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柏冷笑道:“想不到帝會派名俠,竟跟嗜血教主的女兒有交情,嘿嘿,這要是傳出去,又有誰會相信?”
廣竹大聲道:“張恆,我早說那妖女言行之間透著一股邪氣,你卻三番兩次維護她,現在你有何話說!”
張恆待要解釋:“各位,之前她並沒將。。。。”卻見眾人神色冷漠,又充滿戒備之意,雖然和他相距不到十步,卻彷彿相距很遠,是敵對的雙方。他知道眾人未必肯信自己的解釋,長嘆一聲,只好作罷。
眾人散去,張恆獨自返回峻極山,正往山頂走著,卻遇上了顏英,顏英道:“師父,馮師妹回來了。”三人之中,顏英年紀居長,司徒青次之,馮可欣最小。
張恆無心理會此事,道:“那就讓她住在巫山幫吧。”正要離開,卻聽得顏英道:“師父,馮師妹她受傷了。”
張恆眉頭微皺,道:“怎麼?如何受的傷?”
巫山幫搬到了論武禪院,二人邊走,顏英說道:“今天上午,佛覺寺僧人巡山時在一處崖底發現了昏迷的馮姑娘,她是從高崖上摔下來的,腿骨和肋骨斷了好幾根,受傷不輕,若非崖邊有小樹阻擋,就活不成了。”
張恆一驚,不由得擔心起來,問道:“她現在怎樣了?”
顏英道:“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不過還未醒轉。”
二人來到論武禪院,進了巫山幫的別院,左側第二間房是顏英的房間,她得知馮可欣受傷,便將馮可欣接來照顧。
兩名女幫眾在旁守候,馮可欣這時已醒,只是精神仍不健旺,後腦、小腿處裹著白布,見張恆到來,輕輕叫了一聲“師父”。
張恆給她檢視傷勢,確信她已無大礙,想要恢復只是時間問題了,轉回頭去問道:“她是在哪裡被發現的?”
顏英道:“永住峰腳下的峽谷。”
峻極山上有一座獨峰,因峰腰刻有永住不壞金剛的浮雕,故而命名永住峰。永住峰對面是一條狹窄山路,寬僅二尺,卻是登頂的必經之路,山路和永住峰之間便是深達五丈的峽谷。
張恆心想:“那山路雖窄,卻並無險處,便是不會武功的百姓也能從容透過,她一個習武之人,怎會摔下去?莫非有人害她?”又問馮可欣:“你昏迷前發生了什麼事,可還有印象?”
馮可欣努力回憶,道:“我想上佛覺寺找師父你,在山路上的時候,忽然有人從背後推我一把,我就順著路邊滾了下去,然後全身疼的厲害,接著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張恆瞬間想到了蕭晏晏,此女性情偏激,守雄不過誤傷她的靈獸,她便對守雄突施毒手,馮可欣跟她有過節,她欲置馮可欣於死地,那也不奇。
他安慰了馮可欣幾句,讓她安心養傷,便離開禪院,往山頂走去,剛進佛覺寺的大門,便聽得大雄寶殿中飄出一陣嘈雜的爭吵聲,聲音有粗有細,有高有低,各自不同。
第三百五十九章 正邪殊途(2)
張恆心中奇怪,穿過殿前廣場,走入大殿,只見群豪裡三層外三層,將大殿圍的水洩不通。五宗有四宗的掌門長老坐在殿上,徐皓白、林慕卿等一眾帝會派門人卻站在殿中,個個臉色都很難看,群豪神情激憤,向他們大聲質問。
張恆剛一踏入大殿,便聽得一個漢子叫道:“張恆回來了!”群豪轉頭,數百道目光齊刷刷的聚在張恆身上,這些人眼中噴出熊熊怒火,似要將他燒成灰。
群豪七嘴八舌的叫道:“姓張的,原來你跟嗜血教的妖女暗中勾結!”“我們大夥兒出於武道一脈之義前來相助五宗,你卻夥同嗜血教妖人殺害我們的親友!”“快把妖女交出來!”
群豪的呼喝聲音此起彼伏,轟轟隆隆的在殿中迴盪,似要把屋頂掀起來。
心觀大師朗聲道:“阿彌陀佛,眾位請勿衝動,張公子既已到場,一切早晚水落石出。”他聲音溫和不失雄渾,將數百人的聲音蓋了下去,群豪這才噤聲。
心止和尚厲聲道:“張恆,你近前來!”
群豪讓出一條路,張恆從容的走到帝會派眾人身旁,團團拱手,道:“各位同道,各位前輩,在下有禮了。”
心止和尚道:“張恆,老衲問你,你是否與嗜血教主之女蕭晏晏相識?”
張恆道:“是。”
心止和尚又道:“你倆是如何相識,你又是何時得知她的身份?”
張恆將二人如何相遇、途中遭遇嗜血教、宋家和佛覺寺三僧的過程如實說了,又道:“蕭姑娘從未將她的身份告訴在下,在下也是剛從絕影衛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