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這殺人兇手逍遙法外?”
心澄道:“殺死陸小遠不難,今日大殿之上,那位燕州郡主對陸小遠百般迴護,他二人關係定不一般,日後燕郡主前來尋釁,這不得不慮呀。”
心止白眼一翻,道:“佛覺寺還沒怕過誰來,一個小丫頭,有什麼可慮的?”
心澄道:“但若由此引發燕王軍和佛覺寺的爭鬥,那可得不償失了。就算佛覺寺最後得以儲存,也定是千瘡百孔了。咱們登入極樂,還有何面目見列位祖師?”
心鏡道:“今日老衲看陸小遠的實力,也不過神位,本寺廣字輩僧人中,神位武者不計其數,何不派一名神位高手與之比試,那麼別人也就無話可說了。”
心止道:“本寺地位、天位高手都有,卻派神位高手出戰,其中的曖昧之意誰都看得出來,就算將陸小遠打死,其他四宗也會認為咱們除惡之心不堅。”
心鏡冷冷道:“依著二師兄的意思,是不是由你出手,一個大三千滅諦拳法,將陸小遠和張恆給斃了,那才過癮?然後帝會派尋仇的、燕王軍尋釁的,一發給二師兄打死,再無後患?”
心止怒道:“你這是什麼話。老衲只是實話實說。陸小遠墮入魔道,張恆助紂為虐,我輩武人,豈能姑息縱容?若因為忌憚燕王軍和帝會派而手下容情,咱們還成什麼除魔伏妖的正道?”
心澄聽他言下之意,竟是要將張恆一併殺死,道:“二師兄,張恆只是一時糊塗,罪不至死,杜先生為人忠正,跟咱們同為正道之人,咱們殺他弟子,不免破壞了同盟的義氣。”
心止道:“邪魔外道,除之殺之,至於他師承何人,有何背景,那都無需顧慮。”
眾僧爭論半天,也沒個定論。心止合十道:“方丈師兄,你是本派掌門,又是五宗首領,此事怎麼辦,還請師兄定奪。”
心觀大師道:“老衲接任佛覺寺掌門以來,德疏才淺,領導無方,以至於本寺出了這等慘事,心悟師弟為妖邪所害,實是愧疚不安。苦海無邊回頭是岸,張施主正直俠義之名播於江湖,只是一時受人矇蔽,咱們大可給他一條改過自新之路。佛門廣大,容不得一位迷途少年麼?”
眾僧恭恭敬敬的道:“方丈師兄慈悲為懷,我等受教。”
心觀大師嘆道:“陸小遠曾重傷不治,來本寺求醫,那時老衲還以三年修為助他療傷。豈知他離開聖琅派,面臨生死之際,竟將正邪之分、正道職責統統拋之腦後,為了活命而勾結邪教,害死本寺一位大德。唉,此人罪大惡極,卻是不能饒的。”
心鏡道:“師兄,若殺了他,那。。。。”
心觀大師道:“阿彌陀佛,興盛正道而消滅魔道,乃是佛門弟子天生的責任。佛覺寺昌盛至今,便歸功於歷代高僧大德不懼強權,排除萬難,以畢生精力踐行此理。倘若本寺為此與燕王軍開戰,就算被滅,我等也無愧於心,不違佛教正理。若放過陸小遠,則佛覺寺雖存,佛理和俠義喪矣。”
眾僧見他神色莊嚴,這番話說來正氣凜然,均無話可說,齊聲稱是。
心澈堅定異常的道:“無論如何,心悟師兄的仇,老衲是要親手報的,明日之戰,老衲非出手不可。”
心鏡和心澄正要說話,心止搶先道:“剩下一個名額,讓老衲出陣。”
眾老僧皆感驚訝,心澄道:“師兄,你是天位高手,位望尊崇,向兩個少年出手,不免有失身份,師弟自可代勞。”
第三百二十七章 決戰(1)
心止搖頭,道:“這兩個少年決非等閒,若本寺兩名地位高手出陣,未必能勝過他們。”
眾僧臉上均有不信之意,心澈道:“不會吧?張恆的凝霜雪雖然熔鍊了冰龍寒晶,受他本身修為限制,發揮不出全部威力,那陸小遠嘛,從今日戰況來看,也不過是神位實力,有什麼好擔心的?”
心止道:“南宮思文在大殿跟他動手之時,使的是“悲回風”掌法,這門武技的厲害之處就在於掌風可以折回,攻敵之不備,可陸小遠那一個閃身,不僅躲過了來勢,還將後招消於無形,如此舉重若輕,神位高手可以做到嗎?”
心觀大師道:“不錯,他在廣場上跟人動手時顯示出的意識、修為,確實超過了神位高手。”
除了他兩人,其餘老僧都是地位境界,甚至有人還沒到地位,見識不免有所侷限,聽得本寺的兩大頂尖高手都這麼說,也就無可懷疑了。
心觀大師道:“心止師弟出手,自當穩勝,只是師弟的名頭就不大好聽了。”
心止肅然道:“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