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人?”
陸小遠道:“還請見告。”
夥計道:“那婦人外號叫“大白鵝”,她至今單身,既不是有錢人,也沒權位,可整個曠天城啊,就是沒幾個人敢去惹她。”
陸小遠道:“那是為何?”
夥計壓低了聲音,道:“你可知她平素交往的是什麼人?晉州侯、黃門郎趙大人、武士隊長穆龍,哪一個跺一跺腳,晉州不得顫三顫?她有這麼多相好…。不是,朋友,誰敢惹她?”
陸小遠見他神色曖昧,便知那婦人做了這些權貴高官的情婦。
那夥計又道:“這大白鵝不光和晉州的權貴上床,還用這些權貴給她的錢找了幾個年輕力壯的姘頭,剛才那幾個少年,都跟她有染。那“大白鵝”的綽號,嘿嘿,就是這些少年見識過她之後,傳出來的。”
便在此時,那幾名少年推門而出,氣勢洶洶的來到老和尚攤子前,當先一人抬腳將兩隻木桶踢倒,桶中蝦醬流了一地。
老和尚怒道:“幹什麼…。”話未說完,那少年照他胸口便是一腳,將他踢倒在地,叫道:“打!”眾混混上前,不由分說,對老和尚便是一陣拳打腳踢。
第三百五十八章 故人初見(2)
陸小遠舉杯飲酒,自己的臉倒映在酒水中,一眼望去,醜陋嚇人。他居高臨下看去,那老和尚本來就極醜,此時被眾混混打的口鼻流血,更加醜怪。
陸小遠心道:“我戴上這張醜臉,便遇著這醜和尚,看來我倆頗有緣分。”當下抓過幾根筷子,順著視窗,運起真氣射向眾混混。
眾混混不會武功,如何躲得過?他們腿彎被筷子射中,立時跪倒在地,痛呼不止。
陸小遠縱身下樓,提起那老和尚,轉身飛奔。眾少年動彈不得,如何能追得上?
陸小遠提著老和尚出城,來到一座破廟,將老和尚放下,道:“你沒事吧?”
老和尚伸袖子擦了一把臉上的血,道:“死不了。多虧你出手相救,否則和尚說不準便要歸西見佛。哎呦,疼死和尚了…”
陸小遠聽著他的口音,忽然覺得似曾相識,問道:“大師法號如何稱呼?在何處出家?”
老和尚道:“和尚法號道衍,是個大廟不容小廟不收的野和尚,以前在聖王城的七佛寺掛單。”
陸小遠驚呼一聲。
老和尚道:“怎麼?”
陸小遠道:“沒什麼。那麼大師如何來到晉州?”
老和尚嘆道:“這件事說來話長了。大概是三年多前了,天武衛那夥狗雜種仗勢欺人,要強搜七佛寺,挪動佛尊聖像,和尚瞧不過去,便出面阻止,當時把他們嚇退了,可衛道柱懷恨在心,向帝主參了七佛寺一本。”
陸小遠想起他和蘇婉靈在聖王城殺人之後,躲入七佛寺,確是一名老僧嚇退了前來搜寺的衛兵,只是二人在佛像中,看不清那和尚的容貌、這時聽道衍和尚說起此事,方知當年是他救了二人兩條性命。
時隔許久,若是旁人,他只聽過其聲,早已記不起來,但這老和尚的聲音實在獨特,一聽之下似乎能勾起聽者心中的諸般恐怖念頭。他逃出聖王城後,回想這和尚的聲音,仍覺一陣害怕,因此這時能大概認出他來。
陸小遠問道:“後來呢?”
道衍和尚道:“那有什麼說的?天武衛是暴君姬武奎的親信,明王宗的禿驢也跟七佛寺過不去,幫天武衛說話,暴君當然向著他們了。老和尚一人做事一人當,孤身前往皇宮…”說到此處,便不再說,憤怒和抑鬱之情現於顏色。
陸小遠也不催促,過了好一會兒,道衍和尚繼續道:“姬武奎讓天武衛將和尚亂棍打出了聖王城,並傳令天下寺廟,嚴禁收留和尚。和尚流落江湖,身無長技,只能做些小買賣活命了。”
陸小遠長嘆一氣,心道:“當年若沒他出頭,我和丫頭早就命赴黃泉。他卻受到連累,在江湖上落魄無定,如今既然讓我碰著,可不能不管。”
兩人又交談一陣,腳步聲在廟外響起,陸小遠起身往外一看,一群人氣勢洶洶的朝著破廟而來,為首的正是那婦人大白鵝。
大白鵝也瞧見了廟裡的二人,快步來到破廟門口,雙手叉腰,冷笑道:“兩個狗崽子,快給老孃滾出來!”
道衍和尚哈哈笑道:“臭婆娘,剛才那幾條小狗是怎麼被這位陸大俠打斷狗腿的,你沒瞧見是吧?還敢領著人來送死?”
陸小遠低聲道:“這群人跟剛才的混混不一樣,他們都是武者,還有幾個實力不俗。”
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