潑下一盆涼水,令她全身冰冷,坐回椅中,半晌也沒說話。
夜色降臨,魏文昇漸漸的情緒平復下來,道:“我說過,絕不會讓你受丁點委屈的。”
簡單的一句話,又把李璐瑤從冷水中拉了出來,李璐瑤又是欣慰又是感激,眼眶不自覺的溼潤了。
魏文昇笑道:“又不是鮫人,有什麼好哭的。”
李璐瑤抹去淚珠,道:“各州大將軍的繼任者向來由諸侯確定,所謂的上報和考察,不過是在走形式。”
魏文昇點點頭,道:“不錯。聖上知道我立下的功勞,絕不會聽信科懷頌的一面之詞。”
李璐瑤心下稍安,二人相擁著上床,魏文昇輕撫著她光滑的玉背。以往,她總是在這種充滿柔情和愛意的撫摸下安然入睡,今日也是如此,甚至她一合上眼皮,比以往更快的沉入了睡鄉。
李璐瑤剛才那個噩夢竟又延續了:四個抬豬籠的人回過頭來,李璐瑤看清了他們的形貌:一個是鄂州侯,一個是飛鷹會的肖逸,一個是商會的何公子,還有一個,赫然便是相見不到半日的吏部主司,科懷頌。
她驀的感到恐懼,再看那群圍觀者,有平頭百姓,有江湖武人,有帝國將官,竟有魏文昇夾在裡面,跟其他人是一樣的神色,冷漠而譏諷。
李璐瑤又從夢裡驚醒,發現自己仍在床上,魏文昇卻已不見,她想起身,四肢卻不聽指揮,無論如何爬不起來。
她一轉頭,就看到桌旁坐著兩人,一個是科懷頌,一個是鄂州侯。
鄂州侯蛇一樣的眼睛充滿笑意,望著她道:“你不會認為魏文昇能保你一生一世吧?他是個官迷,為了升官,親孃老子都能不要,何況你這個賤貨?”
李璐瑤這時已經麻木了,心中只是在想:漂亮的女人,不過是有權有勢的男人手中的玩物罷了,自己不夠強大,根本不配獲得愛情。
鄂州侯已經離開,望著鬍鬚顫抖、雙目發紅,緩步朝她走來的朝中大員,李璐瑤嘴角勾起了一抹媚笑。
時空錯換,璐瑤夫人檢視過往的自己,什麼也沒有,只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