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畜生如此無禮,若不教訓他,以後豈不人人都可欺到本門頭上?”
黎沅芷冷冷道:“誰敢對本門不敬,我自當放不過他。可這少年,不許你動他。”這兩句話沒有絲毫感情,語氣卻異常篤定。
五宗眾人素知她心冷如冰,極少跟人動手,但一動上手,對方不死也是殘廢,因此對她這句話沒有絲毫的懷疑和輕慢。
南宮思文不能違背掌門之令,瞪了陸小遠一眼,轉身回座。
心止和尚道:“風雅閣和七殺門跟陸小遠的賬已經理清了,那麼佛覺寺也要跟他好好算上一算。”
陸小遠望著心止和尚瘦削的臉孔,想到他對青華的多番為難,目光中就多了幾分恨意。
心止和尚拍了兩下手,一對夫婦從後殿走出,站到他身旁。男子高大魁梧,臉上一撮黑毛,女子身材略為嬌小,穿金戴銀,陸小遠認得她是龍鳳鏢局的內當家於小鳳,當日她求那秀士叢一仙給她丈夫治病,還是自己替她說的情,則那男子當是“金龍銀鳳手”中的“金龍手”成錦了。
果然,聽得心止和尚道:“成師侄,於師侄,陸小遠跟嗜血教妖邪勾結一事,你們當著大家的面,說個清楚。”
於小鳳指著陸小遠,道:“這陸小遠跟嗜血教妖人叢一仙來往甚密,他倆以兄弟相稱,陸小遠跟冀州侯府的高手起了爭執,便是妖人叢一仙在旁相助,以毒藥制服了冰封萬里。後來嗜血教被宋家打敗,他明明擋住了叢一仙,卻又放那妖人逃走。”
當時於小鳳正好在附近,陸小遠制住叢一仙、叢一仙自認身份、陸小遠放他一馬的過程,都被她瞧得清清楚楚。
眾人的目光齊刷刷轉向陸小遠,充滿了鄙視和怒意。
陸小遠淡淡道:“成夫人,你一口一個妖人的叫,可沒有這妖人給成總鏢頭治病,恐怕眼下金龍銀鳳手可就成了死龍寡鳳手了,是不是呢?”
於小鳳見眾人目光射來,心知五宗和嗜血教勢不兩立,自己一個對答不善,便有殺身之禍,忙道:“那、那時候我、我不認得他是叢一仙。”
成錦大聲道:“成某若事先知曉他是嗜血教妖人,便是病死,也不會讓他那沾滿鮮血的雙手碰到成某!”
陸小遠見他夫婦忘恩負義至此,好生惱火,冷冷道:“成夫人,既然我私放叢一仙被你瞧見了,你為什麼不出來攔截?”
於小鳳支支吾吾,半天也沒一句囫圇話。叢一仙既是出了名的醫道高明,則其用毒之術定也厲害無比,他急於逃命,於小鳳心想若是出去攔截,逼得叢一仙做困獸之鬥,自己可難逃毒手。
只是當著五宗高手,這話無論如何不能說出來,只急的她臉色通紅,處境大是尷尬。
第二百三十二章 不白之冤(2)
心止和尚瞥了於小鳳一眼,對陸小遠道:“你跟叢一仙來往,私放他逃脫一事,是真的吧?”
陸小遠道:“是,我承認。”
心止和尚面無表情的點點頭,道:“好,這是第一樁,還有第二樁。。。”
他話未說完,心澈忍耐不住,霍地站起,厲聲喝道:“第二樁,姓陸的,我心悟師兄為你所殺,金蟬神功的運氣功法,被你盜去,是不是!”
陸小遠簡直懷疑自己聽錯了,重新問道:“你說什麼?”
般若堂首座心悟是佛覺寺的天位高手,能被害死,已經讓人覺得不可思議了,現在又被指認是陸小遠乾的,陸小遠豈能不驚慌?現在想想大勇、大沖二僧對自己多加防範,又懷有極深的怒意,自是他們認定自己為殺人兇手了。
心澈怒道:“我心悟師兄是你勾結嗜血教妖邪殺害的,是不是!你中了屠鬼一刀,只有金蟬神功能治,便是你從師兄口中套出金蟬神功秘籍,修習之後,才得以活命,是不是!”
陸小遠如遭五雷轟頂,周身劇烈一震,隨即叫道:“不是,我沒殺心悟,我沒殺人。”
心止道:“那麼老衲問你,你的不治之傷,是如何好的?”
陸小遠心想那救命的功法確實是凝思所傳,但點明功法能救命的,卻是蒼龍山脈之巔的神秘人物,自己決不能將他的行蹤洩露,隨即又想道:“金蟬神功既是佛覺寺不傳之秘,倘若給他們得知凝思師姐曉得金蟬功法,那。。。。。。”一念及此,嘴巴閉的緊緊的。
心澈冷笑道:“怎麼,無言以對了?還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內情?”
他跟心悟關係甚篤,心悟於他而言是半師半友,這時在他心中,已經跟陸小遠勢不兩立了。
陸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