,但這輕輕的一句話如同一根尖刺,刺進宋玉笙的心房,將剛才她竭力想要壓下去的念頭重新激發了出來。
若非親眼見著陸小遠跟第二上尊楚狂人大戰,又將十長老之一的童不欺打敗,如果陸小遠真的是個廢人,就算他為了保護自己而死,自己真的會轉變心意嗎?
宋玉笙忽然發現自己是如此的自私冷漠,還有幾分勢利,從前身為宋家大小姐的優越感蕩然無存。她再也抑制不住,“哇”的一聲哭了出來,跌跌撞撞奔下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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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王軍休整完畢,唐妤、陸小遠和公冶升便去向宋仲謙告辭離開。進了宋府大門,正往客廳而去,陸小遠忽聽得一個稚嫩的聲音道:“聖琅派的師兄,你好。”
他轉頭一看,張恆站在自己身後,目光向下望去,一個小女孩牽著張恆的手,笑嘻嘻的朝他招手,正是帝會掌門徐皓白之女,芊芊。
張恆道:“陸師侄,沒想到峻極山一別,竟然在此重逢,真是意外之喜。日前你幫我擊退千面狐,我十分感謝。”
陸小遠道:“你太客氣了,咱們是五宗同道,理應相互幫助。”伸手撫摸芊芊的腦袋,道:“小妹妹,你比之前長高了不少呀。”
張恆道:“陸師侄。。。”
陸小遠打斷他話,搖頭道:“不對,我不是你的師侄,而是你師弟。”
張恆奇道:“何出此言?”
陸小遠笑道:“你忘了嗎?我在論武大會上冒充杜先生的弟子,打贏了摩訶薩,事後他可沒有說過“你不是我徒弟”這樣的話。”
張恆微微一笑,道:“那只是權宜之計。你師父跟我掌門師兄平輩論交,我就是你的師叔。”
陸小遠擺出一副無賴的神情,道:“不管怎麼說,你師父沒有否認,那就是預設了我的話,你不承認,就是說你認為你師父錯了,是不是?”
張恒生性端嚴,可辯不過陸小遠,再加上他對杜雲山敬若神明,只好無奈的點頭,道:“好吧,那你便是我師弟。”
芊芊使勁搖頭,兩隻小辮左右擺動,像一隻撥浪鼓,不樂意的嘟囔道:“怎麼又多了一個師叔。”
第二百三十章 出發極北(1)
張恆問起陸小遠受傷之後的經歷,陸小遠只說自己在蒼龍山脈之中撿到了一本秘籍,修煉之後傷勢痊癒,跟著又問起張恆五宗的近況。
唐妤見陸小遠和張恆聊得興起,便先帶著人進客廳去了。
張恆道:“天武衛跟聖琅派發生紛爭,貴派傷了不少人,不過沒人喪命,也算幸事。但紫華掌門拒不交出令師,帝國方面又向其他四宗施壓,佛覺寺的心止大師親自到了聖琅山,說五宗正準備與嗜血教開戰,在這時實在不宜與帝國結下樑子,令師的行為是在給五宗找麻煩,他要求紫華掌門嚴懲令師。”
陸小遠怒道:“這個死賊禿,聖琅派的事情憑什麼要他多嘴。”
張恆道:“紫華掌門不同意,二人說僵,心止大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