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璐瑤聞言,又驚又恨,淚珠滾滾而落,叫道:“放開我,放開我!”
這時眾漢子的粗手在她身上大肆侵犯,望著這些人猥褻而醜惡的面孔,李璐瑤心中作嘔,恨不能就此死去,但事到臨頭,想死也已不能。
忽聽得一人喝道:“喂,你們好大膽子,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做此禽獸的舉動!”
幾個漢子停下手中動作,轉頭看去,山坡上站著一個紫衫人,他年紀在三十歲左右,雙眉斜飛,眼睛中透著一股精光,站著不動,便有一股威嚴氣象。
見他只有一人,幾個漢子並不害怕,一人喝道:“少來管老子的事!走開!”
那人哈哈一笑,飛身來到幾名漢子面前,揮掌打向其中一個,他這一掌來的好快,那漢子來不及躲閃,腦門被擊個正著,悶哼一聲,便倒在地上。
一名中年漢子蹲下試探同伴的鼻息,忽然縮回手去,坐倒在地,喃喃道:“打死人了,打死人了。”
餘人聞言,又驚又怕,叫道:“你這殺人兇手,你得償命!”“不錯,把他抓起來送官!”
那人笑道:“殺幾個鄉巴佬,也犯得著償命?你們只管去報官,我倒要看看,鄉下土官能奈我何。”沉思片刻,又道:“不行,我還有事呢,不能跟你們耽誤功夫。再會吧。”
幾個漢子只道他想逃跑,正要阻攔,那人卻手掌晃動,啪啪啪啪幾聲響,將剩下的漢子盡數打死。
他解開李璐瑤手腳上的束縛,將李璐瑤扶起,道:“這位夫人,你沒事吧?”
李璐瑤淚流滿面,過了半晌,才道:“妾身沒事,多謝官人仗義搭救。”好似一株經受風雨打擊的梨花,十分惹人垂憐。
那人望著她絕美的面龐、勻稱的嬌軀,怔怔的出了一會神,才道:“好說,好說,不知夫人是哪家媳婦?”
李璐瑤還沒回答,丫鬟綠翹冷冷道:“這不是你該問的。”說罷走上前去,拉過李璐瑤的手腕要走。
那人揮手打在綠翹的手上,綠翹吃痛,便放脫了李璐瑤的手腕,她怒目瞪視著那人,罵道:“不知死活的東西,讓你知道知道姑娘的手段!”說著抬足踢向那人的右胯。
那人伸手擋住,還了一招。二人鬥上幾個回合,綠翹便知自己非他敵手,右手二龍戲珠,取他眼睛,左手拔下發髻上的金簪,按動機括,那金簪倏然伸長,變成一根蛾眉刺,直取那人小腹。
李璐瑤見她這一手十分陰狠,忍不住驚呼一聲。
那人卻使一招“靈蛇纏絲”,手臂真如一條長蛇,盤旋而出,在綠翹的左臂上繞了幾圈,綠翹手臂被箍的幾欲斷裂,嬌呼一聲,蛾眉刺脫手落地。
那人伸手接住蛾眉刺,左手捏住綠翹的肩頭,發出真氣封住她上身的經脈,將她拉過來,冷笑道:“這世道真是變了,一個小丫鬟竟敢對夫人頤指氣使,還想取我性命,焉能饒你?”
他正要將蛾眉刺從綠翹的頭頂刺進去,便聽得李璐瑤叫道:“手下留情!”
那人停下動作,望著李璐瑤,道:“你要我饒她?”
李璐瑤道:“是。”她雖然恨綠翹,但綠翹若出了意外,鄂州侯不免遷怒於她,讓她吃更多的苦頭。
那人盯著李璐瑤半晌,道:“好吧。”左手往前一送,綠翹跌倒在地,那人冷冷道:“你不過是個低三下四的丫鬟,若再敢囂張,我一定要你好看。”說罷向李璐瑤拱手告辭。
李璐瑤望著他的背影出神,直到他身影完全消失在山野之間,才回過神來,和綠翹一塊回府。綠翹遭遇挫折,回程中倒很老實。
回府之後,鄂州侯笑眯眯的讓她早做準備,好款待貴客。李璐瑤心下一陣悽苦:所謂的款待,不過是讓那些垂涎自己美色的高官名流、武者高手隨心所欲、變著花樣的折騰自己罷了。
雖知如此,她還是要精心的梳妝打扮,那鄂州侯在領軍、治民上毫無才能,對付她卻有一千種法子。
來到客廳,鄂州侯正陪著三人走了進來,為首的卻是今日在野外救李璐瑤之人,李璐瑤渾沒料到這麼快又見到他,一時間怔怔出神,也不知是喜是悲。
只聽得鄂州侯道:“魏將軍,這位是本侯的兒媳,她久慕破虜將軍英豪之名,聞知將軍要來,特求見上一面。”
李璐瑤聽說過晉州侯麾下有一個名叫魏文昇的,投身行伍之後,沒幾年便升為九階的破虜將軍,想來便是眼前這人了。走上前去,深施一禮,道:“妾身見過魏將軍。”
短暫的失神之後,魏文昇笑道:“原來是夫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