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恨不能親見一面,舉國尋找陸兄弟俠蹤,吾等能與陸兄弟攜行,萬分榮幸。”
陸小遠隱約覺得他在誇自己,身上疼痛感輕了不少,得意道:“小爺可是見過大世面的,誅殺貪官汙吏、行刺暴君、火燒聖王城,都是小爺乾的。現在通緝榜第一位就是小爺的名字,十三州到處都在緝捕小爺,你們識相的話,還是放了小爺,各走各路,否則把你們連累了,那也無可奈何。”
曾同輿心道:“帝國通緝榜第一名十多年來沒換過人,豈會是你?”微笑不語。桓溫冷冷道:“任他武威帝國百萬軍隊,人多勢眾,嗜血教可從沒放在眼裡過,告訴你,落到嗜血教手中,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你!走!”推一把陸小遠,三人繼續上路。
沿江走了十多日,三人到了川渝地區的凌沙渡,此處渡口雖然規模小,卻是水路交匯,東西運輸的重要樞紐。等了片刻,便有一艘大船經過。
曾同輿運氣傳音道:“各位朋友,行路之人慾往西去,還望方便則個,捎帶一程。”大船速度放緩,一名捲髮卷鬚的商人走到船頭,高聲喊道:“你們幹什麼的?”他說話帶有捲舌之音,口音不純,不是中原之人。
曾同輿道:“我等西域人士,到中部嶽州訪友,回程之時遇到風暴,船隻損壞,所幸人無傷亡,流落到此,偶遇貴人,特求捎帶一程。”陸小遠低聲嘟囔道:“撒謊都不帶臉紅。”
大船緩緩經過曾同輿三人身旁時,三隻軟梯落下,陸小遠扶住軟梯爬上船去,曾同輿和桓溫飛身上船。船上是一群西域商人,白布纏頭,身披長袍,捲髮或是深褐色或是黃色,與中原形貌大為不同。商隊首領見曾同輿和桓溫身法輕盈,豎起大拇指讚道:“你們好厲害。”
曾同輿微微一笑,道:“嘉獎過矣,愧不敢當。”西域商隊遍行天下,在東部購進貨物,西部售出,南部採集珍奇,北部出售,八荒六合,無所不至。他們常年在外,深知在外漂泊的苦楚艱辛,所以不同商隊之間經常互相幫助,對於漂泊在外的遊人也願意盡力相助。
商隊首領道:“我叫阿里多羅,你們叫什麼名字?”
曾同輿微笑道:“在下名叫曾同輿。這位是桓溫,這位是陸小遠。”他知道西域商人粗通中原語言,是以儘量使用白話。又問道:“蒙貴人搭救,心甚感激。敢問貴方可有遮風避雨之所?”
這次阿里多羅可就茫然不解了:“你說什麼?”
桓溫道:“曾先生問你這裡有沒有空房!”他嗓門極大,雖然沒刻意去吼,巨大的聲音還是嚇了船上商人一跳。
阿里多羅定了定神,道:“有的,請來。”三人上船之後,船速漸漸加快。阿里多羅帶著三人走到船艙最裡面,指著相鄰三間空房道:“這三間,給你們,行嗎?”
曾同輿微微躬身:“漂泊在外,得遇如此款待,何其幸如。”說罷往最裡面房間走去。陸小遠知道這些商人走南闖北,遊遍天下,見識雖廣,實力只怕遠不及曾同輿和桓溫,倘若說出真相徒然連累商隊,索性一言不發。
陸小遠選了中間房間,走進去,見房間內佈置別具一格,並無床鋪,只有一隻軟榻躺在地上,軟榻上的被褥都疊放的整整齊齊,軟榻旁放著一尊雕像,既非如來佛祖,也非三清道人,而是個青面獠牙的怪神,手中持一團火焰。
陸小遠收拾好房間,走到船艙走廊,聽到甲板上一陣叱喝、兵刃破風之聲,便出去檢視,只見一個高大豐滿的女子正在練劍,身形飄飄轉動,陸小遠只能看到藍黃相間的短衫、紅色裙子以及滿頭黃髮。
女子手中巨劍是鋼鐵打造,一丈來長,寬約一尺,陸小遠的青銅劍不過比尋常長劍寬大幾分,跟女子手中的巨劍相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女子雙手斜提二尺劍柄,劍尖搭在船板上,大踏步向前邁了三步,巨劍揚起,空氣似乎要被撕裂,發出怪異響動。巨劍劍尖並不鋒利,單以力量制勝,船板也未被劃破。
船頭上還有幾名商人正在嘰裡咕嚕談論什麼,只是偶爾瞥一眼女子,似乎已經習以為常。女子招式變化,巨劍或劈或砍,或橫掠或倒刺,但不管如何,每一擊擊出,總有破風之力。陸小遠看到精彩處,叫了一聲:“好!”
女子聽到叫好聲,停下動作看陸小遠。陸小遠趁這時也看清了女子模樣:只見她面板白皙,高鼻寬額,一對碧綠的大眼睛,雖不如中原女子清麗俊美,卻多了幾分淳樸、野性之美。
她身材高大,比陸小遠高出一個頭,臉上卻稚氣未脫,是個少女。與陸小遠目光相對,微微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陸小遠