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低聲道:“師兄息怒,本派若跟佛覺寺鬧翻,咱們兩個老的回去可沒法跟小的交代。”
杜雲山壓了壓怒火,才打消了一掌拍死心澈的念頭,他轉身向張恆喝道:“逆徒,你看看你跟誰站在一起?還不快過來!”
張恆微微低頭,不與杜雲山嚴厲的目光相接,寸步不動。
杜雲山的怒氣再次被激發,厲聲喝道:“為師說話你沒聽見麼?”
過了半晌,張恆抬起頭來,道:“師父,你跟弟子說的話,弟子沒一句不放在心裡的,但這次弟子不能聽你的話了。”
杜雲山滿臉烏雲,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逆徒,你說什麼?”
張恆道:“當仁,不讓於師。師父,你告訴弟子說,不止是符合道義的事應該去做,遇見違背道義的事,更應該出手制止,道之所在,即為吾師。”
杜雲山神色稍霽:“那麼你所說的“道”,體現在哪兒?”
張恆道:“兩個月來,弟子和陸小遠一直在寒荒,現在有人說陸小遠一個月前殺人,還要處置他,他便是蒙冤受屈,弟子若因貪生怕死而置身事外,那便是違背道義之舉,也對不住師父多年的教誨。”
杜雲山瞪眼道:“難道心悟大師親眼所見,再加上佛覺寺另有幾名師父命喪陸小遠之手,都是假的嗎?”
張恆默不作聲,半晌,道:“佛覺寺大師當然不會打誑陷害,但弟子更加相信自己兩個月來的親眼所見,難道陸小遠有本事,矇騙弟子兩個月麼?”
杜雲山指著張恆,道:“你跟陸小遠站在一起,轉眼間性命不保,為師養育你、教誨你多年,你便置師恩於不顧?”
張恆鼻子一酸,抑制住傷感,道:“師父,弟子為了你傳授的道義而死,死得其所,師恩難報,來世再說吧。”
師徒二人一時間相對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